第5章 第 5 章

“你没有共我踏过万里不够剧情延续故事”——《春秋》

邬沉就像被判了死刑,气焰顿时低迷了下去。

其实照正天然一贯的尿性,他定要嘲笑对方一番,你当时步步紧逼利索捆人时的手段哪去了。

但是这事儿现在谈起有点敏感,他很确定他不是同性恋。大学时候一个宿舍的室友开起玩笑来没轻没重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面对邬沉时却完全不是这种情况,而且他其实也挺卑劣的,在没有完全说开的时候给了对方一个甜枣,有些不负责。

他讨厌邬沉吗?

谈不上。

那喜欢吗?

说不准。

“你先进来吧,给你普点法。”正天然容易心软,邬沉一早就发现了他的这个特点,心软大多数时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弱点。

但在正天然身上并非如此,他的心软让他拥有了共情的能力,这是独一无二的天赋。

邬沉再次被自己的脑补哄好,他并非傻子,相反因为缺乏了知识的“污染”,他有着更多的直觉和更直接的爱恨观。

他想要正天然。

想要他的心。

正天然的家很小,仅仅几十平米,邬沉进去后,因为出类拔萃的身高,他感觉手脚都有些伸不开,但是这样小的房子,被正天然精心隔开,厨房、卧室、客厅一应俱全。

装修主色调是原木米白混杂,很温馨。

“我说的条件是什么?”正天然坐在懒人椅上,他刻意没给邬沉找坐的地方,让他站着。

邬沉深邃的眼睛望着正天然,目光从他的头顶扫到脚下,冷静地复述,“等我拿到初中文凭就和我上床。”

“咳咳咳!”正天然被一口水猛猛呛到,“是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你的态度严重有问题。”

“哦。”邬沉被训了后,开始消极以待,在他看来没有区别,他想要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正天然就好了,谈恋爱也好,上床也罢,这些事儿他只想要正天然和他干。

“你知道文凭造假是违法的吧?”正天然突然福至心灵后知后觉到,脑袋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你是故意的,故意测试我的底线?”

邬沉被说中了心思,但他伪装得极好,没否认没承认。

正天然哼笑一声,心中有了个主意,“我还说过,只捆绑不play没意思是吧。”

邬沉眼帘掀开,眼睛一亮,不要文凭就可以上床吗?

不知何时,正天然背在身后的手上突然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条黑色丝带,他甩着丝带慢慢靠近,眼中透出狡黠,他凑近吹了吹邬沉的耳垂,轻声道,“闭上眼睛。”

邬沉跟随着他的眼睛,被正天然突然的靠近糊住了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天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动帮邬沉合上眼睛。

黑色的丝带一圈一圈缠绕过邬沉的眼睛,邬沉有些激动,他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静静等待奖赏降临。

正天然调整了一下丝带的位置,他轻笑一声,拉住邬沉,“跟我来。”

邬沉只一眼就记住了正天然床的颜色,目测是个一米八的床,睡两个人没问题,床单被套是呈一套的浅灰色,床上收拾的很整齐。

“嗯?”邬沉被正天然安置到了一把椅子上,触感有些硬,没等他怀疑出声,正天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等一会儿。”

就这样邬沉等的体内的血热了又凉,凉了又热。良久,正天然终于再次回来,这次将他的左手和双脚捆在了疑似桌腿的地方。

邬沉知道了,正天然要报上次的仇。

他没有挣扎,他想看看正天然还有没有更有意思的等着他。

正天然终于准备好了一切事物,他轻轻取掉邬沉眼睛上的丝带,“好了,睁开眼吧。”

“?”

邬沉坐在一张桌前,他面前是刚打印出来的一套中考数学试卷,摸摸纸面还是热乎的,他的右手边放了一只黑笔,一只铅笔,还有橡皮和三角板。

“我专门挑了一道和捆绑有关的测试卷。”正天然看着邬沉被耍了的表情,心花怒放道。

邬沉嗓子有些哑,他的血再热,也对数学试卷无法产生激情,“捆绑在哪?”

正天然将试卷翻到最后一面,“喏,这道函数题,看起来像不像捆绑?”

邬沉阴沉沉地盯着数学试卷,那道压轴函数题一看就不简单,密密麻麻的线条充斥着恶意。

正天然笑眯眯地将计时器调出来,“两个小时,开始吧,展示一下你的水平。”

邬沉:“.…..”

摁了计时器,正天然摸了摸邬沉的头,关怀备至地说:“认真点做。”

说罢他就在旁边隔出来的厨房择起了菜。

邬沉只有右手能动,捆绑大大限制了他的自由,他低下头看卷子,第一题-1/2的相反数是多少?

