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蒙上了一层阴霾。
青菱郡主在婚礼当天,直接吐血。
被人害的生死不明。
而相爷直接用余家十一娘的血救的青菱郡主。
盆子里鲜红的血做药,给郡主一碗碗的血灌。
直到青菱郡主吐了。
喘了一口气,活了过来。
“相爷,有效果,这血,竟然比草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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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锦收到消息,陆行知差点杀了余遥。
那大半盆子的血都是余遥的。
余锦腿脚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
张嬷嬷看着余锦脸色煞白。
“夫人,相爷差点要了十一小姐的命,等到青菱郡主吐了一口鲜血,醒了,相爷才让人去救十一小姐。”
余锦呵呵的笑了,脸上僵硬,牵强。
“嬷嬷,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连十一不告诉他下药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就是在惩罚我,惩罚十一。”
余锦眼角滴落下一滴泪,她用手帕擦干净了。
那双眸里更加坚定。
“嬷嬷,在这一刻,他都想要脸面,他明知道是我用血滋养的毒蛇,提取的毒汁,可他用十一的血去解,都嫌弃我的血,更害怕被人知道是我这个嫡妻要谋害他的平妻。”
余遥成了替死鬼,余锦却一点都不高兴。
她太恨陆行知了。
这一刻也不想沾惹她半分。
院子里传来了惨叫声,凄惨戚戚,犹如凤凰最后一声鸣叫,也倒进了余锦这十年的婚姻,悲凉,凄惨,又绝望,生不如死。
寂静的夜特别漫长。
本来是新婚之夜,芙花阁里却都是鲜血的气息,蔓延在房间里和新婚的红色,好似混合成了一体。
太医给余遥灌了好多的补血药材,看着余遥气息越来越弱。
“相爷,这位姑娘能不能活,就看她造化了。”
陆行知面色清冷,那黑眸里没有温度不说,更,没有一丝心疼。
他其实根本不关心余遥的死活。
“芍药,送她回去院子,是死是活,三天后再来报。”
芍药隐忍着自己的情绪;“是,相爷。”
芍药背着余遥回去的院子。
把余遥放在床上,气喘吁吁。
“姑娘,相爷,放弃你了。”
那满盆子的血,相爷就没有想过让余遥活。
余遥的气息一直很弱,似有似无。
芍药从太医那里拿了很多的药,一直煎药,给余遥喝。
“姑娘,你再不醒,秦歌就会来了。”
相爷的意思是,三日到,她要是死了,就拖出陆府。
安葬了便是。
第三日一到。
秦歌就来了,芍药看着余遥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秦歌走了进来。
“芍药,棺材已经准备好了,相爷说了,给十一姑娘一口棺材。”
芍药情绪有些激动:“秦歌,姑娘身子是热的,还没有死。”
芍药不停的晃动着余遥,她也好久都没有睡觉了。
秦歌道:“芍药,你是相爷安排过来的人,也一直接受训练,该知道,余遥于你不过是个任务而已。”
秦歌走了过来。
抱起余遥就把她放进了棺材里。
芍药看着这一幕,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
“秦歌,爷知道不是姑娘给青菱郡主下的药。”
秦歌道:“重要吗?后院里,爷想要的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而余遥就是这个时候醒来的。
她眼皮子一颤,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躺在棺材里。
外面秦歌和芍药在说话。
昏迷的多久?三天?陆行知给的命令,三天没醒,直接拉出去埋了。
如果说是以往,余遥会愿意被拉出去埋了,逃跑离开。
可生死边缘的三天里,她意识到,就算是走了,都不是自由。
真正的自由是自己给的。
她的命在别人眼里犹如蝼蚁,尽管是得到她的那个男人眼里。
杀她,只是他随口的一句话而已。
余遥用尽全身力气,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秦歌和芍药两个人都愣着了。
两人吓的不轻。
连秦歌的脸色也是。
“我去禀报相爷。”
陆行知来的很快。
余遥已经被芍药扶着出来,躺在了床榻上了。
那双眸里清明,看着陆行知进来。
余遥艰难的坐起了身,俯身的姿势。
“相爷!”
陆行知黑眸看着余遥,打量着她全身上下。
“有哪里不适,可以让大夫给你看看。”
余遥摇了摇头,说;“没事,一切很好,有劳相爷。”
陆行知刚想要伸手碰余遥的脸。
余遥撇开了头。
“十一几天没沐浴了,身上脏,还望相爷见谅。”
陆行知看着自己悬空的手,道;“无事,你醒来就行,先让芍药伺候你沐浴,吃点流食。”
余遥道;“是”
芍药带着一丫头忙来忙去。
等到余遥整理完,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
而陆行知还在。
他一席白衣,蜀锦刺绣精良,那领口处盘绕的兰花极其的好看。
陆行知就用了一根白玉簪,头发全数的垂落下来。
整个人都透着仙气和矜贵。
“相爷,您还在。”
陆行知握着了余遥的手,另外一只搂着了她的腰。
让余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黑眸看着余遥,细细的看着。
手指整理她的发丝。
“心里不舒服?”
