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能是家丁住的舍或者仆人住的下房?。”
“所以这里是那个阿么住的地方吗?”落鸢问。
“准确是谁的我不知道,先给他们包扎下吧,不然他俩等不到你们的宁哥了。”
趁着落鸢给二人处理伤口,徐雯柏在房间内到处闲逛。
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谁,其实她自己也很在意。因为每个人掌握的信息量都不同,既然是简陋的房间就可以无脑排除老爷之类的。根据现在知道的几位家丁和仆人的名字,这里可能是史官、春嫂、阿么这几人的房间,也有可能是沈管家的,不排除其他人的可能。
走了没几步,一股突兀的恶臭直冲脑门。
徐雯柏拧起眉头,默默把领口向上拉了拉。
只有靠近衣柜的区域有这种恶臭,所以不用怀疑,柜子里有东西,而且多半是特别恶心的东西。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徐雯柏终于打开衣柜,尸臭涌入房间,不远处的落鸢也闻到了。
“呃…!什么味儿啊?”
“尸体,百年老尸,都长霉了,你不会想看的。”徐雯柏劝道。
落鸢也是很听劝没有过来查看。
克服了恶臭,她强忍恶心蹲下来仔细观察尸体。
衣柜里蜷缩着尸体,时间太久看不出性别和年龄,这和之前福娃头里的仿佛不是同一年死亡的,因为这具尸体彻底腐烂了,已经露出部分白骨和干燥的组织。
为了能更好观察尸体,徐雯柏小心翼翼的把尸体拖了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的落鸢止不住干呕。
没想到这衣柜里还有东西。
衣柜靠墙处被砸了个洞,墙壁的洞里蜷着一只被掏空内脏的黄鼠狼,那空空的躯壳里塞满了纸,甚至有部分包不住露了出来。
我家保家仙可见不得这个,不然它得疯起来。
徐雯柏抽出纸,一张一张摊开慢慢查看。
“我叫春送年,但大家都喜欢叫我春嫂,我能来祁家做家丁得多亏同村人的介绍。我还挺喜欢祁家人的,虽然我做的时间没有沈管家长,但因为年龄,他们都挺尊敬我的。
夫人就是其一。
夫人长得俊啊,和老爷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夫人性格好,对下属不打不骂,待人如好友。一直跟在夫人身后的阿么也是个好姑娘,勤劳又大方,真是随了主子的性子。阿么嘴边常常挂念着夫人长夫人短的,后来听别人一说才晓得夫人从小把阿么当亲妹妹对待,难怪阿么那么喜欢夫人。
祁家人好啊,不仅仅是祁家人好,祁家仆人家丁们也挺好的。
特别是祁家史官度一,那孩子虽然是哑巴,但是那孩子心肠好,人也斯斯文文的,特别是写的一手好字。我这字也是向他学的,那孩子真机灵啊。
除了度一那孩子,我其次最疼爱的就是帛氏兄妹了。
那两孩子苦啊,从小流落街头无父无母,要不是夫人把他们领回来,怕再过几天就被拍花子拐走喽!
我在祁家也有处不来的人情,就比如那沈管家。那位我每天也见不到他几次,在祁家这段时间一直没和他说话,虽然和他呆在同一个地方,但就是不熟,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全名。
我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安稳下去,直到某天,帛去疾说他的妹妹帛丫失踪了,我说咋啷个怪嘞?这祁家虽大,但也不至于人失踪啊。我问他在哪儿弄丢的,他说就在老爷厢房门口,当时他和帛丫正在除草扫地,一转头妹妹就不在了。于是我俩到处问人,搜遍了祁家也没找到,最后只能安慰帛去疾早点休息。
又过了几天,我没有再见到帛去疾。
终于有天,我又从别人耳中听到了他的名字,只不过这次听到的是他的死讯。
别人说,帛去疾死在了后院的井里,不是不小心掉下去,而是被人先弄死然后再抛到井里的,因为过了那么久的时间,居然没泡肿,并且脖子上有勒痕,所以是人杀的。
帛丫那么久也没消息,多半是也死了吧,不知是什么人居然对孩子下手,看来祁家也不太平啊。
几天前,夫人生下少爷后,老爷就说夫人得了癔症,为了避免夫人的癔症对少爷成长造成影响,老爷专门把夫人隔离开,并安排夫人的贴身丫鬟阿么每日按时送药送饭,并且嘱咐其他人不得靠近夫人疗养,就连阿么也只能在送药送饭时才能靠近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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