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的背影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却还是没回头：“不走？留在这里看陛下掉眼泪？”
“我没……”慕容紫英想反驳，眼泪却不争气地又滚了下来，“我只是……”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是气他的粗暴，还是气自己的不争气。
顾枫终于转过身，靠在门板上，抱臂看着她：“只是什么？舍不得我走，还是拉不下脸？”
他的目光太直白，像剥洋葱似的，一层层剥开她的伪装，露出里面最脆弱的心思。慕容紫英被他看得脸红，别过脸，声音细若蚊蚋：“你说过……会陪在我身边。”
顾枫这才迈开步子走回去，重新在榻边坐下，伸手擦掉她脸颊的泪，指尖的温度烫得她一颤。“说了就不会食言。”他的声音低了些，“但你也得学着适应，我顾枫就是这性子，改不了。”
慕容紫英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吸了吸鼻子。适应？适应他的霸道，还是适应他的……放肆？
顾枫见她不再闹着赶自己走，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也散了。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动作难得放柔了些：“饿不饿？让御膳房传点吃的。”
慕容紫英摇摇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身体的酸痛还在提醒她刚才的事，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人。
顾枫也不勉强，扯过被子给她盖好：“那你再睡会儿，我就在外面守着。”
他起身走到外间，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见她蜷在榻上，像只受伤的小兽，心里忽然掠过一丝异样。他在现代睡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不疼，却有点痒。
他甩甩头，把这点异样抛开。不过是个女王罢了，跟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外间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顾枫身上，暖融融的。他靠在廊柱上，看着远处往来的宫女侍卫，忽然觉得这皇宫似乎也没那么难熬。至少……这里有个会为他掉眼泪的女王，不像外面那些女人，眼里只有算计和讨好。
而内室的帐子里，慕容紫英睁着眼睛望着帐顶，脑子里乱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留下他是对是错，只知道此刻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填上了，哪怕填进去的带着刺，也比空着强。
或许，就像他说的，学着适应吧。毕竟，这是她自己选的。
顾枫走到外间，对守在门口的侍女吩咐：“去沏壶热茶来，要温的。”
侍女应声而去，很快端来一盏青瓷茶杯，水汽氤氲，带着淡淡的茶香。顾枫接过茶盏，转身走进内室。
帐子半掩着，慕容紫英刚挣扎着坐起身，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光洁的肩头。她低头一看，才惊觉自己竟还寸缕未着，顿时脸颊爆红，慌乱地想去拉被子遮盖。
“遮什么？”顾枫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这里就你我二人，该看的不该看的，昨晚我都看过了，还遮给谁看？”
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颈窝，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再说，女人的身体，我再熟悉不过了，陛下这副样子，还吓不到我。”
慕容紫英被他说得羞耻难当，想挣扎却没力气，只能红着脸别过头，不敢看他。裸露的肌肤贴着他的衣襟，传来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都在发烫。
顾枫见她这副窘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终究没再逗她，将手里的茶杯递到她唇边：“喝点热茶吧，看你昨晚喊的，嗓子怕是哑了。”
提到昨晚，慕容紫英的脸更红了，却还是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确实舒服了些，那点因羞耻而起的僵硬，也渐渐松了些。
“放开我……我要穿衣服。”她低声道，声音还有点哑。
顾枫挑了挑眉，松开手，却故意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落在床榻边散落的衣衫上：“衣服在那儿，自己穿？”
慕容紫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自己的凤袍被扔在地上，裙摆上还沾着褶皱，顿时又气又窘。这个男人，竟连衣服都不知道帮她捡起来！
她瞪了他一眼，却不敢真的发脾气，只能红着脸挪到床边，想去捡衣服，却被他再次按住肩膀。
“别动。”顾枫弯腰，捡起地上的凤袍，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又拿起旁边的中衣，“我帮你穿。”
慕容紫英吓了一跳：“不用！我自己来！”
“客气什么？”顾枫不由分说地将中衣套在她头上，动作算不上温柔，却也不算粗鲁，“反正昨晚都碰过了，穿件衣服而已，陛下还怕我吃了你？”
他的指尖偶尔划过她的肌肤，带着粗糙的温度，激起她一阵轻颤。慕容紫英闭着眼，不敢看他，只能任由他摆布，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看着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顾枫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逗弄这位女王陛下，果然是件有趣的事。
很快，衣服穿好了。顾枫帮她系好最后一根腰带，退后一步打量着她：“嗯，穿上衣服，总算有点女王的样子了。”
慕容紫英瞪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阳光透过帐子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带着几分暧昧的暖意。昨夜的疼痛和屈辱似乎还在，可此刻这笨拙的相处，却又像在冰面上投下了一缕阳光，让那层坚冰，悄悄裂开了一道缝。
茶盏空了大半，慕容紫英握着微凉的杯壁，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别扭又冒了上来。她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抬眼看向顾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你刚才说……对女人的身体很熟悉，是什么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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