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们总是喜欢在斑驳的史书中寻找着往事的蛛丝马迹,想象着那些名垂青史的英雄是否也曾有过少年轻狂行云半生的念头。
当他们立于庙堂之上,俾倪天下之时,是否也曾有过一声低沉的叹息。
而当他们行于宫墙之内,深庭之中,又是否曾记起些许不为人知的婉转心事?
让我们翻越胤末时代那段血与火熔铸的历史,探寻那淹没于天启城下的一抹红色的泪,探寻深藏于“云中之月”与“诡道兵家”心中那两次淡漠的转身,及一生封存的梦。
***
“再见。”有人在他胸口一推,纵马飞驰而去,扭头最后看了他一眼。
当你再也见不到那个人时,你再去回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最后一句话,会发现居然是纸一般薄的两个字,却像是一句意味深长的永别。
所以在那个寒冷的雪夜,项空月摸着胸口灼热的掌印,像一头发疯的豪猪般昂着头狂奔,踉跄着从屋顶一跃而下,终于把叶雍容救了回来。
所以在那个杀人的血夜,叶雍容无力地瘫倒下去,却又紧紧抱住了项空月,抱住那一席从天而降的白袍。
天启城外,项空月还在眺望着那坐四四方方的城池,叶雍容问:“你瞧,那像不像一座囚牢。”
项空月却说:“是,一座能将全天下的野兽们圈在其内,却又都不愿意走出的囚牢。”
“你也是野兽吗?”
“我是吃野兽的人。”
项空月侧过头看向叶雍容,她此时全身都裹在新绣的棉袄中,只露出小小的脑袋,像是一只仓鼠。
项空月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叶雍容的长发,笑着说:“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他们很快便会来接你,回家去吧。”
那一年叶雍容十八岁,有一头火红的秀发,总是穿着一身蔷薇软铠,腰间盘踞着金色的古龙长剑。
那一年项空月说下次见面就把“若依”之舞交给你,然后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直到最后消失于墙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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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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