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的媳妇,肚子圆滚滚的,像揣了个大西瓜,领着一群大娘从如意寺晃悠出来,眉头紧锁,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妪,明摆着藏着掖着星月姑娘呢!但话说回来,房子可是硬通货,寄人篱下毕竟没有脸面,这事儿还是得办!”
次日,张五带着一群官差,跟黑云压境似的闯进如意寺,翻箱倒柜,愣是没找到半根毛。张五一咬牙,一跺脚,大手一挥。
“带走!”老妪就被官差像拎小鸡似的,扔进了府衙的大牢。
张五从媳妇那探得口风,画像上的那姑娘,正是如意寺的星月。可人影子都没了,这差事咋交?赏金咋拿?“你丫要是不给老子说个明白,就别想出这牢门半步!”张五瞪着眼珠子吼道。
旁边守卫缩着脖子,小声嘀咕:“听说这老妪是前朝女巫,会法术呢!”
“法术?我看是屁术!你再瞎咧咧,我就给你安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张五没好气道。
老妪坐在牢里,跟没事人一样,悠悠地说:“我这条老命,也没几天活头了,什么罪名都不要紧。”
张五一听,火冒三丈,下令给老妪上刑。
老妪在生死边缘徘徊,沧桑的声音里透着股子哲理:“阴阳相生,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切都是浮云啊。”
张五从老妪那啥也没榨出来,但也没闲着,把城门那档子事,添油加醋地跟街使说了。街使一听,赶紧上报给了金吾卫。
这事儿,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李卫的耳朵里。煊宇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那印章,她带着我送的印章!沈昭没死!”
李公公凑近金吾卫,压低声音问:“这事儿,有实锤吗?”
“没有,就几个差役的口供。”金吾卫挠了挠头。
“那姑娘还在咸阳吗?”李公公又问。
“这……属下不知。”金吾卫一脸茫然。
“你看看你,办的这叫啥差事!”李公公直摇头。
煊宇一听,再也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往外就冲:“我去找父皇,本王要亲自去咸阳一趟!”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身后的小太监急得直跺脚。
煊宇以体察民情,锻炼政务能力出了皇城。然而,身为皇子,他的每一步都伴随着如影随形的侍从,行程与归期皆在严密的监视之下,这让他不禁有些许无奈。但一想到能借此机会亲临咸阳,与沈昭重逢,他便觉得一切牺牲都显得微不足道。
自那场倾盆大雨之后,煊宇的身体虽大不如前,但踏入咸阳的那一刻,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
太子入城,引来无数百姓的围观,而在人群中,一位带着纱帘的女子尤为引人注目,她便是沈昭。
当太子一行人缓缓经过大街时,一阵微风拂过,沈昭的帽子不经意间被吹落,露出了她清秀的面容。她猛地站起,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与此同时,煊宇也探头望去,目光恰好与沈昭相遇。
“你干什么!快跪下!”守卫的怒吼,沈昭如梦初醒,连忙跪下。
煊宇望着沈昭,尽管她已易容,但他仍能感受到那份熟悉与亲切。此刻,他的心如同被重锤敲击,砰砰直跳,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悄然滋生。
“我这是怎么了?她不过是一名女子,为何我会如此心动?”煊宇暗自思量,想要再次回头望向沈昭,却发现她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逃离大街后,沈昭迅速捡起帽子戴上,心中却泛起层层涟漪:“为何太子的相貌与太宇如此相似?难道是我看错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煊宇踏入行宫的大门,随即吩咐李卫速速将那位曾目睹沈昭身影的守卫带来,他迫切地想要亲自审问。
张五初见太子,心中顿时一片茫然,暗自揣测:“莫非……是太子在追沈昭?若真如此……那位老妪……便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但眼下……她……”
老妪经受了非人的折磨,仅余一口气在,却依然咬紧牙关,没有吐露沈昭的半点行踪。确切来说,她是真的一无所知。沈昭将去向何方?会以何种身份示人?三年后是否会现身钦天监的考场?这一切,她皆无从揣测,因为易容后的沈昭,命运已然改写。
张五一见煊宇,绘声绘色地重新说了一次日全蚀那日的情景,包含蓝宝石印章发烫差点灼伤他的事,煊宇一听,立即就知道,那就是他送给沈昭的信物,沈昭一定还没死。
煊宇听完整个事件的经过,立刻下令将老妪带上。
“快快请起!赐座!”煊宇连忙说道。
李卫随即命人搬来椅子,老妪勉强坐下,但身上的伤痛让她难以安坐。
“敢问太子殿下,为何一定要寻找那位姑娘?”老妪问道。
“不瞒您说,本王与她有一份情缘。”煊宇道。
煊宇指向李卫手中的画像。
“这位星月姑娘……可是画像上的女子?”煊宇着急的神态,似乎很渴望答案。
“贫道并不清楚,这世间女子容貌相似者众多。”老妪回应。
“好,那本王再问你,她的脖颈上是否有一块红色的胎记?”煊宇追问道。
老妇人身上的伤口渗出血迹,煊宇见状急忙上前。
“你快说呀!”煊宇见老妪气息微弱,又不忍心逼问她。
老妇人微微点了点头。“贫道只能最后透露天机,太子殿下与您所想找的女子,将会命连一线,生死与共。”煊宇的眼中顿时涌起泪光,他跑到李卫面前,笑得如同孩童一般。
“本王就知道,沈昭没死!她还活着!”
煊宇正欲转身继续询问,却见老妇人身上的血已浸透了衣衫,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气绝。
“快!来人!传太医!”煊宇疾呼,上前望着老妪,心中满是惋惜。
老妪的离世,让寻找沈昭的线索彻底断了。煊宇首次动怒,他下令将张五投入大牢,听候处置,并命令金吾卫加大搜寻力度,务必找到沈昭。
一时间,沈昭的画像出现在咸阳城的各个角落,这一贴便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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