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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叶曼来说，没有什么比在公众面子挫一挫这家人的锐气，顺带拿到经费更值得令人愉快的事了。
她从没有想过，会在和边珣的事情上遇到什么坎坷。
毕竟，要知道，她亲自联系过对方，边珣的助理并没有婉拒自己。助理的态度一定程度上取决于背后老板的态度。
可当天夜里，她还没回到家，就收到Lily发来的消息。
叶曼被猝不及防地被当头一棒，“我们的合同被打回了。”
顾名思义，合同直接被拒。
叶曼真的十分不解，如果不是边珣的指示和默认，给她了一条自以为能走通的路，她断然不会这么快将合同发送过去。
可是，予自己以无限希望的是边珣，如今，毫不客气打回合同、拒绝合作的人也是边珣。
何渭之见她面色不算太好，明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刚才许多镜头下都不曾生出的愠恼，可白皙脸上那一抹姝色一般的红晕也是光彩夺目的，她生气时也总是极尽迷人。
他连忙在驱车回家的同时问，“发生了什么事？”
“工作上的一点事而已。”他们之间没有开诚布公的习惯，更何况，涉及边珣，何渭之总会有异样的情绪，叶曼不愿提及太多。
“你前两天帮了我公司的员工？”何渭之回想起这件事来，“怎么没听你谈起过？”
“举手之劳。”叶曼并没挂在心上。
又突然意识到今天何渭之在叶家多番几次的帮忙，很有可能是因为受了这件事的影响。
他和公司女员工的关系特殊，这才急于还她这个人情而已。
“那人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吧？”
尽管何渭之没有从头到尾听章菡的论述，但他对于那类人厌恶至极。可最深恶痛绝的一点，竟然不是因为可能会骚扰自己的员工，而是这段小插曲可能会波及叶曼的心情。
为此，他立即对那个男人在影视行业内采取了些措施。
他对叶曼看重程度，就算不承认，在日常的生活中也无法不显现。
可叶曼，似乎完全误解了。
“原来你是为了这事，今天特意投桃报李，”叶曼微微一笑，“不过，你知道我和那家人不对付，还挡在我身前，谢谢了。”
“我……”何渭之试图解释，却发现叶曼的心思已经在她的工作上了。
他想，未来或许还有漫长的时间，让她看见。
却不知道命运的安排下，给予他的时间从来不是无穷无尽的。
叶曼感谢过何渭之以后，顾不得叶姝在微信上发来的长篇大论般的质问，该被质疑的本身，是叶姝。
她可不会为此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Lily，对方有说明‘不合作’的原因吗？”
“非常干脆的处理方式，就直接说，不考虑和我们的合作。”好不容易从叶坤那里骗来了钱，可是如果没有合适的芯片生产，那她所有的投入计划都不得不中断。
叶曼没有停顿太久，“你帮我预约一个时间，我去找他们公司的负责人。”
Lily另一头残忍地话打破了现实美妙的童话，“对方也已经明说了，并不打算和我们进行谈判。”
她想过边珣的拒绝，基于最坏的考虑——
但叶曼也从来没有想过边珣会把事情做这么绝。
Lily犹豫了下，她不知道叶总会为这场合作付出到何种程度，但很明显她赌上了她的一切，于是她透露道，“叶总，我知道他们分公司在黎城的选址。”
“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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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十点半。
叶曼的出现令ANX的员工耳目一新，公司的老总刚启程回国，众人见那张俊朗的冷脸望而生畏，可眼前的女人大有不同，她明艳、得体，却不是不好亲近的。
他们自然也对女人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
尤其是在边总回国以后。
两人同样过分出挑的长相，引人遐想，而与之相伴的，则是国内分公司负责人有次在酒后把老总的底。
只是事情过去没多久，那位分公司的总裁就被调离了大中华区。
但是，昨晚直播的片段、以及对方谈合作的架势和诚意，使他们不愿意往那方面联想。
眼前穿着当季新款蓝色套裙的女人来的时候便声称，“我是为了探讨和贵公司之间的合作来的。”
这种小香风的裙摆，寻常人穿了很容易让人觉得土气，可兴许是女人的身材傲人，偏偏穿出了连设计师都想象不出的高级、合适。
却不失淑女风范。
“抱歉，叶小姐，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您可能见不到我们边总。”
前台的接应人员已经在此之前受过统一的培训，可还是在驻足欣赏比镜头下更直观的美貌时有些分神，“边总刚回国，国内的事宜还没来得及悉知，暂时不对外见客。”
叶曼表示理解，却又礼貌问询道，“能麻烦你跟边总致电表明一下情况么？”
原本想好的一套说辞，到真正的美女面前却又变得忘了原本准备的话。
“我来帮您问问。”
没过多久，前台行政的姑娘面露难色，“边总的意思是说不见您。”
“好。”
主动来找边珣的叶曼并没有因为这冷遇、怠慢而心态紊乱，相反，始终不卑不亢。
好像这样的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可这时候同样在ANX出现的许婉可就想打破她这骨子里的清高了。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人家边珣根本不会搭理你吧？”许婉眼睛眯起一条缝，打量着在人家公司前台徘徊的曾经校花，“叶曼，我要是你，我一定有自知之明。”
