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的身体没有力气。
马车上下来,是芍药扶着她。
“十一见过郑表哥。”
郑深两手拖起,回了礼。
“十一表妹。”
郑深是荥阳郑家人,出生于大户人家,更是郑家年轻一辈学问最好年轻子弟。
大夫人身边的信嬷嬷过来了。
“十一小姐既然回来了就去大夫人那里请安。”
信嬷嬷威严,杵在那凶神恶煞的。
芍药想要开口拒绝,姑娘九死一生,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心疼她,让她奔波来奔波去的。
余遥摇了摇头,让芍药扶着她,跟上信嬷嬷。
来到了余家大夫人的院子里。
余遥也见到了自己的姨娘,花姨娘。
花姨娘一看见余遥,满是开心。
刚准备起身,大夫人只是咳嗽了下,花姨娘就吓的动都不敢动。
跪在地上伺候着。
余遥跪在了地上。
“女儿十一见过母亲。”
大夫人满脸严厉,道:“阿锦来信,让你回来住两天,十一,你嫡姐在丞相府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这次灵姨娘有身孕在前,郡主又进门了,这次让你回来,就是必须怀上子嗣。”
余遥没听明白,她抬眸看着了大夫人。
“是,十一尽快养好身体,伺候相爷。”
大夫人高傲极了:“你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能够活下来也是余家的原因,你以为相爷还会碰你?”
余遥没说话,陆行知觉得她死都行。
“放心,只要你怀孕了。你嫡姐在相府就能够落下脚,他陆行知天大的权势又如何?也得认。”
余遥看向了花姨娘,姨娘给她摇了摇头,让她别问。
此时郑深进来了。
“姑母,侄儿郑深见过姑母。”
大夫人道:“嗯,应山书院已经打点好了,今日住下,过两天就去书院应考。”
“是,侄儿先告退。”
大夫人撇了一眼花姨娘和余遥。
“花姨娘,刚才我跟你说的,记住了。”
花姨娘道:“是,夫人,妾记下了。”
大夫人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下了。
从院子里出来,花姨娘神色就不对劲。
“十一,你不该回来的,姨娘说了,进了那个院子就不要轻易的出来。”
刚才那一幕,郑深的出现,还有大夫人的气势,让余遥有种不好的预感。
芍药是陆行知的人。
余遥道:“芍药,你去跟着小染把房间收拾下,我和我姨娘说说话。”
芍药跟着小染走了,却也觉得不太对劲,但她说不上来哪里。
只剩下姨娘和她。
余遥才开口:“姨娘,大夫人和嫡姐是不是想要我...”
花姨娘直接捂着了余遥的唇。
那张脸虽然有岁月的痕迹,但依旧绝美无比,余遥像极了花姨娘,只是那半张脸失了颜色。
“遥儿,母亲一直伺候大夫人,前几天你嫡姐来信,说,你的饮食里,被下了避子药,丞相大人根本没想要你诞下有余陆两家血脉的孩子。”
听到这话,余遥丝毫都不意外。
“姨娘,嫡姐想要我怀孕,血脉也不重要,是吗。”
郑深的出现,就说明了这点。
花姨娘道:“丞相大人有个东西在余家,这个东西至关重要,没有得到之前,无论你嫡姐多么的荒唐,丞相大人都会保全你嫡姐。”
“姨娘,我不愿意。”
苟且,为了生下孩子。然后把一个孩子说成是陆行知的。
陆行知会知道吗,会。
“你爹爹这几日不在凤临城,整个余府都是大夫人把持着,遥儿,你回来,就逃脱不出去了。”
花姨娘有些绝望。
余遥道:“姨娘,我会想办法的。”
陆府
陆行知在收到余遥从后门离开了陆府,回余府,是余锦同意的。
秦歌道:“爷,芍药说走的很急,不知道什么事情,您看要去调查一下吗?”
陆行知道:“除了余锦的算计,余十一被当成棋子,还能有什么。”
一黑衣人单膝跪在了地上。
“爷,余家的表哥郑九郎刚刚来了余家,而且房间还被安排在了余十一娘的对面,恐怕...”
黑衣人都不好说。
陆行知面色清冷,道:“余锦比我想象中还要该死!”
”余十一什么反应?”
黑衣人道:“十一姑娘没说什么。”
芍药看着发呆的余遥。
“姑娘,您和郑家表哥很熟?”
总不能上次姑娘提的,门第不显,就是指的这位?郑家可是荥阳鼎盛世家。
余遥道:“芍药,进屋吧。”
“姑娘,您突然回来,所为何事?”
