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不行!

季瑶婠慌里慌张的回到医馆后已经入了夜,她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王爷的府上停留这么久,那氛围简直是要吓死她的节奏。

虽然谢提序的高冷在羽川是人尽皆知的,他掌控所有关于羽川的情报,对外比较收敛,不参与朝廷的纷争,不过像他这样的藩王,在朝中那是极不同的,因为他有自己的军队,又不按时向朝廷纳贡,总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他在羽川的威望是足够大的,羽川占大煜的五分之一,大约为一百八十二万平方米,算是先帝留给他的比较大的一份财产,毕竟再大一点都能和皇帝平起平坐了。

多方打听后,季瑶婠差不多知道了景王的过往。他自三年前开始公开对先帝说他要随母姓,改名谢提序,不过他的名字还与她挺有缘的。

他说他不愿意再留在宫中,更不愿听朝中人诽谤他有意夺皇位的言语,自请去羽川。先帝也同意了,毕竟景王算是他比较宠爱的儿子,要不是身份的原因,怕皇位轮不到穆风。

不过先帝他事先并没有管羽川是否有人私下与诡都联系,也不管那边的是非,所以羽川有很多心不在大煜的人。

景王到了之后很少与他通信,不久先帝便驾崩了,这羽川的一切大小事务由他统管,穆风也不敢和他对着干,尽管有桑落在背后极力帮衬他,他对谢提序的畏惧从未减少过。

而穆风这样怕他的原因则是他神秘的身份加上深不可测的武功,谢提序有一师父,是比桑落还要厉害的人,先帝都不敢轻易招惹。

唉真是的,怎么摊上个这样不好惹的人?想来我是还不起他的钱了……怎么空气这么阴森呢?她真是穿越也不会穿越!

季瑶婠自回到医馆后就觉得不自在,总感觉周围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是一回头便什么都看不到,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糟心了。

医馆的正门对着她的行医桌,桌子的后面则是一个柜台,在低矮的柜台之后是一个正方形的窗户,窗户没有窗帘,是开合式的,幽静的夜晚总能从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锁着门也觉着门外有双眼睛。

这景王还真是招人惦记,据说曾经给他看病的大夫都死因不明了,那她今日刚刚见过他,身边会不会也危机四伏?不行,她得做点准备!

想着这些,季瑶婠把桌子上的一张宣纸平均分成了四份,既然已经给了他摩斯密码,那总得用用不是?

这第一张纸要用来写求助语,现代的求助是‘help’,那么对应的摩斯密码就是‘.... . .—.. .——.’。

第二张则是报平安的‘safe’,对应的是‘... .— ..—. .’。

第三张和第四张她便瞎写了几个点和杠,这是用来迷惑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至于谢提序会不会顾念她的安全,她还有些不确定,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她的死活,万事都得靠自己,这身上装点防身的才能有备无患!

季瑶婠将自己银针袋子里的几根银针涂上了毒,这种毒不致命,但会瞬间让人麻痹,虽然作用的时间短,也和针管的注射没什么可比性,但好歹能防一阵,万一对方是想直接解决自己呢,情急之下就得用险招保命。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月,每天季瑶婠的桌子上都会放那摩斯密码的纸条,安全的时候呢,表示‘safe’的则放在她的小花瓶之下,就位于窗边,被发现的几率很少。

而且这几天发生的事足矣让她提高警惕。

来她医馆看病的人越来越少,有时一天见不到一个人,周遭的同行背地里都说她惹了当今王爷的死对头,命不久矣,就等着看她同上一位大夫一样呢。

最烦人的是,那些供药商怕被连累,之前跟她合作的都不愿意再来了,有些胆子大的为了做生意便把价格给提高了上去,只给她些常见的药,很多珍贵的怎么也不愿意给。

还多亏谢提序没有贵人多忘事,为她从其他的地方找到供应药材的人,替她解决燃眉之急。

不过说到谢提序,他说话还算靠谱,之前季瑶婠随口一说让他帮忙想名字,他竟真的做了,这就给她对他的好感度增加了不止一点,果然,真诚永远是人的必杀技。

而他整天也神神秘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能不时的看见他的贴身侍卫燕云外,她连他的府都进不去。更加奇怪的是,谢提序并没有对医馆进行保护措施,而是正常营业,反正季瑶婠是从周围看不出什么特殊来。

不过他要人取药的方式还真跟电视剧里的接头桥段一样,她的药需要每隔三天取一次,来取药的人都要与她对口号,而这口号便是她为谢提序准备的摩斯密码,虽然古代人看不懂英文,但她可以翻译成文字来运用。

其中用过这密码的有男有女,至今她也记不清那些人的样貌。他们进来后便像寻常人一样排队,随着来看病的日益减少,他们变得更加引人注目,有时他们东张西望警惕的时候很容易被看出来,但在出门后便混在人群里,很短时间内便消失了,也不知道送药的过程顺不顺利。

‘嗦……嗦……’

七月十五的天真是幽森至极,尤其是太阳落了山之后,连那最后一抹阳光也不愿意在天上多停留一会儿。

而这时,微开的医馆门外安静的令人发怵,再加上那缕缕吹过的邪风,季瑶婠的那种心慌感迎上心头,让她赶紧冲到柜台前,迅速的换了纸条,瞪着眼睛看那缓缓而开的门。

“啊!”