叶曼压根儿没理她。
眼见受到了叶曼的无视，自视甚高的许婉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叶曼，你不会还以为你只要露个脸，边珣就眼巴巴地回头了？”
“神经。”
本来是来谈合作的，而周围人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经由许婉这么一提醒，眼前人看自己的目光不由霍然发生了变化。
那些“似真似假”的流言如同得到了应验般。
许婉好不容易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赶紧叫唤道，“叶曼，你怎么竟然在这里骂人？”
叶曼无语，她本来打算稍等片刻，等边珣吃午饭时“不经意”碰个面的。
许婉的出现直接打破了她的计划。
“我骂你，还得看场合吗？”
许婉趾高气昂道，“我今天可和你不一样，我是有预约的，是师弟特意找我过来的哦。”
“癫婆。”
二话不说，叶曼便走人了。
要不是许婉的到来，经由她的科普，她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丢掉颜面。
至于边珣为什么会找许婉，结果暂且不好推断。
但是可以确认的是，肯定不是因为对许婉本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许婉之所以敢这么对待自己，也一定是因为自以为受到了边珣的授意。
当然，边珣具体找她过来是为了什么事，这并不好说。
但许婉并不是个傻子，她当然知晓她的用场在哪。
与其在这里和这种人纠缠，不如直接离开，叶曼一刻也不想停留。
可紧接着，随着她的迅速离场，某人的出现似乎也变得不重要了。
她的身后传来前台尴尬连连的道歉，“许小姐，不好意思，边总这会儿还在忙……”
“什么意思！？”
许婉暴躁道，“你不可以像打发叶曼一样打发走我。”
“我和她可不一样，我没有甩过边总，我们这么些年可抑制都是好朋友。”她毫无保留地点名这几人的身份，生怕还有人不知道他们的私事一般。
云端之上，因公回国的程颢见外人不在场，说话也并不含蓄，“边珣，你确定你这么做是对的？”
“许师姐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直接把她赶走？”
边珣不惮于承认，“不然呢？”
程颢不明白自己的老友将许婉调过来、令她在叶曼面前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做法：“而且你不觉得借由许婉之口把过去说出来，之后你自己也是毁誉参半？”
身为上位者的男人再度回以同样的答案：“那又如何？”
只不过，人的眼神无法骗人，边珣的眼神缥缈，望向远处，似是那个女人的背影。
程颢不明白边珣反复无常的做法，“你既然想报复她，设下所谓的圈套，那你为什么连她都不见？”
边珣的语气很淡漠，“这还只是个开始。”
他不过是无声地提醒她，他早就不是过去那个“想见就能见到”的人了。
“你确定你要让叶曼吃‘闭门羹’？”
“不可以吗？”
正因为边珣曾经的泥潭深陷，程颢对眼前好友的初恋有着一定的了解：“重申一遍，我不是在帮叶曼说话，你也知道她的心性，当惯了大小姐的人，她可受不了这种气。”
……
许婉竟然和她同一班电梯。
许婉试图说什么力证自己的处境和她的大有不同。
叶曼的眼神无疑是在毫不客气地说，“闭嘴。”
“叶曼，你现在清楚了吧？”许婉死缠烂打般愚蠢地开了口，“边珣对你没意思了，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她极力让叶曼明白一件事，“任凭你怎么勾引，都没有用的。”
“许婉，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此刻，许婉如临大敌，如同看见的泰国的武打女星九珠，连连捂住自己那张平庸得而令人产生不了半分欲/望的脸，往电梯的角落里躲闪。
但有一点边珣没有看错，叶曼是个体面人，平生最看重自己的脸面。
现在，出了电梯的叶曼趁着没人的时候跺了跺脚，不能说“气急败坏”，但也确确实实生气了。
刚刚在一圈人面前丢人现眼，还把她那唯一的过往情史给挖掘了出来，她现在什么心都有。
可面对助理的电话，她则是这么表示的：“进展顺利，我已经能进ANX内部了。”
可她嗓音的几分生涩、郁闷还是轻易地出卖了她。
“叶总，您是没有见到边总吗？”
“这很正常，”报喜不报忧的叶曼强撑着体面，“之后总能遇到的。”
叶曼踩着高跟鞋，第一次感觉到了脚疼，想起以前对边珣“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历史，她非但没有后悔，反而觉得自己当时太体谅这个狗男人了。
以至于连这点最起码得尊重都不给她。
许婉再也不敢跟上来，叶曼这个时候从地下室开出自己的法拉利Roma，对着横亘在路边的许婉猛地按了两下喇叭。
而站在顶层的男人，恰好注视着这一幕，躁动的喇叭声如同并不刺耳，反而动听。
他背对着老友，运筹帷幄般摊开了棋局，落下了黑子。
[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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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国后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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