余遥对上芍药这好奇的脸。
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笑而不语。
她没有选择男人的权利,无论是谁。
余遥道:“芍药,你照顾我几天几夜都没睡了,去小染房间睡下,今晚小染伺候我就行。”
芍药想到暗处,丞相大人也派来了两人盯着姑娘的,她不担心,去了。
余遥脸上的笑才收回来。
小染面色凝重:“小姐,这事不能做。”
余遥淡淡的道:“小染,这次我差点死了。”
小染听着。
余遥道:“在一切面前,死才是最不害怕的,人命如草贱!死了,没有能力的人连仇都报不了!今夜,注定不眠,只看进来这个房间的人,是谁。”
“小染,你下去吧。”
余遥支开了小染。
小染急切的跪地;“小姐,我陪着您。”
余遥道;“不用了,任何时候,你留在余府就可。”
小染离开后。
一盏茶的功夫,门终于被敲响了。
而来的人,没有等她说开门,就推开了门。
余遥看见了来的人。
郑深。
他一身书生气质,儒雅温润。
而那双眸子里却透着嫌弃。
余遥看的清楚。
这种眼神,她从懂事起就能够敏感的捕捉到。
好似她只有在陆行知的眸里,没有见到过嫌弃。
郑深走了进来。
“姑母交给我的任务,十一娘脱衣服吧。”
余遥坐在床边道;“劳烦郑表哥等等,我进去拖。”
余遥进去了卧房。
郑深的声音传来;“十一娘,还是熄灯的好。”
郑深把灯熄灭了。
余遥冷淡的透着月光看向站在床边的郑深在脱衣服。
窗户是开的,余遥也见到了一个人。
脸上神色淡然,道;“既然郑表哥不愿意,何必过来呢。”
郑深冷斥:“不是姑母,你以为我会来?余十一,你的脸丑陋无比,今生做妾,都很难有世家会收你,除非是仰仗余府全权势的。”
陆行知走了过来。
黑夜里,他一席黑色的袍子,那张俊美的容颜冷极了。
余遥语气慢:“郑表哥,请回吧。”
“十一娘,早办完事,早了!”
那隐忍的不耐烦,已经是郑深的极限了。
余遥隔着窗户看着陆行知。
却是回的郑深。
“表哥.....”
余遥还未说完,就被陆行知的手扣着了腰,从窗户处带了出去。
郑深一见到一抹黑影把余遥直接给掳走了。
立马急切的追过去。
可得来的却是窗外什么影子都没有。
余遥看着抱着她翻墙的陆行知。
狭小的路上,就是马车。
她被丢进了马车。
余遥感觉到腰上的疼。
还有陆行知歇斯底里的吻,发狠的咬破了她的唇。
余遥疼的满嘴的血腥味。
让她一阵反胃。
陆行知却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
.....
赶马车的人,开的很快。
而马车里的陆行知却成了野兽,发狠的要撕碎余遥。
一直到马车停在了陆府的后门。
陆行知的动作也停止了。
余遥一声不哼。
陆行知压低的寒声:“胆子很大!余锦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真是忠诚!”
余遥的手环绕着陆行知的腰,脑袋靠在他脖颈处。
陆行知的身上永远有一股子清冽的墨香。
“爷,十一只是庶女,亲人都在嫡姐嫡母手上,您觉得,我该怎么反抗?告诉您嫁衣上嫡姐撒了毒药,还是告诉您我并不想做一个空壳,被人摆布。”
余遥轻笑出了声:“您在乎吗?”
余遥的一滴泪被陆行知接住了。
“滚!”
余遥从车上下来了。
芍药扶着余遥下了车,看着余遥走路都艰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夫人胆子真大,竟然想要姑娘借种!混淆丞相府的血脉。
姑娘还竟然答应了。
余遥艰难的走回了院子里。
陆行知没有跟来。
余遥坐在床榻上。
“芍药,给我弄点水沐浴。”
芍药道;“好的,姑娘,我马上弄来,您歇会。”
芍药离开。
余遥就起身翻了床底下的东西,从盒子里拿了避孕药吃。
突然想到了嫡姐说的,她的饭菜里,一直都有避孕药。
余遥脸蛋上一笑。
原来,一起都只是欺骗而已。
余遥吞下了避孕药。
孩子,她没有资格。
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时,又怎么有资格当母亲。
余遥没有想过让自己有一丝的意外。
她,绝对不允许。
陆行知进来,是余遥沐浴时。
他已经洗了澡,过来,看着余遥在浴桶里。
他往浴桶里倒了点东西。
余遥湿漉的睫毛睁开。
“爷。”
陆行知道;“这次,我原谅你了。”
余遥的手爬上了陆行知的衣领。
她淡然一笑:“爷,您今晚不来,事情就成了,我有了孩子,嫡姐安心,反正无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您都不会让他出生,不是吗?”
陆行知的眸暗了,手指触碰着余遥的脸。
“女人不必要这么聪明,聪明不好,知道吗?”
余遥道:“我只是看的明白,只是爷今夜的阻止,确实是让我意外,我以为,您会更愿意看着的。”
陆行知看了一眼余遥的脸。
“等以后你的脸会给你医治好。”
余遥知道,这是给她快要被他虐死的补偿。
“多谢爷!”
余遥的手落在了陆行知头上的唯一簪子上。
“爷,送我一份礼物,你头上的玉簪。”
陆行知看着余遥的脸,透着几丝单纯。
陆行知抽了下来,插在了余遥的头上。
“还要什么?”
余遥的吻落在陆行知的脸上。
“一百两黄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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