这个他有印象,抬手划了个C。

正天然余光瞅着渐入佳境的邬沉,心情大好,今晚他要多炒两道菜。

在被观察的同时,邬沉也在边做题边看正天然,对方一手刀工炉火纯青,奇潇就是玩刀的,正天然应该师承于她。

他调查过正天然,知道对方的拿手绝活是短刃,但是却从没见过他用刀,不过也是,拿了刀进不了地铁站,他一天得上班。

“看我干什么?看题,要么没饭吃。”正天然好像背后长眼睛似的。

邬沉随心所欲地又勾选了一个选项,讨价还价道,“那我做完能给一个什么奖励吗?”

正天然的刀在手心转了一圈,随后利落地进入了刀筒,“留你吃晚饭算不算奖励。”

“你不留我,我也会死皮赖脸的待着的,”邬沉说这种话毫无压力,他眯了眯眼,“别的呢?”

真是会顺杆儿爬,正天然将菜下锅,过来检查邬沉的进度,没想到对方做得还挺快,统共四面,已经做了一半儿了。

“你没有随便乱选吧?”正天然不相信似的,随便在心里验算了一道题,没承想竟然是对的。

“及格吧,要是及格,答应你一个小请求。”正天然瞥着邬沉的脸,对方的刘海被分至两侧,露出饱满的额头,他有着鸦羽一般浓密且长的睫毛,鼻梁高挺,唇形也趋于完美。

确实帅,正天然心说。

顶多就是亲一口,脑门儿脸颊随便选,他也吃亏不到哪儿去。

他视察完,转身要去顾锅,邬沉丢下右手的笔,将正天然拉住。

他长睫一眨,侧了侧脸,眼尾的泪痣闪现,他说:“多小算小?”

正天然一怔,被陡然扬起的脸占据了视野,眼里几乎全是邬沉的眉眼,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哪一步没有跟上,仿佛乱了节拍。

心脏乱跳,嘴上便跟着乱说,“随你。”

还是锅糊的味道将他神游天外的心思勾了回来。

邬沉大展完身手,中途顺便调了个情,做完卷子都比定时器快了二十分钟。

“你阅吧,”邬沉自信地将试卷接给正天然,他虽然没检查但是感觉自己好像都会,“肯定及格了。”

正天然拿过简单扫了一眼,倒是每一空都填了,后面的大题也写得满满当当,看似证明的逻辑分明,说得头头是道。

难道底子还在?那拿到初中文凭可就指日可待了。

“先吃饭,等会儿检查。”正天然蹲下将邬沉脚腕处的绳子解开,“我的捆绑比你的有意思吧。”

邬沉低垂着眼睛看着他的动作,反驳道:“没有性趣。”

结果成功得到一个暴栗,“你脑子里还能再装点别的东西吗?”

正天然刚解开邬沉的束缚,邬沉的手机在一旁震动了起来,正天然下意识看了一眼,来自“邬甲忠”,等了半晌,没见邬沉有行动。

“不接?”

邬沉等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踩着最后一秒摁了通话,“有事?”

邬甲忠上来就被噎了一下,觉得他是自找苦吃,他没有教出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孩子,多少罪都是他该受的。

“亲爱的儿子你在哪个医院?伤势严重否?”老父亲就差把谄媚的脸隔着网线递过来了。

邬沉:“?说什么屁话呢,你被人夺舍了?”

邬甲忠诡异的沉默一秒,突然意识到,“你没被正天然打?哦,我还以为……”

邬沉瞅了一眼等他吃饭的正天然,将电话调至免提,“有事说事。”

“儿子,你要想获得初中文凭,不如爸爸亲自来教你怎么样?”邬甲忠推销自己,“我初中英语还是很不错的,一百分能考七十。”

说着他就说了一段英语,三秒后电话这头的两人都沉默了。

不知道他说了一段什么,好像是饶舌?还是rap。总之就是上一个单词还没听清,下一个就像屎一样糊了过来。

邬沉突然对他爹心生怜意,默然半秒才道,“……算了吧,你还是回家吧。”

“我有人教。”

“又是那个正天然!?”邬甲忠一秒得出令他愤怒的正确答案,“他到底要怎么样?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正天然总是被邬甲忠的词汇表达“会心一击”,无奈道:“你家有皇位要继承?”

邬甲忠更加生气了,他没想到儿子已经被敌人侵入内心,家人打个电话都要叫对方来听。

“我邬家乃当代武学世家,邬沉也是正传弟子,我们几年前还上过华山论道,”邬甲忠又搬出自己的老黄历,细数过往辉煌,“是被承认的正派武学分支……”

正天然淡然地给自己塞了一口米饭,“景区买票进去的吧。”

邬沉诧异抬眼,嘴角难掩笑意,偏过头咳了一声。

邬甲忠:“.…..”

挫败,难以言喻的挫败,等邬甲忠想好回怼的词儿时发现他的好大儿早把他闭麦了。

正天然!我跟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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