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石鸣一听就知道昨天那事过去了,趁他不注意,亲了纪宁脸颊一口,大跨步哼着歌浴室去了。

纪宁吃着早餐,打开了手机的监控。可以看到,昨晚关上门后石鸣就窝在外面睡了,直到早上。

赖皮狗,纪宁冷笑一声。

[别带情绪,尽快完成任务。]

纪宁放下勺子,吃得他胃痛。

[别催,我这就去了。]

石鸣洗完澡出来,刘姐收拾着桌上的早餐,“少爷有事走了,桌上有张十万的支票,他让你记得拿。”

刘姐也没说要给他准备早餐的事。

石鸣看着那张支票真不是滋味,像被嫖的鸭子一样。不对,他比鸭子好多了,他还不用做什么,在人家房门口睡一觉就拿到这么多钱,比乞丐有前途多了。

刘姐上来打扫卫生时,看到那张支票已经不在了。摇头,“又一个看上少爷钱的,少爷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爱呢?”

纪宁开车到了机场,为了防止某个眼瞎的人看不到他,他从车上给一个红色的气球打够了气,绑了根绳子系在手腕处,自己抱臂在一旁垂下头闭目养神。

啪!

是气球破碎的声音,一个白毛红夹克帅哥站在他身边,扎破气球后,又戴好来自己的耳钉。

楚夏摘下墨镜,露出那张自恋的脸来,“纪宁,每次气球都能猜对我衣服的颜色,你该不会给我手机装了监控吧?我洗澡可是会带手机进去的。”

纪宁解开手里的绳子,对他翻了个白眼,“我看得还少吗?”

楚夏身材好,脸也长得漫画,经常给纪宁当模特,他的画室里一堆楚夏的素描。

“听梦瑶说,你交新男朋友了?”

楚夏自觉的坐到副座上去。

“嗯!”

“是个农家老板?”

“别问了,以她的性格,早就把底给你翻过了吧。”

楚夏调着后座,撑开宽阔的双臂,“怎么想的?你不是暗恋那谁吗?”

“他有男朋友了。”

楚夏的座位一下又调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分手是打算争取呢?他先有的还是你?”

“你看不出来他喜欢周敛很多年了吗?”

“看出来了阿。”楚夏也不算意外只是心里觉得不可能。

程江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一个维护周敛的。

在周敛每次聚会都会被他们刁难的时候,程江总会站出来帮他,说,别给纪宁难堪。当时他还以为程江是在吃纪宁的醋,原来眉目勾搭间,另有蹊跷。

纪宁打断了他的追忆,“我开车,安静点。”

楚夏偏不,撑着脑袋看过去,“怎么感觉半年不见,你打算移民到北极去啊?”

纪宁懒得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知道你们以后一个个会为男主哐哐撞大墙,疯狂报复他,开始消极走剧情了吧。

“不想我踹你下车就闭嘴。”纪宁回他一个冷漠无情。

“啧。”楚夏打开打开社交账号,发了张自拍,配文:友宝男。

在一堆要包养他的评论中,不少扒这辆车是哪年的限量款,价值几套房之类的。

还是不够帅,楚夏想,够帅的话谁还在关注他有钱没钱啊。

楚夏摇着屏幕问他,“真值这么多钱啊?”

“喜欢就送你了。”

“真的假的?”楚夏咂摸嘴,“哪发的大财,带哥们一块啊。”

纪宁不再搭理他,送到松岛别墅后,把钥匙一丢,给他了。

楚夏觉着纪宁这状态不对,哪怕从认识起,纪宁就是一副性冷淡的脸。

他拉住纪宁,打量那张鲜有表情的脸,“你车上装炸弹了,这么快给我?”

纪宁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有病啊?”

楚夏笑了下,“那你干什么沉着张脸,你知道吗?你这种表情特容易让人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说完他就迅速把钥匙塞进口袋,生怕纪宁来抢。

纪宁懒得理他,提了点心关注起自己的业务来,“陆时和你说了文化馆到底哪有问题吗?为什么要延迟?”

纪宁开公司来第一个重要项目就是文化馆,原本和陆时的公司聊得不错,但那边的秘书最近却要一再延迟。他打算先做个成绩出来,当然不想拖。

楚夏摆摆手,做出一个不太好的意思,“他最近为一男的在发癫,我听说,那男的特漂亮。好像是处理一起债务碰上的,那男的男朋友拿他抵债。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陆时现在死缠烂打。那架势,啧,浪子回头啊!”

“那人名字叫什么?”

“林闻西吧。”

纪宁想着陆时这事多半是黄了,开始找其他渠道来架起这次实验。

他回家拿了趟印章,他那漂亮的富家妈妈正浇花,墙上挂满了干花制成的画。

“你是搞艺术的,不应该沾上这些俗事的,破坏了灵气。搞艺术的不是都挺清高的吗?偏偏你对公司的事那么上心。”

纪母细心擦拭着这些花,从白皙的手指可以看出,是一直过着比较清闲的日子。

“再清高的人也要吃饭,就算搬到深山去,就不用交门票钱了吗?”

