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择等待不知何时来的爸爸和立马能吃到的糖果之间，方启开噘嘴略微想了一下，抉择道:“那好吧！”
于是姐弟俩欢快的掏钱一人一大块吃着回了家。
方承原:⊙▽⊙所以说好的爸爸呢！
一大早正吃着饭，“咳咳”一声清响。
头发风乱的方承原背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堂屋，看到没人，故意咳嗽两声。
果不其然灶房帘子碰的一声掀开，两个小肉球蹦蹦撞进他怀里，“爸爸，爸爸”叫着，方承原条件反射性的后退一步，咣当一声撞到了桌子尖。
赶紧蹲下来扶着老腰，刚一回来就给他这爸见面礼，方承原过去颠颠云开俩姐弟胖没胖，又问了想没想他。
方承原问道:“你们妈呢？”
按理说这么久没见他，按她性子不应该冲上来捶打他哭诉一阵，两人忍不住拌会嘴，然后晚上摸黑床上妖精打架嘛，现在人影都不见了？
直到晚上程秀娟回来告诉他，他大侄子程东搞出人命了。
什么鬼？
方承原还以为是程东死了呢，大侄子不是在县城上初中吗，听明白前因后果，方承原双手插兜，耳朵里夹着跟烟开始批判了。
父母才离婚几年就叛逆！他这大侄子摊上事了，小小年纪喜当爹！
程家堂屋赵玉芳听闻儿子犯事，抱着刚出生的小闺女斜歪在椅子上，嘴巴巴不忘往外吐字，刺道:“程功，儿子变成这样你这当达的也有责任，什么叫俺当娘的没开个好头，给俺说清楚。”
自从她当了副书记夫人就三天两头往公社跑，见了世面更加对程家家底子看不上眼了，用手里毛巾擦了擦凳子。
程功觉得程东这小子年纪轻轻就给他带回来个儿媳妇挺开心，只希望他儿子不要走他老路，这闺女省不省心他得试试，加上赵玉芳在这他看不顺眼。
就道:“要不是你整天往他兜里塞钱，这小兔崽子能不好好上学，勾搭女人嘛，这下好了你闺女和你孙子能一起上学了。”
虽说两人不在一起，但生活这么多年一唱一和的功力也是不小，直把周家人说的一愣楞。
一家子是当她空气呢？
周老娘怼道:“你们程家人做的下做事，程东这死崽子，她娘的小小年纪就不是个好东西，拐带我们萍萍，哄着钻草垛子，现在跑的倒是怪快，今天说破天，也得给我们个交代，这赔钱货我们也不要了，反正是怀你们老程家的种！”
她正愁二儿子十七八没钱说对象呢，这下方家村妇女主任儿子栽她手里，女人眼珠子直转，扯着周萍可劲闹。
要钱和丢人还用脑子想吗，当然票子握在手里最实在。
周萍小女子快被扯的栽倒，羞怯的捂着肚子，道：“娘，我们回去吧！”这么多人看着呢，虽说一心想嫁进来，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回什么回！肚子踹个球，吹鼓起来听村里老娘们背后能戳死俺们脊梁骨啊，你这个死妮子，还没嫁进来就想给他们老程家拐带东西。”一听这话，周老娘火气蹭蹭冒了出来，用手指戳楞在周萍太阳穴上，回家白吃粮食呀！
说的贴切，是不是这样想的就不得而知了，赵玉芳对这种女人很了解，可不是吗，毕竟他们同类人。
程秀娟连忙上前扶住，本来对这闺女没出嫁就有了娃颇为嫌弃，如今看来女娃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不愿再人面前给未来公公婆婆没脸。
周国昌还算是个稳妥人，看不过眼他媳妇，说了个折中想法道:“你们也别推脱了，我们萍萍肚子快大了，你们当家长的看着办吧，什么时候进你们程家门？还有这新屋也该盖起来了。”总不能让他们闺女守着破屋子。
对于周国昌难得的“好主意”，赵玉芳不以为意，眼下她只想赶紧找到儿子，虽然不喜程功，但对第一个儿子当娘的总是疼爱的。
抱着闺女儿心里气势很足，思虑着反正儿子没吃亏，还带回来个媳妇孙子，任由他们闹了半天没管。
不过临走却是让周萍住在了程东屋子里，毕竟里面怀的是儿子的第一个孩子，她得趁着孙文闯去县里，多预备点彩礼置办屋子，靠着程功明显不靠谱。
程老娘和程大牛也对快要生出他家重孙的周萍可劲抓好吃的。
周家人见程家人留住她闺女，也没顾女儿未出嫁就在婆家住的事宣扬出去丢面，慌得走了。
在他们眼里，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水，只要别吃他们家饭到时候多给彩礼就行了。
因此周萍借着肚子里的肉很是享受了一段时间众星捧月的感觉。
程秀娟拉了架回去，见到她男人回来，眼神亮晶晶的，一扫郁闷。
