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十分好奇的看着龟缩在被窝的明后师太,问道:“师太可曾认识画中之人?”
明后师太显得异常惊慌,不敢伸出头来,只一个劲用被子捂住头。
菩提惊讶的看着紫芙道:“汝从何处得到此画?”
紫芙卖弄道:“奴婢也不知,只是去小院床上搬被子时,发现被子上不知何人放置这样一幅画!奴婢觉得蹊跷,就将它拿来与小姐一观,谁曾想师太这么不经吓,还是心里有鬼也未可知,小姐你说对吧?”
只见得被子里气息渐小。尉迟行舟赶紧掀开被子,才发现明后师太,因为惊吓过度,加上病体孱弱,居然在被窝里圆寂了!
“师太,师太,你醒醒!”
菩提不想如此轻易放弃线索,喊了她几声,可惜明后师太身体渐渐转冷,临死时手还使劲捂住自己的心脏。
菩提道:“看似是心跳加剧引发死亡!”
司马求文上前一看,证实了菩提的结论。
菩提好奇道:“明后师太肯定认识画中之人!二人有何渊源?”
尉迟行舟道:“看来有人知道师太与这画中之人有故事,故意借我们的手来吓唬师太。此人用心之良苦,计划之缜密,令人咋舌,竟然连我等都算计进去!”
如此一来,寺庙五大元老,竟只剩下名言师太一人。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明后师太的死对她最有利。
菩提道:“况且明言师太一向与明后师太不对付,又与明宣事态有过节。明镜师太的死对明言师太最有利,明香师太账簿失踪,人也伪造成死亡,明书师太在取账簿后,从楼梯滚落至死。所有的情形都指向名言师太!小女分析,咱们得从明后师太身边调查。”
尉迟行舟道:“姑娘与下官想的如出一辙。奈何我等苦无证据,不能直接将那老尼逮捕!”
菩提心生一计,因担心有人偷听,遂附在尉迟行舟耳边耳语。尉迟行舟听完后。沉默不语。
等手下人将五具尸体归至一堂,尉迟行舟当着众人宣布:“大慈恩寺凶案频发,下官准备请求派元德寺有经验的师太来当住持,尔等稍等几日!”
名言师太听后,神色慌张且着急,向尉迟行舟说道:“大人三思,寺庙不太平,贫尼管事不周,理应处罚。但大慈恩寺一直由贫尼等掌管,经营的蒸蒸日上。大人如今要撤销贫尼的主持资格,想寺庙一干人等皆不服气。”
尉迟行舟道:“有谁不服气本官的安排,权且站出来与下官明说,若是没有,本官就下达命令!”
只见刚搬运账簿的小尼姑,在名言师太的眼神示意下勇敢地站出来。向着尉迟行舟作了个揖道:“大人,贫尼有话说。”
尉迟行舟看比尼姑就是方才取账簿那位,不免好奇,道:“汝但说无妨!”
那小尼姑开口道:“若是大人破了此案,想必也好早日回衙门交差,贫尼知道线索,必能助大人破了此案!”
菩提等人皆愕然,这个口齿伶俐的小尼姑,年方二十,模样尚可。只一双眼睛贼溜溜,不安分。
尉迟行舟道:“汝唤何名?”
小尼姑道:“小尼法号明哲!”
菩提猛然想到明哲,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不就是说功德箱坏了,让人请木匠来修的那个明哲吗?
古木匠那边的疑惑还未解开,明哲。此人又想绕出什么幺蛾子。莫非她与古木匠是一伙的?
明哲尼姑上前一步。指着明香师太的尸体控诉道:“小人检举,明香师太和扫地的明云小尼姑有不端之事!”
明言师太假意,上前指责明哲尼姑道:“明哲,此话关乎寺庙声誉,且死者为大,不可当着明香师太的肉身说此大逆不道之语。死后可是要入无量地狱的!”
小尼姑扑通一声跪下。依旧正色道:“贫尼说话若是有假,甘入无间地狱,受尽煎熬!”
那表情真切,令人不疑有假!
菩提道:“你且将证据说来!”
小尼姑道:“贫尼那日欲将功德箱,交与明香师太做账。才到大厅转角,就见明云小尼衣衫不整的从明香师太的房间出来,脸色绯红,似有淫邪之意。待到小尼敲门,将功德箱交给明香师太之时,只见师太衣衫未整,脸色绯红,床榻上亦凌乱不堪。”
说到此处,小尼姑声音压低,似感觉十分害羞。她顿了顿,又道:“贫尼将此事埋在心里不敢说。但昨日明香师太遇害,小人料想毕然与明云脱不开关系!”
菩提道:“小师傅说这话可有何真凭实据?”
明哲尼姑道:“小人跟随明香师太学习管理账簿,发现一个漏洞,明香师太虽管理十分细致,但每每功德箱之零散数目均克扣一二,未记载在账簿上。天长日久,聚至百两之多!平日里都放在暗格小盒子,大人可派手下搜查谁有百两银子,便可知是谁杀害明香师太!”
