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不走那一步,他也会想办法保我。”
关荣说。
这是既定的事实,经过上次那么一遭,他比谁都清楚。
秦玏稀奇地挑眼,笑问:“这么肯定?”
“不然呢?”关荣说,“后面的结局你应该也能猜到。”
后来就是,拓清拿出了魆明锏。
不过秦玏装傻,摇头说:“不知道。”
关荣不留情拆穿他:“那你以为魆明锏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秦玏还是装傻充愣,摇头等他开口。
关荣索性也就挑明了说:“它就是用来给我吊命的,如果没有它,我现在就死得透彻。”
尽管秦玏知道那把神器的用途,但听见“吊命”两个字从关荣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还是避免不了愣怔住。
“所以他用了塑还术,以骨铸血,替你镇着心口那块?用的还是古神器。”这会儿秦玏比谁都思路清晰,又兀自思索好半天,“如果把魆明锏从你体内拿出来会怎样?”
“会死。”关荣说得直白又简单。
所以上次拓清说那样的话,他会无理由相信,并且承诺不主动与掌今道往来,尽管他不明白自己的生死和掌今道有什么关系。
秦玏听了这话惊了一刹,他没想过会是这个后果。或者说他想过,但从关荣口中说出来像是变了味,他又有点不能接受了。
他回忆说:“之前在缠境里我见你用过一次,好像也不见你有什么不适反应,但其实是有影响的吗?”
“是。”关荣坦白,记忆跟着被拉回那次缠境,“放了也有一千年,靠着点后劲不至于立即死亡。”
秦玏明了:“所以不能长时间离体?”
“嗯。”
“那你别用了。”秦玏操心地说,开始躁乱不安,仿佛再用那玩意儿会死的人是他一样。
关荣默了默:“我尽量。”
秦玏满意地点点头,又说:“我还有一个疑问。”
关荣自以为了解地说:“如果你想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那我现在回答不了你,因为这也是我正疑惑的地方。”
秦玏摇头:“不是这个。”
正常人都会问关荣的前一句,没想到秦玏却不按常理出牌,这下轮到关荣疑惑了。
他问:“那是什么?”
秦玏:“为什么魆明锏偏偏对你起作用?”
听见这个问题,关荣却不见得有多稀奇,说:“怎么是偏偏?你怎么不反着想想,或许对别人也一样起作用呢?”
秦玏疑惑不消:“是吗?我记得这种术法得用本骨才会见效?”
关荣说:“不清楚。”
“我以为你很确定呢。”秦玏略带诧异说。
关荣无语:“魆明锏本来就不是普通物件,效力自然不一般。而且那东西又没在别人身上用过,我怎么知道?”
当初拓清那么慷慨大方地就把这玩意儿给他了,关荣还以为这是地司府里什么见怪不怪的小物什,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儿来头不小。
但疑惑归疑惑,他从来没想过拓清是别有目的的,还以为他真只是大发善心而已,直至半年前。
秦玏紧接着话题问:“那白皓年怎么没跟着陈卉昭了?因为对你心怀愧疚?”
“差不多。”
当时白皓年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既没控制住那只恶鬼,又神经大条让关荣分心救自己,才导致了关荣的第二次死亡。
所以自那以后,他不仅没嚷着要走,还一个劲儿地要补偿,甘愿当冤大头给人伏低做小。
但关荣知道,那档子事根本怪不到他头上。
不过话说回来,两人一起收了那么久的魂,也算是越来越有默契,这个小弟他用着也趁手。
而对于拓清的举动,秦玏还在反复设想,始终没个准儿,甚至连关荣本人也解释不了。
秦玏不由得问:“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你的生死吗?”
“你觉得呢?”关荣觉得他在问废话,“但我没有头绪。”
就算他想去探究也无从下手。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等真相自己浮现,或者等一个拓清能主动告诉自己的时机。
又或者,和先前一样,总有机缘巧合或人为因素去引导他,向着他想知道的一切靠近。
当然,依照拓清的脾性,关荣知道,他肯定是极不赞成最后一种的。
这个话题聊得差不多,关荣瞧着满桌子狼藉,再不收拾碗都干巴了。
他站起身,一手撑桌沿,半身子越过桌面,探出另一只手要拿秦玏椅子上的围裙。
指尖还没碰上布料,秦玏就捉住他手腕,站起来另一只手撑着他肩膀,把人按坐回去了。
“我来吧。”他只手拿起围裙往自己身上系,开始收拾桌上的盘子碗子筷子。
关荣也不和他讲客气,安心坐下,垂落视线无意瞥过他搭在碗盘子上的修长有力的手指,惜字成金地说:“适合成家。”
秦玏意识到他这是在夸赞自己,嘴角止不住上扬,又变身成为花孔雀。
他挺直了身板,轻咳两声做足了前戏,然后试探说:“那你说适合的话,要不就和我试试?”
关荣这会儿心情好,难得没一上来就让他闭嘴,反而兴致勃勃地和他演下去。
“试什么?”
“成家啊!”秦玏想得挺好,“咱俩凑一块,搭伙过日子?”
关荣继续配合他演:“理由呢?”
秦玏脑子开花似的惊然一动,浑身一颤,只觉得见了鬼了。
真跟相亲似的。
生怕关荣兴致没了,他一秒化身为王牌销售,恨不得立马把自己推销出去。
“那可就多了!我数都数不过来。而且就说一点,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我这个人适合成家,这还不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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