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荣从话语里察觉出什么:“什么意思?”
一旁半天不吭声的影重应道:“大今掌说,你们可以走了。”
关荣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来了这么些日子,他还没和这人打过交道
先前在地司府见过一面,关荣觉得有点面熟。
不,应该是心熟,还有伏在心底的危机感。
或许是直觉这人来头不简单,见了他总是安不下心。
但事实上,人家影重才活了一年不到,要说在此之前,两人搭上八竿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钟唯解释说:“前几天,我手底下有几个孩子撞上死人幻境了。”
秦玏奇道:“所以他这算是清白了?”
白皓年狗叫一声,对这个说法表示抗议。
关荣扔掉书起身,替他说明了抗议后的内容:“我本来就是无辜的。”
他弯身提溜着白皓年后颈,确认似的问影重:“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对吧?”
“是。”
关荣点点头,说着客气的场面话:“这些日子多有叨扰,替我谢谢你们大今掌这么些天的款待。”
“?”秦玏一听不服气了,“这些天款待你的不是我吗?”
“秦师弟,也谢谢你。”关荣转头对着秦玏扯出一个轻松的笑,突然一扬手,“拜拜。”
只一刹,连人带狗都没影儿了。
“诶!”秦玏没来得及抓到人的手就楞在半空,手上起力,“我送送你们!”
说完也消失了。
屋子里只剩钟唯和影重大眼瞪小眼。
钟唯正要说什么,却被影重抢了先。
“大今掌让我跟着卫真。”影重一本正经地对她微微鞠躬表示歉意,“副今,再见。”
影重也没了。
“……”钟唯环视一圈,叹了口气,自顾自嘟囔,“我算是知道北月说的留守老人什么样了。”
刚还热闹得很,这会儿一溜烟人全跑了。
像极了人界过年那会儿,其乐融融了一阵子,一到初六,家里就成冰窖喽!
冬日的阳光没什么温度,街上依旧车水马龙,只是被路上积雪拦了速度。
正月十五,今天是个大雪天。
关荣一到家就先检查了一遍水电气还能不能用有没有欠费,再把落了灰的床单被套塞洗衣机,好一阵忙活不过来。
白皓年玄力缓缓回身,暂时还只能保持狗样,也帮不上什么忙。
唯一能做的,就是别人来敲门时,他能去扭个门把手。
秦玏一身风雪,手上提着不知道上哪儿买的几大袋元宵。影重跟在后面有些畏首畏尾,荀野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白皓年见这阵仗,还以为抄家来了,自己应付不过来连忙狗叫两声。
关荣听了这动静,抱着一大堆要洗的探出个头,见状有些不悦。
来个秦玏就算了,怎么拖家带口地来了这么一堆人?这是要把他小破屋挤爆?
他微蹙眉:“你们来干嘛?”
秦玏不客气往进走:“今儿十五,算我招待你的最后一天,怎么样?”
关荣一脸见鬼:“你在我家招待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跑太快了,”秦玏还理所当然起来,“不然也不至于要借你的场地。”
“……”关荣就没见过这么皮厚的人,他一指厨房,“做完了给我清理掉。”
“成!”秦玏大包小包拿进厨房,一拍脑袋,“你不挑吧?我买的芝麻馅的。”
“你买好东西才问别人喜好?”关荣想给他嘴巴缝上,吵得耳朵生疼。
秦玏满脸无辜:“我想着,不吃还能喂狗嘛!”
白皓年:“?”
气不打一处来,他直接上嘴就要咬秦玏,但秦玏早有所料般施手一挡,他没能如愿。
关荣服气了,扶额道:“狗吃汤圆会死的。”
被二次伤害到的白皓年:“……”
秦玏:“所以你到底吃不吃芝麻馅的?这会儿还早,不吃我还能换。”
鉴于一贯对秦玏这个人抱着不靠谱的看法,关荣放低要求:“毒不死就行。”
没想到秦玏听了不仅不反思,还得意洋洋地说:“那没事了,咱几个哪怕喝敌敌畏也死不了。”
咱几个:“……”
关荣顺过气后,正要忙自己的,转个背瞥见门口站岗的两人,又有些头疼。
大概是上辈子被门夹了,这辈子要夹门报复回来。
关荣颇为无语,自家老板都进门了这俩大傻子还搁门口杵着干嘛?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搞什么区别对待呢。
“我家不缺门神。”关荣声音淡然,“也不缺保安。”
荀野:“呃……”
影重:“。”
关荣铺好新的沙发套子,没好脾气地冲两人说:“要进就进,不进就关上门出去。”
这语气,但凡换个不经事的人就滚了,奈何他们上司是秦玏,脸皮这个东西嘛,是最不值钱的。
窗外大雪不止,窗户上起了一层薄雾水汽。
傍晚过,桌子摆上了热腾腾好几碗元宵,个个圆润饱满,也难为秦玏煮了那么一大锅都不带糊的。
其他人纷纷动勺,关荣还处于观察阶段,正要有动作时,手机忽地止不住震动。
平时给他通话的也就白皓年,这会儿都在屋里的,还有谁会给他打电话?
他疑惑着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田黎。
ooc小剧场
关荣(松了口气)(步伐轻松):回去了。
秦玏(屁颠屁颠跑去):算我一个!
影重(面无表情走过):我只是一个无情的跟屁虫。
白皓年(舒服伸个懒腰):终于能变成人样了,憋死我了。
田黎(闭眼拍胸):惊魂未定ing,勿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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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刑满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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