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以身殉国是为忠,可有想过天下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苍生?”梁丘凝霜劝解,“乱世良将难求,心怀天下苍生的忠臣良将更是难求,左姜之败不得明主非将军之过,将军何不留下性命为百姓苍生,我兄长下山入世寻明主以战止战为不战而战。”
师夙苦笑:“那北文国君,与我主何异?”
蒋午走来:“将军可知利州平定侯钟离辰?”
师夙诧异蒋午为何提起?
蒋午说:“将军可去利州一看。”
说出心中抱负,告知利州平定侯钟离辰成为帝王天下百姓才能得太平。劝说师夙去往利州。写一封书信交给师夙。拿出通关令牌。
“劳烦将军将书信转交平定侯,想将军到了利州,见了平定侯,自会明白,到时再决定死生。”
师夙接过书信动心想见一见蒋午所说能让天下百姓得太平之人,告别梁丘凝霜,告别蒋午,赶去利州。
梁丘凝霜随蒋午到王城住进丞相府,望丞相府内的亭台楼阁。蒋午为梁丘凝霜准备清静庭院,兄妹闲谈,蒋午问起:“小妹可有想过寻找亲人?”
梁丘凝霜垂眸轻叹:“兄长知小妹是六亲缘浅之人,即便是找到,也如外人,何必扰乱那一家和睦。”
蒋午看着梁丘凝霜很是心疼,思虑再三,告知所知:“当年包裹你的锦被之中有一块写有‘梁丘’二字的锦帕,想是你的姓氏,生在冬天,在寒天雪地相遇,就为你取名‘凝霜’,下山入世,入朝为官,为兄听闻,将军梁丘毅十八年前误信方士将与正室所生的女儿遗弃,就拿着锦帕去问,梁丘夫人见了锦帕甚是激动,哭问小妹你是否活着,知你已长大成人即将下山,盼你,念你,不想梁丘小将军与你同日出生的兄长战死沙场失去女儿与女儿生离十八年又遭受丧子之痛打击痛苦不堪病故,未能等到你下山,如今,梁丘将军将妾室吴氏扶为正室,二人生有一女,名为‘梁丘嫣’,得知你来,梁丘将军想相见。”
梁丘凝霜叹:“终归生身父母。”
便随着师兄蒋午引见,去将军府,见到了生父梁丘毅。
梁丘毅见到了十八年前遗弃的女儿,想起病故的亡妻:“想来,若是你的母亲还在,见你回来,定是万分欢喜。”
叫出妻女,叫小女儿梁丘嫣。
“嫣儿,快来见过你的长姐。”
一丝丝愧疚。
梁丘嫣乖巧模样走上前:“小妹见过长姐。”
如今已是正室夫人的吴氏摆出慈祥面容:“你的生母生前一直念着你,我与你父亲和嫣儿也时常挂念你。”
为显大度吩咐人收拾房间摆酒宴。
梁丘凝霜婉拒只见一面祭拜了生母祭拜了战死沙场的兄长就要回丞相府。
梁丘嫣看父亲梁丘毅伤心神情就此机会:“长姐何故如此绝情短暂团聚都不愿?可是还怨恨父亲?”
吴氏跟着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再怎说是一家人,也太过凉薄。”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原意为天下的父母不是神不是圣人会犯错,而非天下的父母做什么都是对的。”梁丘凝霜被指责不够大度绝情,蒋午走到梁丘凝霜身前怒怼一众人,“若非我下山遇见,刚出生尚在襁褓的婴孩就冻死在寒天雪地,顾念生身恩情肯来相见已是仁义,却遭尔等指责,可有将心比心想过?”
“兄长。”梁丘凝霜不想计较。
蒋午为梁丘凝霜抱不平:“为兄若是不开口,怕是这些人将他们的过错全都怪在你!”
转身就带梁丘凝霜离开将军府。
梁丘嫣到母亲吴氏身旁:“女儿看长姐与丞相倒是更像亲兄妹,枉父亲与母亲心中有长姐,长姐心中没有母亲没有女儿就罢了,竟然未把父亲放在心中!”
吴氏叹:“未曾养在身边到底是生分,可见心偏向丞相,日后是不会与梁丘家一心。”
梁丘毅皱起了眉。
回到丞相府,见到了生身父母,看那一家子虚情假意,想生母生前经历,梁丘凝霜不愿再相见了。
经蒋午周旋与去利州探望的无忧公主钟离湘的帮助下平定侯钟离辰得以顺利回到王城,钟离辰入王宫见到了病卧床榻白发苍颜的父亲北文帝钟离伯。
父子时隔七年相见。
“父王——”
“辰儿——”钟离伯虽病入膏肓有时神志不清,却一眼认出了长子钟离辰,想次子钟离灏已与将军梁丘毅之女梁丘嫣定下婚事而今长子钟离辰年近三十还未成婚,就要为钟离辰赐婚。
钟离辰跪地禀明:“父王,儿臣已心有所属。”
钟离伯问是何人?
钟离辰跪答:“复姓梁丘女子。”
“复姓梁丘?”
“非与二弟定下婚事的那位梁丘将军之女,儿臣与那位梁丘姑娘相识短暂,心中却再也装不下任何女子,还请父王收回成命。”钟离辰心心念念想着梁丘凝霜放不下梁丘凝霜。
钟离湘进言:“那位梁丘姑娘救过儿臣貌美惊为天人,心系天下苍生,与兄长甚是相配。”
蒋午一听得知平定侯对梁丘凝霜有意,便告知:“启禀大王,大公子所说复姓梁丘女子,是与臣师出同门,臣称之为小妹,本是梁丘将军之女,被遗弃在山下寒天雪地,臣下山遇到。”
钟离辰未想到如此之巧心心念念的梁丘凝霜就是被梁丘家遗弃的那个女婴。
“梁丘姑娘!”琼华亭,梁丘凝霜只身在亭中,平定侯钟离辰之妹钟离湘来到丞相府,见到梁丘凝霜欢喜,“兄长说有缘定会相见,果然相见!”
钟离辰再次见到梁丘凝霜难掩激动之情。
……
北文朝仁玄帝三十一年,帝王钟离伯服丹暴毙,未立遗诏。
蒋午支持心怀天下才德兼备一心推行仁政的帝王长子钟离辰。
将军梁丘毅拥护与女儿梁丘嫣定亲的帝王次子钟离灏登帝王之位。
钟离辰无心争夺帝位为父守孝跪在灵堂,钟离灏生了歹心图谋暗杀钟离辰联合将军梁丘毅起兵,蒋午早有提防命人埋伏护住钟离辰。
刀兵相见。
钟离灏与梁丘毅兵败被擒。
钟离辰被推上帝王之位,顾念手足之情,封钟离灏为安逸侯永远禁锢在林园,顾念曾立战功牺牲一子,只收了梁丘毅的兵权。
收了梁丘毅的兵权封师夙为镇远大将军。
封蒋午武贤侯。
废弃苛捐杂税大兴农业实行仁政。
梁丘凝霜要离去。
表明心意挽留。
奈何梁丘凝霜去意已决。
目送梁丘凝霜走出王城,心中诸多不舍。
梁丘凝霜告别兄长离开王城回到了东洛山身居红梅林。
忽南蛮入侵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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