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开车回她订的酒店,她重新洗漱,当热毛巾敷在她的脸上时,她的大脑感到前所未有地放松,意识逐渐变得朦胧。
她撑着混沌的意识摸索着把行李箱里面放着的另一个手机拿出来开机,又把今天用的手机给关机,随后,她躺在床上,这次,她睡得很快。
梦里不再是她那烦人的家庭或者工作,而是另一个人。
与写不完的试卷平分她青春的那人。
时间退回一小时前,裴倾仪拿房卡刷开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又吃了多少?报上卡路里,没有遇到狗仔吧?”
经纪人立即从沙发上起身,迅速走到门前,见裴倾仪把墨镜夹在外套上,她取下帽子,笑得艳丽,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饶是已经被裴倾仪的美貌持续冲击了十三年的经纪人也不由得晃了晃神。
可很快,经纪人敛色,神色严肃:“怎么笑得如此开心?”
“赵姨,我要谈恋爱了!”裴倾仪语调都变得如裹了糖般。
经纪人顿时感觉血压飙升。
裴倾仪今年二十八岁,按理说,谈个恋爱也是正常的。
偏偏裴倾仪粉丝无数,便是媒体传出捕风捉影的绯闻,也能霸占所有社交软件的热搜头条。
更为重要的是,赵姨带了裴倾仪十三年,上次听裴倾仪说要恋爱是在十年前。
那次的恋爱以惨烈的单恋告终,从裴倾仪说完要恋爱到她走出失恋的痛苦花了整整三年时间。
期间,裴倾仪状态从一开始的时好时坏到差到谷底,被竞争对手买了好多负面热搜,质疑她是吸/毒。
赵姨实在不想再经历那样的至暗时刻。
“你一定要谈恋爱吗?”
“要!”裴倾仪态度坚定。
“那这次应该不是你的初恋吧?”
“是她。”
赵姨两眼一黑,喃喃:“造孽啊!”
裴倾仪却笑意盈盈,她先把包和帽子放在柜子上,然后双手抚住赵姨的肩膀:“我有预感,这次我肯定能和她变成恋人关系的。”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上次的裴倾仪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自己十八岁生日到来,她打算在自己成年的当天和自己心上人表白,并做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
她高考那年填报完志愿的第二天,是六月二十九日,她的生日,她没能在那天表白,她在那天夜里嚎啕大哭。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怎么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人要往前看!”裴倾仪义正词严地道。
“你这叫往前看?”赵姨冷哼。
裴倾仪狡黠地眨了眨桃花眼:“我在往前看我和她的未来。”
赵姨:……
这人没救了。
裴倾仪一点儿也不在乎赵姨的白眼,她脱下薄外套,扔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哼着欢快小调,跳着轻盈的舞步,裙摆飞扬成漂亮的弧度。
“记得躲狗仔!”
第二天早上十点。
南雁被手机铃声叫醒,她下意识地逃避,不想接,也睡不着,便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大脑逐渐清醒。
手机屏幕熄了好一会儿,南雁才后知后觉,来电的不是她妈,是裴倾仪。
昨晚睡前,南雁把旧手机给关机了,开的新手机,目前只有裴倾仪一个人知道她的新手机号。
想到这,南雁赶紧翻身,找到手机。
屏幕亮起,没戴眼镜的南雁眯着眼,模模糊糊地见上面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从八点开始,每隔半个小时,规律地响起,南雁立即回拨过去。
“说好要等我,怎么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变成我等你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联系我,我刚刚在睡觉。”
对面顿了一会儿,南雁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开始焦急。
“这么快联系你是见你昨天态度诚恳,谁知道九年未见,你的良好作息都没了,变成懒羊羊了!”
听到懒羊羊这个词,南雁所有的紧张情绪都化解,两眼一弯,轻轻笑了。
笑声被听筒捕捉,传到另一端电话那边。
“方才还跟我说对不起,现在却开始笑我,真是太过分!我生你的气了。”
南雁正色,欲开口道歉,便又听裴倾仪迅速道:“今天我在学校拍戏,你得过来讨好我,否则,我不会考虑同意你的邀约。”
说完,裴倾仪将电话挂了。
南雁眨了眨睫毛,直觉告诉她裴倾仪应该没有生气,不过,裴倾仪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写在脸上。
南雁拿捏不准,于是,她照裴倾仪的话办,套了件衬衫,戴上眼镜开车去三中。
今天晴空如洗,万里蔚蓝色。
南雁把车停在校外划了停车线的路边,走到校门口,紫色的三角梅开得灿烂,微风吹来栏杆内的桂花香,南雁慢慢地走,一边走,一边打量母校的变化。
白天比夜里看得更加清晰。
先是栏杆围住的花木,然后是几米长的浮雕,绘的是学校建校历史,过了浮雕,则是光荣墙,玻璃框内挂着一排排学生整齐的头像,每个头像之下都有学生的名字和考上的大学,再往前走是一个提款机。
提款机过了便是校门。
十几年过去,学校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让南雁有些恍惚,疑心自己仍然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她顿时紧张起来,立即慌乱地掏了掏自己的裤兜,她掏到打火机、烟盒、手机以及几百块钱现金。
单手紧紧拽了红色的纸张好几分钟,南雁才松了一口气。
高中的穷酸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烙印,即使现在南雁的存款已经有了好几百万,她仍旧充满恐慌。
南雁把手里的东西又通通塞进裤兜,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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