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侧过身，伸手将慕容紫英揽进怀里。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像只受惊的小兽，被他一碰，僵硬得更厉害了。
他低头，鼻尖蹭着她汗湿的发丝，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陛下，你是怕我了吗？”
慕容紫英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在锦被里，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呜咽声像细针，轻轻刺着空气。身体的酸痛还没散去，心里的委屈和恐慌更是堵得她喘不过气。刚才那番近乎掠夺的折腾，让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顾枫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那点刚褪去的异样感又冒了上来。他皱了皱眉，伸手想去抬她的脸，却被她猛地躲开。
“别碰我……”她的声音破碎而沙哑，带着浓浓的抗拒。
顾枫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太过了。他在现代习惯了直来直往，从未想过像慕容紫英这样养在深宫里、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女子，会如此脆弱。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放软了些，带着点自己都不熟悉的笨拙：“刚才……是我太急了。”
慕容紫英还是没理他，只是眼泪掉得更凶了。那些被强行撕裂的尊严，那些无处安放的羞耻，让她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顾枫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环着她，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怀里的人还在发抖，像寒风里的枝叶，让他心里第一次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愧疚。
顾枫看着她哭红的眼，心里那点转瞬即逝的愧疚很快被惯有的随性取代。在现代，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主动贴上来，哪需要他费神去哄？若不是看在她女王的身份，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在意，他才懒得理会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不顾她眼底的抗拒，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哭什么？女人不都要经历这些？早晚会习惯的。”
慕容紫英被他捏得生疼，眼泪流得更凶，挣扎着想躲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闹了。”顾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吻变得有些粗糙，“我知道你委屈，但事已至此，再哭也没用。”他顿了顿，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里难得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认真，“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慕容紫英混乱的心湖，她愣了愣，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陪在她身边？这就是他对刚才那番粗暴的补偿吗？
可心里的屈辱还没散去，身体的酸痛也时刻提醒着她刚才的经历，她怎么也无法对这句“陪伴”生出半分感激，只剩下更深的委屈和茫然。
顾枫见她不再挣扎，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便松了手，重新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闭上眼懒得再说话。在他看来，女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睡一觉就好了。
慕容紫英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该像大臣说的那样治他的罪，还是……接受这个既粗暴又霸道的男人所谓的“陪伴”？
顾枫见她始终沉默，只是默默流泪，心里那点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他松开手，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蜷缩的身影，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漫不经心，甚至带了点刻意的冷漠：“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他拢了拢自己敞开的衣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顾枫向来如此，对女人，只会睡，不会负责。你要是觉得委屈，觉得我冒犯了你，现在赶我走也来得及。”
慕容紫英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刚才的温存和承诺，难道都是假的？
顾枫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出了这个门，你可就别想再让我回头了。你也知道，我这样的男人，外面有的是女人上赶着贴上来，多的是舍不得离开我的，不缺你一个女王。”
他故意说得轻佻，像是在炫耀自己的魅力，实则是想看看她的反应。他不习惯这种拖泥带水的僵持，更不想承认自己刚才的粗暴或许真的伤了她。
慕容紫英看着他脸上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再掉下来，声音带着颤抖的倔强：“你……你走吧。”
顾枫的眼神闪了闪，没想到她真的会说让他走。他顿了顿，站起身，整理好衣衫，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
脚步越来越近，慕容紫英的心也越来越沉。他真的要走了？就这么走了？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门闩时，她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道：“站住！”
顾枫的脚步顿住了，却没有回头。
慕容紫英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汹涌而出，声音嘶哑：“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以后……真的会陪在我身边？”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不管是因为刚才的**，还是因为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她都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离开。
顾枫背对着她，嘴角悄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声音却依旧平淡：“你说呢？”
慕容紫英攥着锦被的手泛白，指节都在发抖。她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刚才的屈辱还没散去，可一想到他真的会转身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宫里，那点疼就被更强烈的恐慌取代。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又轻又哑，“你别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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