纪宁远远望着那些花,他想起小时候的抓周宴,他抓了一个古董钱币,纪母抢在观礼人开口前说,学画画的料子。

一般人都会认为是要从商才对,纪母也说了个所以然。就是学画画才要花钱,所以抓了钱币。从商是赚钱,我儿子又没抓那只金玉储蓄罐。

纪母从小到现在没受什么社会毒打,脑子却比一般人想得清楚。在她心里,宁愿纪宁去路边摆摊卖速写,也比转着酒桌养活艺术好。

这两个东西永远是不相容的,所以纪母和他爸谈不到一块去,两人也就做到相敬如宾了。

“我不信,你踏踏实实画你的画会没有饭吃?等有一天,你艺术灵感枯竭了,花多少钱都买不回来。”

“艺术就是买卖的艺术。”

为了避免与纪母争辩,说完他就下楼了。

“少爷您回来了,不吃饭吗?”

正巧碰到保姆,纪宁多问了一句,“爸最近按时回家吗?”

“先生一直按时回家的呀,最近买了一大缸鱼,照顾着呢。”

行吧,一个跟花过,一个跟鱼过。

他拿着印章去公司让秘书带企划部的人过来,法务部也跟了一个人过来。

团队一个多小时商量出的最好方案就是,讲座宣传。通过名人效应来带动文化场所的活跃,再和附近的学校一起组织参观体验活动。要能让人静下来,他们的文化馆就算是落下来了。

就是资金是笔不小的数目。

纪宁思索了一下,问,“影视那块怎么样?”

小许调出ppt,向纪宁展示数据。

“都还不错,但是缺扎眼的,基本上是平进平出。成绩比较好的是一个叫闻郁的,小火了一把。”

“能调出多少钱?”

小许拿计算器敲了一下,“两百万零八千。”

纪宁把文件拿走了,说,“我去谈。”

其他员工感慨,“老板居然一个人去拉投资,太牛了!”

“有什么牛的,他身边能拉到的是什么关系,你们身边是什么关系。”

纪宁再次打电话给楚夏,“最近有什么派对吗?”

他刷了下自己的日程表,吃喝玩乐安排的一应俱全,“今晚就有场游轮宴会,珠宝的。”

“谁?”

“就程江呗。我们这除了他谁还……”

楚夏愣住,挂了?他也不管,继续对花店的小姑娘露出迷人的笑来。

纪宁又拨了个电话,一开口就很直接地问,“你晚上宴会要个主厨吗?”

程江抬手示意汇报的人暂停,跟着看眼表上的时间,过了正午。

“你要他来。可以,不过我请的是法点的大师,你的主厨能达到这个水平吗?”

话音刚落,纪宁连犹豫都没有就肯定地答了,“可以。”

程江反倒沉默了一下,他认识纪宁这么多年,一旦他开始替一个人做决定,那个人一定给他很明确的偏向,明确到纪宁知道自己可以代替他做决定。

这样人不多,以前也就他一个,连周敛都没越过这条线。

“行。”

电话挂断,从高中以后,不对,自从纪宁和周敛在一起后,他们的话越来越少,基本上点到为止。

纪宁转了方向后又拨了个电话,“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宴会,你主厨。”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只有沉闷的一声嗯。

纪宁语气稍柔和,但声调一贯冷淡,几乎听不出差别。

“不愿意?”

石鸣急忙大着嗓子说,“哪里有?就是我们不是在冷战吗?我还没哄你,你就找我了。”

他露了笑,看起来心情又变得不错,“你觉得我是那种和男朋友搞冷战的人吗?”

“那不是,你脸一没表情就冻死人了,谁敢和你冷战,那不等于冰块和冰箱比耐冷吗?哈哈哈。”

石鸣自觉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直到感受到对面的沉默。

石鸣收起了笑,“我就是,突然觉得好笑,不好笑吗?”

纪宁显然不会配合他,“我现在去接你。”

他对纪宁这种说话方式倒没什么不舒服,可能他认识纪宁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干脆利落的人。有时候很难看出纪宁是学画画的,他身上从不带绻缱浪漫的气息,有的只是淡淡的一层冷漠。

石鸣晚上本来就是要开张的,菜都是备好的,一缸一缸的存着。纪宁的车子肯定放不下那么多,他就打电话雇了辆带冰柜的货车。

石鸣想说挤挤就行了,又考虑到宴会毕竟是纪宁那圈朋友搭的,抱着食材进去确实不太体面。

纪宁想让石鸣换上合身的西服,他拍了拍袋子,说带了就行,到时候再换。他干后厨穿个定制西装也不好发挥。

两人一上游轮,石鸣就钻到厨房去忙了,纪宁也和一个老板谈起了自己的生意。

谈到一半,有个人举着酒杯过来打趣,“大艺术家,你每次谈恋爱我真是都想不到啊?前面找个凤凰男,后面找个厨子,不应该呀,你品味呢?”

纪宁很少和他们这群二代打交道,只是看起来是一个圈子的。

他以前对画画以外的人和事都没兴趣,何况他还脸盲严重。他半天想不起这个又嘲笑又嫉妒的蓝裤子男是谁?

王总帮着介绍,“宁总可能不太熟悉,他是……”

那人拦下了王总的介绍,越发凑近纪宁,“纪少爷,你说你来谈什么生意呢?好好画画,离我远远的多好啊。我还买过你的画呢,挂在房间……日以继夜地欣赏。”

后半句咬字极重,引人遐想。

总算有一些人反应过来了,纪家算百年世家,比起宁总,大家显然更熟悉纪少爷这个称呼。

这个纨绔子弟,出了名的道德极低,运气极好,在商界混了个客客气气的称呼,终于摆脱了少爷这个名声。

纪宁眯了眯眼,依然没认出来。

算了,骂谁不是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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