季瑶婠觉得安逸后面传来凉意与痛感,可她明明记得她关了窗户,又怎么会有这样凉飕飕的感觉呢?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然而腿却软了起来,手竟也支撑不住那桌沿了,‘咣当’一声便摔倒在地,一动也不能动,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脖子痛意徐徐,现在就连口也张不开了。

季瑶婠的眼睛还睁着,她看到三个黑衣人进了她的屋子,其中两个将她从地上抬了起来,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这很明显是被绑架了!

‘吱呀……’

“老大,这次来的怎么是个女的?”

“谁知道?公主说了,谁接触景王谁死!上一个就是在这里死的,她是个女子也不会例外!”

“放毒药吧,免得一会儿醒了不安分。”

“是!”

……

季瑶婠的身体动弹不得,但耳朵还是没有失去作用的,她现在手脚无力,眼睛也不能睁开,只能任由他们把门关上,之后便是雾气从缝隙中蔓延进来,没多长时间屋子便烟雾缭绕了。

“这是什么鬼药?我怎么越来越热呢?”季瑶婠虽然动不了,但脑子是清醒的,奋力睁开的眼睛看着已经变成‘蒸汽房’的屋子,再加上让她难受的味道,这感觉……难道是给她下了情(和谐)药?

可是他们不是说是毒药吗?怎么临时改了?

等等!她记得她的血是极特殊的,上次医馆中来了毒虫,那时她的手指被咬破了,血滴到了地上,而那个咬她的虫子则一下就死了。

滴在地上的血使其余的虫子绕着那血走,从另一个方向接近她,当时季瑶婠动了试一试的心,又在周围滴上了血,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些虫子竟都退了,似乎是她的血起了作用。

不会吧……把毒药‘转换’情(和谐)药,这是要让她热死的节奏啊……

热意像巨浪一样洗刷她的全身,季瑶婠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了,她竟渴望着有人能够进来给她‘解毒’,热的无可奈何之时,季瑶婠将自己的一身外衣全部脱了下去,只留下白色的里衣,可这样她还是很热,热到像是在被火烤。

完了完了,季瑶婠已经准备面对疾风了……

‘咣当!’

好大的踹门声霎时传来,季瑶婠现在的样子已经足够狼狈了,她的脸蛋热的发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进来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有熟悉的身材,模糊的面容,就连他蹲下身去扶她时她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是药效发作了,季瑶婠没有办法再操持清醒,她看着把她扶起来的男子,忽然用双手抓住了他的臂膀,晕乎乎的目视着他,她对他竟然出现了一种占有欲!真是罪恶啊……

“季姑娘,是我。”谢提序轻轻摇晃着她,他从没见过有人是现在这个样子,就连她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充满**的,怎么摇晃都无法使她清醒。

“……”

谢提序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亲到他唇的季瑶婠,她的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头部,让他在心慌之时来不及躲闪。

她闭着眼睛,眼睫毛处还有汗珠,心跳的速度足矣让谢提序听的一清二楚,她的手是滚烫的,可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竟也跟着加速,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停止了般,周围没有任何声音打断他们。

“不行!”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向谢提序袭来,季瑶婠这个女人在被药物控制的时候努力让自己清醒,当她睁开眼睛看清楚她在干什么时,不仅一下推开了谢提序,还给了他一耳光,用来提醒自己的举动此时有多荒谬。

等等,为什么提醒她自己要打他?吃亏的貌似是他吧?这也不行,他离她太近了!

“谢提序?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季瑶婠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直到彻底将眼睛睁开后才发现原来她亲的不是别人,而是谢提序本人,他来救她了。

谢提序被她那一耳光给打蒙了,一时间竟没有想到该怎么回答她,而这时,燕云打破了死寂般的环境,他站在门外没有进来,只是道:“王爷,都清理干净了。”

“我带你走。”谢提序缓缓扶起季瑶婠,然而她此刻却已然腿部酸软,就连站起来都是十分费力的。

谢提序明显看了出来,他将自己的披风包在了她的身上,季瑶婠如今的年龄才是二十岁,和谢提序差了七岁,这身高上的差距自然也很大,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和她这个一米七的小矮子在一起,那简直不要太分明。

夏季穿披风,谢提序绝对是第一人,不过在羽川,夏季的夜晚是凉飕飕的,如今已是后半夜了,他穿成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季瑶婠被他的披风团团包住,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谢提序竟然把她抱了起来,她的手则不由自主的挎上了他的脖子,他抱她真的毫不费力。

她就这样浑身包裹着披风走出了木屋,出来时她能依稀的闻到一股血腥味,那味道在这荒郊野岭格外的清晰。

而在谢提序的腰部还别着一把半米长的刀,刀柄是有血的,但谢提序手上没有,连他的衣服也没有明显的血色,他这是……提前擦过了?

在季瑶婠没有注意到的衣服上,也就是谢提序穿着的这件纯黑色衣服的边缘处,拥有明显的血色,只是被那黑色遮盖住了,不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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