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弦和顺安,一路说不上顺利,路边常常有已经饿死的人,又或者濒临死亡的人。
看见他们,如同饿狼扑食一般。
不到半路,他们带的盘缠与食物已被洗劫一空。
他们只好撑着,最后在一处近湖边歇息下来。
第二天,天色一亮又继续上路。
如此反复,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支撑着,林美弦消瘦了许多。
顺安不忍如此下去,他们最后来到一次偏僻的山庄,在此长住了下来。
他们一路颠簸,见到的有颠沛流离的人,有与亲人生离死别的人......
路程远,且险,林美弦的身体实在吃不消,发了一场高烧。
顺安白天替他人搬货,下午又下地耕田,晚上照顾林美弦。
好在林美弦恢复了身子,她也不娇气,常常陪顺安下地耕田。
他们日子过得朴素,粗茶淡饭,一日三餐,日子也还能过。
他们很满足当下的生活,顺安和林美弦在村里的声望很好。
人们谈论起他们夫妻,都是些好话,不掺其他成分。
谈起顺安,人们说这小子好福气,娶了个能干的媳妇。
妇人们反驳道,顺安那样的样貌,那种上进的劲,疼爱老婆,又乐于助人的模样你们这些糙头子怎么不能学学?
整天就知道说他娶个好老婆,那是人家自身就不差了咯!
说起林美弦,大家更是七嘴八舌,说她定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身上的贵气和气质是常人模仿不来的。
你瞧,她从泥土起来,全身是泥的模样都如此不同。
这女娃子啊,也是个能吃苦的主。
哪有什么配不配啊,我看他们夫妻啊,下辈子还得是夫妻!
对对对,这话说的好!
一人一语一出,大家纷纷附和着。
两年过去,村里比过去经济好了许多,顺安和林美弦也终于吃上了白米饭。
这天夜里,顺安将路边采的野花藏在身后。
他走到一屋子前,敲了敲门。
“谁呀?”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美,是我。”
咚咚咚,小跑的声音,踩在木板上的声音。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林美弦见来者是顺安,笑容更深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顺安笑了笑,将身后的一束花递给她。
林美弦接过,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们二人相拥着走进屋内。
林美弦替他盛好了饭,饭桌上,顺安向她分享着白天自己出远门的所见所闻。
林美弦听着,又是笑又是担忧,“你小心些,虽然赚的多了些,但矿上实在危险......”
“我知道的,阿美,我会小心的。”
林美弦欣慰地笑了笑,她低下了头,摸了摸肚子。
“顺安,今天张婶来过了。”
顺安有些不解她的话意,张婶是村里唯一的接生婆子,时不时会拿些药材食物上门。
“我有了身孕。”
顺安顿住,林美弦见他脸上没有喜悦的脸色,有些不解。
顺安将她小心翼翼地揽进怀里,“阿美,如今世道不太平,你怀着这个孩子,终归是不容易。”
他叹了口气,“我又怕有了这个孩子,你将受着束缚,不能做回林美弦。”他摸了摸怀中人的头,继续说着。
“都说女子有了孩子会将这个孩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这不是我希望的模样,我希望阿美更看重自己。”
“顺安......我知道你的想法,曾经我又何曾不是这种想法,可既然命运如此,我们就接受这个上天的恩赐吧。”
她抬头看了看顺安,摸着他的脸。
“而且,顺安,这个孩子说不定是来带给我们好运的呢。”
顺安无奈摇了摇头,笑了笑,“好吧,那我可更要保护好你们。”
林美弦描摹着着他的眉毛,顺安任他摸着,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一些。
林美弦停下动作,她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好神奇的感觉,顺安,我们的结晶将会变成一条生命,乃至一个个体。”
他动作有些迟顿,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附和道:“确实,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他们望着彼此,皆是一笑。
第二日一早,他就静悄悄地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动作轻轻地下床。
收拾好之后,他再轻轻关上了门,将门从内上锁。
然后沿着长途,最后翻过一座山,来到了矿上上工。
也许是落日余晖时刻,亦或是长夜已降临时刻,他才收拾着回家。
一路上他心情大好,一想到家里有妻子等待着他,心里就止不住的开心。
他路过郊外,见到好看的花会将它们采下来送给妻子。
路过镇上,他会买些蜜饯小吃食给妻子带去。
日日如此,回来一定会带去一件小礼物。
一开门,就能看见她的笑。
她笑靥如花,抚平我的伤疤。
一个笑,洗刷了顺安一日的疲惫。
他从来不空手而归,她也从不吝啬微笑。
好景不长,六个月后。
直到黑夜漫漫,顺安都没有回来。
她来回踱步,心里很是不安,可是矿上出事了?
她正想着,门外急剧的敲门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急忙打开门,见来者是张婶,张婶拉着她就走。
林美弦护着已经很显怀的肚子,被张婶拉着,“张婶!发生什么事,这是做什么?”
张婶扶着她,“来不及和你多说了,你先随我去。”
张婶扶着林美弦,翻过一座又一座山。
“张婶,我实在不行了,我肚子疼。”林美弦虚弱地开口道。
张婶只好将她扶到一处林子里,扶她坐在平滑的石块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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