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愣在原地,她预想了那么多她和赵亦月仇人相见的场面,结果赵亦月竟然忘了她!
那她刚才那些威胁的话算什么?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真是岂有此理!
花宴逼近赵亦月眼前,“你不记得我?你竟然忘了我!看我头上的伤呢?你不知道?”
只见赵亦月慢慢身子后仰,与她拉开距离,开口说出的话还是那么惹火,“不知。”
花宴一口气积压在心口,身侧的拳头捏紧。可恶的赵亦月,她忘了自己,那这些年的仇恨要怎么算?
同时心里揪出密密的酸疼,她连自己的头伤都不知,果然当年也是一点都没在乎她的。
赵亦月也在观察她的反应,心里越来越奇怪,看她失落的神情并非作假,也就是她们真的曾认识并有过节,于是细想了想,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我知道了。”
花宴立刻扭头,有些惊喜道:“你想起我了?”
赵亦月叹了口气,感觉到有些疲惫,“你喜欢的是谁?”
“……啊?”
赵亦月靠在一旁的床柱上,心累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无意与你抢男人。”
花宴越来越听不明白了,“什么抢男人?”
赵亦月见多了这种事,有些无力道:“你自诉与我有仇,但我不认得你,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的男人却喜欢我,将我当做情敌了?你放心,不管你喜欢的是谁,我都……”
“啊呸!”花宴直接打断,她听明白了,赵亦月根本没记起自己,甚至觉得自己出现在这是因为男人拈酸吃醋而报复她。
花宴气更不顺了,“谁和你是情敌?而且你都不记得我,就敢说我喜欢的人会喜欢你啊?”
“因为我长得好看。”
“……”花宴立刻便想呛回去,但对上她淡然平静的脸,一下被噎住了,这句话没办法正面反驳呢。
花宴吸了口气,“你以为所有人都看脸吗?我就讨厌你,你个黑心的大白鹅!”
赵亦月抬眼,再次问道:“那你究竟是谁?”
花宴好不容易顺了顺气,与她对视,半晌,刚张开口,听到了“咚咚”的叩门声。
守在门前的侍女开门,来人是乐坊的管事,赵亦月见到他顿时紧绷起来,不再靠着床柱,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
花宴看了她一眼,转过身面向管事。
管事本要向赵亦月走去,却被花宴横侧一步拦住,立刻反应过来,恭敬地弯腰行礼,“方才多有得罪,见过……”
“行了,”花宴不想见到他,“什么事?”
管事额头冒汗,本想亲自给人开锁的,此时作罢,双手奉上道:“这是赵亦月的身契,还有锁链的钥匙。”
花宴接过钥匙和身契帛书,看了看,满意得点了点头,心情也随之一宽,有了这个,赵亦月肯定就能任她摆布了。
“没什么事下去吧。”
“是。”
“等等,”花宴又叫住他,“下面大厅里的人都还在呢?”
“是。”
“啧。”她和赵亦月的恩怨可不想被别人看了热闹,花宴想了想,“这里可有后门?”
“有。”
那就没问题了,花宴挥了挥手让管事退下。
“是你出了一千金?”
管事关上门后,花宴听到赵亦月在身后发问。
她转过去,见到赵亦月的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迷惘。
花宴心情很好,背着手踱回赵亦月面前,将帛书抖开,让她看清楚。
“你刚才都听见了吧?”
赵亦月伸手要拿,花宴立即抽回,慢条斯理地揣回怀里,道:“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只要知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奴隶了,我会好好欺负你的。”
花宴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落在赵亦月的眼中的,便是一个额角带疤,一脸凶相的狞笑。
赵亦月神经紧绷,不知道接下去会面对什么,脑袋有些发痛起来。
跟着,花宴直起身,“好了,走吧奴隶。”
赵亦月暂时没动,花宴看了眼,反应过来,“哦,差点又忘了。”
赵亦月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打算,只见她撩起衣袍半蹲下去,碰到了自己的脚腕。
赵亦月下意识脚向后缩了一下,花宴抬头道:“别动。”
赵亦月望下去,这人半跪在她身前,正低头给她解锁链,圆领袍领口露出一侧脖颈,毫无防备。
她右手还藏着磨好的锋利木簪,若是现在出手,应该能准确地捅下去,可是……
一团团疑云笼罩在她心头,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实在奇怪,她究竟是谁?
自己是罪臣之女,入了乐坊后是不能被轻易出卖的,为什么她却可以拿到自己的身契,管事对她的态度未免也太恭谨了些。
思量间,脚腕上重量一轻,戴了十余天的锁链被扔到一旁,面前的人重新站起来,对她道:“这样就没问题了,走吧。”
赵亦月暗自懊恼,不该想那么多,应该直接挟持她的,可惜错过了机会。
不过身契还在她的手中,不如先从这里出去,再想办法逃走。
主意稍定,赵亦月扶着床柱站起来,只是刚起身一半,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四肢都轻飘飘的失去力量,又重重地栽了回去。
“喂!”
赵亦月闭着眼抵抗这翻江倒海的晕眩,听到有人在身边说,“把钱掌柜和管事都叫来!”
她感觉好像有人给自己把了脉,“应该没事,只是有些体虚,气血不足而已。”
渐渐的,她缓过来,又听到另一道声音说:“回少东家,这些天都是按您的吩咐不曾苛待过,但每日送来的饭食都吃的很少,或许是因为刚逢大难,本就惊悸难平,又一直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身子骨撑不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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