夫妻俩许久没见面，吃完饭把两个小的早早安排去睡觉，俩人就摸黑钻了被筒。
程秀娟挤进方承原怀里，道:“东子也是不省心，上着学能把人家小姑娘哄得钻草垛子，我看这会还上什么学，家都不敢回了，大哥去学校宿舍蹲了几回点硬是没瞅见，本来大哥气的发话见他就打断兔崽子腿，还是娘给拦住，这会子东子不知道猫那。”就是真回来，家里有了下一代，她娘和达也会劝着的。
方承原扯糊清里头事，阖目休息，半天程秀娟讲完接过话茬，不忘贱贱地插一刀，道：“好白菜还是叫猪给拱了。”
才十三岁就有娃当爹，他这侄子比他强。
疑似感叹的一句话，程秀娟没好气的被窝里刺挠了方承原一顿，什么叫好白菜给猪拱了，他侄子不就没把持住嘛，她男人当初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呢。
程秀娟护犊子的功力不是一般强大，方承原被挠了半天有些恼了，忍不住虎着脸道:“你个泼辣娘们也太狠了，你男人也敢打，看这都挠红了，瞧我怎么收拾你。”
程秀娟还再不怕死的坐在方承原腰上呛道，“你收拾啊，方承原你他娘今天晚上要是不干脆点，你就不是爷们。”他媳妇床上越来越大胆了。
这话说到方承原心里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爷们，上辈子她还是个女人呢，不过话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间不容发，他也不能怂！
方承原翻身把程秀娟摁压在床上，耳边恶狠狠道:“是不是男人，娟子你一会就知道，你男人会让你哭都没地哭。”
俩人也不讨论程家糟事了，蒙上被窝痛痛快快干了一架，方承原把这几个月的粮交出去，程秀娟这才服服帖帖温温柔柔，不再是一点就炸的模样。
在床上偶尔她还是挺享受方承原粗手粗脚的粗鲁的。
“承原你说东子在那啊，这么小的人在外面也不知冻没冻着。”
娃都有了，还小？
方承原默默翻个白眼，偏心也不带这样的，人家小闺女还未婚先孕呢，不过这话方承原没说出口，他算看出来了，跟他媳妇唱反调最后恼了，这受苦的还是他。
程秀娟这个姑姑叹着气，自从大哥和赵玉芳离婚后，家里她最疼的就是程东这大侄子，程西小还和以前一样，程东就不一样了。
十二三岁其实也多少理解父母的事，闹离婚那段日子每天犟性子不吭声，他不明白父母闹别扭闹到这种程度。
他娘走了，他达放养，也不管他们兄弟俩，到了县城中学他就成了班里行走的忧郁少年，每天除了爷奶家，就是到程秀娟这个姑家来的最勤。
学校里初中这种气质的男生，再加上赵玉芳背着孙文闯时不时送个钱，主任妈，书记后爸，程东就成了学校里的香饽饽。
和他好的女人叫周萍，因着在家里是女儿，最不受宠，大嫂还每天想着把她嫁回娘家，来个亲上家亲。
她知道她娘家侄那是个烂摊子，父母一心想钓个金龟婿给二哥说媳妇，计划着把她嫁给老男人，她想离开这个充满算计的地方。
周萍挎着篮子去公社中学给他弟送饭路上，两个人在河边碰见，一个父母离婚单亲，一个不受重视，同病相怜的聊了几句，半大小子这时候对性意识还很朦胧，也容易冲动。
周萍比程东大个四岁已经懂男女之间的事了，程东还是个萝卜个，她的胸部就发育的鼓囔囔软乎乎，连带着月经初潮了，既然一心想离开家里，周萍就趁着送饭下学无人的时候有意无意撩拨程东。
御姐什么，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很刺激，程东禁不住，周末就领着周萍去河边人少的地方，孤男寡女钻了几回草垛子。
一来二去周萍自然肚里有了娃。
大冬天上厕所出血以为小日子不准她没当回事，可吃着吃着吐了自然瞒不过有生育的周老娘，里屋里扒开裤带一瞧肚子，事情大条了。
家里人还没仗着闺女换彩礼钱，结果闺女成了破鞋，他们还怎么把养闺女这么多年的辛苦费要回来，可想而知这下周国昌夫妇多火大。
他们闺女屁股圆实胸大，骨架子宽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在这年代就是好女子，一家多求的，瓜还没熟透就被人先舔了，多恶心！夫妇俩拽着周萍连夜就从隔壁村赶了过来，让他们程家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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