如果三日前,没有那一幕。
余遥会以为,陆行知至少是怜悯她的。
余遥摇晃着头。
“相爷,十一无愿,如果死了,也是十一解脱了,也帮了相爷和郡主。”
余遥的眸里特别的淡然,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陆行知道;“这事是我处理急了,既然没事,这段时间在院子里好生歇息,你嫡姐那我会去说。”
余遥没哼声。
陆行知道:“余家那边我派人去说了,你还得在府上住一段时日,身体养好,好身孕。”
余遥语气温婉:“谢相爷,家里人知道信,也免去担忧。”
陆行知道:“嗯,给你送了些补药,芍药会每顿给你炖着吃。”
余遥看着陆行知,眸光真切。
“郡主可还好?”
陆行知道;“醒了,能下床走路了,无碍。”
余遥道;“那就好,十一祝相爷和郡主百年好合。”
陆行知的手抬起余遥的下颚。
“真心?”
余遥平静的点了点头。
“嗯,这场婚礼奢华,又美,是凤临城仅次于皇子的婚事,要不是得注意礼节,恐怕这场婚礼只会更盛大,相爷您给了郡主最好的。”
陆行知听到面前的女子平静的叙述。
就连差点死了,他也没有在她嘴里听到一丝的抱怨。
“好生休息,这几日府里不太平。”
陆行知离开了。
余遥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台上的各种首饰,一下子多了好多。
芍药看着余遥。
“姑娘,这是相爷刚刚让人送来的,说您比较适合素雅的,就都送的玉簪子这些。”
余遥拿了其中一朵兰花簪。
“玉无价”
而且每一件首饰上,都有相府独有的印记。
她就算是拿出去卖,也没有任何人敢收。
陆行知给的,都是只能看,不能要的东西。
余遥嘴角微微扬:“芍药,谢谢你。”
谢谢这三日,想要救她,不停的给她药喝。
谢谢到头来,也只有萍水相逢的她,给了她一丝温度。
余锦气得要死。
茶杯都砸了一地。
张嬷嬷看着余锦生气。
“夫人,郡主那边说,让您,您去给她请安。”
张嬷嬷头都缩了缩。
余锦手里最后一个茶杯握在了手里。
“嬷嬷,你说,我该去吗?”
张嬷嬷跪在地上,忐忑极了。
她也不知道。
毕竟青菱郡主是郡主身份高贵。
可是自家夫人是嫡妻,一般只有妾才用给嫡妻请安。
但郡主又是平妻。
所以......余锦道;“夫君去了十一那里?”
“是,十一娘九死一生,竟然活了,相爷那从库房送了一些白玉过去,给十一娘了。”
余锦冷笑;“白玉簪子?那都是灵姨娘挑选剩下的,也就糊弄下十一。”
余锦眼眸杀气很重。
“说到底,夫君厌弃我,才敷衍十一,要不是那个约定,他一定恶心我们余家所有人。”
张嬷嬷就听到余锦道;“走吧,去给青菱郡主请安。”
余遥在院子里听到了一件事情。
嫡姐亲自去给青菱郡主请安,更是跪下来了。
刚好被几位妯娌看见了。
嫡姐还姿态特别低,一直说,每日都来给青菱郡主请安。
这事不出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凤临城。
说,郡主刚嫁进去陆府,就为难嫡妻。
丞相夫人才是陪伴丞相从门庭落幕到现在如日中天的丞相府。
也算是糟糠之妻。
余遥听着,也只是淡淡的听着。
嫡姐的手段,可不会输。
给郡主下毒,都能够让陆行知丝毫麻烦都没有找她。
那就说明嫡姐手里有陆行知要的。
不然,她又怎么进得了陆府。
不远处张嬷嬷跑来了。
看着余遥,道;“十一姑娘,夫人说,你身体不适,放你回余家两天,现在就启程。”
张嬷嬷一进来,就给余遥收拾东西。
芍药拦着;“张嬷嬷,姑娘身子虚弱,根本就不能动弹。”
张嬷嬷道;“十一姑娘的娘亲都很担心她,她必须回去余府,不然余府会突然传出来十一姑娘暴毙!”
芍药看阻拦不了,就跑出去,往子归院的方向。
余遥看着张嬷嬷那么积极,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嬷嬷,嫡姐为何要我回家?”
张嬷嬷脸色凝重,道;“十一姑娘,您回去了,就知道了。”
余遥被拉扯着出去了,在小后门坐进了马车里。
离开......
确实是回了余府。
余遥下车,已经在后院里面了。
然后余遥见到了一个人。
表哥,准确的说,应该是嫡姐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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