尉迟行舟,先不管明哲所言真假,令人到明云房内搜查。
明云尼姑行装早收好,此时得知有人要来搜房间,顿时吓得不敢喘气。他用手紧紧护住木盒子道:“大人,你们要干什么?”
燕三抢过盒子问道:“汝手里是何物?”
明云边抢边道!“这是本尼的私房钱!”
燕三冷笑道:“是吗?拿出来一看便知!明香师太的银子都在最近的通宝钱庄所兑。”
明云尼姑力气哪里敌得过燕三,盒子被抢了去,人也倒在塌上。
燕三一把抢过盒子,果然发现,银子底端的印有通宝钱庄四个大字。
他威胁道:“果然是汝,还想抵赖?”
明云尼姑哭着从塌上挣扎起来,跪地哭诉道:“小尼不想抵赖!小尼冤枉,还请大人莫要听信谗言!”
燕三非怜香惜玉之徒,他将箱子递给身后捕快。一手扯住明云的手腕,反手一掰。
可怜那明云尼姑惨叫一声,被绳索捆住。
燕三半拉半拖着他朝大殿去。明云尼姑嘴里还不忘喊着冤枉,道:“银子不是小尼偷的,大人切莫冤枉好人呢!”
“冤不冤枉的,等大人一审便知。汝权且闭嘴。”燕三说罢将一团破布塞入明云口中。
明云尼姑只得呜呜的叫着。
不多时已被押送至大殿,燕三将明云跪在明香师太的尸首前。
明云尼姑不敢睁眼,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菩提仔细端详着明云小尼姑,这小尼姑看着约莫二十岁左右。生的细皮白嫩,粉面朱唇,一副天生妖冶之像,但其骨骼较之一般女子明显粗壮,而且胸脯也没有女人的优美曲线。行动处虽柔弱却仍气粗,最重要声音不如女子尖细。
菩提料定明香师太绝非好女色之徒,否则寺庙众尼姑,怎会安然无恙?除非明云是为俊俏儿郎!
菩提睡在尉迟行舟耳边,轻声说出自己的猜疑。
尉迟行舟听后眼睛睁得老大:“嗯嗯。如此怪异乎?下官怎没想到?”
他随即一拍手,着吩咐将这厮衣服扒开当场验货。
明云尼姑听后几近崩溃,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让所有人不忍卒视!
就连燕三见状也不忍,道:“大人何苦如此呢,尼姑也是人,也有尊严,你要杀便杀便失了,何苦再扒他衣服?”
尉迟行舟正色道:“既做得肮脏之事,又何惧让人掀开一看?”
菩提忽想到一事,道:“且慢。”随后从紫芙手中取过那幅男子画像,展开一对比,发觉画中之人与明云尼姑,竟有□□成相似。
随即又将此画递于尉迟行舟,道:“大人看这二人如此相似,不觉巧合么?”
尉迟行舟接过卷轴一看。果真如此,就连燕三与紫芙也凑过来一看,天下竟有如此蹊跷之事。
这卷轴看模样,已是多年前之物,说明这画中之人也是多年前之人,怎会与现在的尼姑有相似之处!莫非二人是父女?
“焉知不是父子?”菩提小声对尉迟行舟道。
但在画像上并未留下任何姓名,故不知何解!
菩提将画挂在明云尼姑眼前,扯开他嘴里的破布,问道:“你可知此人?”
名云尼姑一见画像,眼睛睁的老大,画像之人,文质彬彬,粉面桃腮,修长玉立。仿佛就是另一个自己。他心中已暗暗有底。只是不知这画像从何而来?
明哲尼姑指道:“莫非明云便是狐妖,否则怎会凭空出现一幅画?大家且看,画中似乎连有数根赤狐的毛?”
翻开一看,果真有数根赤狐毛隐藏在画中人衣服中,不仔细看谁也分辨不出,还以为是衣服纹理。
此鬼神之说,惊吓到众人,均归缩一团。
“明云尼姑是妖孽!把明香师太迷惑杀害了!”此话有几个小尼姑开始窃窃私语。
明云懦弱,只知哭泣,道:“回禀大人,小人是人,不是狐妖,只因十年前战乱流落至此。与双生妹妹一起出家为尼,求个生路。明香师太见我长相斯文,识破我的男儿身,便利诱威胁我与其行苟且之事!”
说吧,他哭的眼泪俱下,又道:“此非本意,小尼确实无奈。至于画像之事,小尼从未听闻,小尼乃凡胎□□,与狐妖毫无关系,望大人明察!”
明哲尼姑上前补充道:“汝若非赤狐,那明香师太与人一向无过节!此做何解?”
明云不知如何辩解这些证据,只得哀求道:“小尼属实冤枉啊!求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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