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玏跟在屁股后面,蔫蔫地说:“我不炼缠。”
又是这句话,关荣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而且他清楚地知道,秦玏早就破例不止一次了。
正要反驳时,一阵饭菜香从厨房传来,关荣停住步子嗅了嗅。
秦玏歪头瞧他,看了看还冒着热乎气儿的厨房门,两眼放光问:“你发现了?”
再发现不了,关荣觉得自己这鼻子不要也罢。
他问秦玏:“你什么时候来的?”
“反正够做一桌的满汉全席了。”
关荣不理解,错愕道:“你让我上来就为了看你做的饭?”
秦玏比他还错愕:“这还不够?而且这是你家,你不上来你还准备去哪儿?”
“……”
关荣被噎得无话可说。
他深呼吸一口气,尽管他的身体不需要,但要是这口气顺不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原地爆炸。
他好声好气问秦玏:“上次我说的话你听了吗?”
秦玏思忖说:“你说你很危险?”
关荣见他那傻样又顺了口气:“不是这句。”
“你说离你远点?”秦玏自觉后退一步,乖巧站定,他自我认定这个距离够远了。
关荣继续容忍着他的傻叉行为,捏着拳头耐着脾气说:“也不是这句。”
“那是什么话?”秦玏真想不起来了。
“让你去挂个耳喉鼻科。”
“……”
“我是不是说过以后别见了。”
秦玏不服气嘟囔:“那你上次还答应给我说秘密呢。”
一提到这个就来气,关荣还没和他计较,他居然还敢主动提及。
“我建议你再翻翻刑法条例,看看诈骗罪的量刑标准。”
秦玏倒还理直气壮起来:“你可没事先说明,反正都到这一步了,关师哥,你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吧?”
这人确实脸皮厚,比天高地厚里的“地厚”还要更胜一筹。
关荣拿他没办法,索性不再计较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和他争论下去,待会儿怕是要背过气儿了。
人间很美好,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他坐到餐桌旁,望着忙碌端菜的秦玏,但少见个人影,他问:“白皓年呢?”
秦玏端着盘子,回话的声音渐近:“让他跑腿买酒去了,跑得比谁都快。”
关荣又问:“你两个尾巴没来?”
“你放心,我没让他们知道。”秦玏围裙上蹭蹭手,解下来搭椅子上,在他对面坐下。
关荣点了点头,瞧着桌子上四五道菜,确实很有食欲,闻起来也不会毒死人那种。
他吝啬地夸赞一句:“卖相不错。”
秦玏豪不谦虚,蹬鼻子上脸:“那是!我可是厨艺一流。刚还给隔壁葛家送了点。”
秦玏把碗筷推到他跟前:“试试?”
“等白皓年回来。”
秦玏一听这话,立马轻咳一声,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小声说:“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关荣以为白皓年出事了,就要开传像镜。
秦玏见状连忙抓住他的手止住他,说:“不是那个回不来了。”
关荣糊涂地看着他。
秦玏瞧着他疑惑的神情,有些后悔了。
他心想,要是让关荣知道自己是扮成被他辜负的失足少女找上门算账借机把白皓年骗走,进门后正大光明又变回原身,他会不会立马被轰出去,并且被列在长久黑名单里,或者暗杀名单。
所以秦玏说:“他出去约会了。”
关荣明显不信:“是吗?你刚刚不还说他出去买酒了?”
他手上银光忽闪,秦玏还是百般阻挠:“人家好不容易约个会你还去打扰,他一个单身狗独居过了这么多年,等他约完回来你再问他不是一样的?”
“也对。”关荣若有所思应了这么一声,下一秒一把撤开他,迅速出手,掏出手机拨号,特地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中间。
“嘟”了两声,电话通了。
秦玏都傻眼了。
“你去哪儿了?”关荣问的是白皓年,眼睛却停留在对面人身上,想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他盯着秦玏逐渐紧绷的脸,觉得有点好笑,他想看秦玏出丑。
没想到电话那头十分难为情地说:“关哥你看,我也单了两万多年,连小姑娘手都没牵过,这种事情……”
白皓年顿住,又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有点气愤,然后说:“你真是!我现在真帮不了你。”
话一说完,对面就挂断了。
秦玏听完松了口气。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还真容易让人误会。
所以关荣最后真信了,哪怕最后那句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那秦玏干嘛紧张?白皓年是真约会去了,他也没撒谎,感情装给自己看的?这一点关荣始终没想明白。
他问:“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我哪儿有?”秦玏倒打一钉耙,还委屈上了,“我都跟你说他约会去了你又不信,非得打电话确认一下,我这不是怕你扰了人家兴致,最后迁怒于你嘛!”
关荣觉得他们掌今道的脑回路不是自己能懂的。
他拿起筷子:“吃饭。”
“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不错……”秦玏喜滋滋地说,献殷勤似的在桌上扫荡一圈,给他碗里都夹满了。
关荣恨不得给他把手宰了,他护着自己的碗,从里边夹了一筷子塞他嘴里,不爽说:“我没残。”
秦玏点头赞同,咀嚼咽下,还美得一脸。
等气氛稍微缓和的时候,秦玏才搁下筷子,几经犹豫。
“所以,你这会儿能告诉我了吗?你所知道的那些。”
关荣也停下手上动作,抬眼看他:“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
关荣点点头,琢磨着好半天不说话。终于,他还是妥协。
“其实,我是死过两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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