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停下了日常检查,闻景箐手掌轻颤,无法控制的举动,撩拨起耳旁的细长发丝,卷在指尖顺着勾勒好的弧度松散。
她以为打开对方柔软情感外的躯壳,要花费一段时日。
那几个世界竟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迹。是不曾预料过的惊喜,她仅仅借此拖延时间捕获她的意识,却带来意外之喜。
余慬鹤被她注视,视线仿佛沸水烫烂了皮肤,闻景箐的视线带上探究意味,怎么也没办法逃离。
脑海里慌乱翁鸣,思想混为一团乱线扯不出最完美的结局。
闻景箐只能看向她垂落脑袋时,示弱般露出的发顶,脸旁发丝下耳夹透出红润。清明沉入混乱,脆弱到稍稍质疑便坐立不安。
“啊...您、您要做什么?”余慬鹤用上了敬语。
女人投以垂怜眼光,拇指摩挲她唇角,逼迫她仰视自己无意带来的威压,某些妄图通过无知躲避的疑问。
余慬鹤承受她所给予的,或好或坏一切举动,慌乱的心里平复后是潭寂静死水,唇边上摩挲她指纹上的细纹螺旋。
闻景箐语气不同往常,裹挟着威慑,“我问你话呢...你刚才说了什么?”
余慬鹤残余的理智化为飞鸟跃去远方,她不同于从前的语气,立刻能意识到情况不对。可是晚了吧。
舌尖上是最原始的回应**,除此之外,她没办法回答太多了。
扼住她腕子控制力度,往自己的方向拽拽,距离骤然缩短,闻景箐衣领处散发处的香味浓重许多。
脑海里蒙上薄雾,隔离余慬鹤与外界交谈,在闻景箐的质问下,磕磕绊绊重复出片刻前的疑问。
她有些结巴,嗓音细弱,“我、我说...”
“嗯?”女人轻嗯出声,尾音拉长上扬。
“您都亲了我...就不能对我负责...?”
见她的模样依旧不自信,误以为一厢情愿,哪怕闻景箐还以为多么明显。
原来是眉眼抛给瞎子看的。
唇边不受控制扬起,“你是不是笨蛋...”
余慬鹤大脑里信息处理部分卡顿了,无法把自己是笨蛋和方才那番言论挂上钩。
虽然那确实是一句格外暧昧的疑问...理智架空,她面上是紧张带来的浅红,传递回耳朵里女人轻轻哼笑的尾音勾的她心神不定。
抬手搓搓余慬鹤的面颊,触感柔软闻景箐不是很舍得放手,覆盖在面庞的红被手指揉晕蔓延,牵连成一片。
她憋不住地笑,“说你是笨蛋还不信,好不容易有自信和我表白,怎么不多说几句。”
指尖颤了一下,体质的敏感衬托起普通触碰,**都显得如此膨胀,越过忍耐的阈值。
确实是贪得无厌...曾忌惮的接触,在思绪转变后也一同轮换成爱欲。齿间研磨过口腔内壁的软肉,疼痛才是压过感性的完美利器。
“其实是舌尖效应...”她低语喃喃。
闻景箐似乎总知道她不知晓的秘密,舌尖效应这类词语,仿若对方真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应当不会知道。
脸上被揉弄的感受温和许多,闻景箐理理她耳旁的发丝,视线温吞的拥有她的一切,发丝软软缠绕在指尖,拉长、勾扯着头皮微麻。
出乎意料的。
“这样吗?”她调笑,“我让你很紧张了吗,想不到其他词语。”
余慬鹤诡异般静止在原地,脑海里恢复不到几分的理智瞬间又被搅乱。
闻景箐看着她这副模样,后知后觉自己说的太多了。不过她本身也没打算对爱人有所隐瞒,只是为了防止她神识崩溃。
不愧是她,要这样说吗。
“其实,你不用试探我。”她还是说道,“你直接问,我也是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的。”
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下。
“那...今后有什么计划吗?”
好莫名其妙的问题呢。
余慬鹤也不能理解自己了,她想要的答案不止一个,也不是最最重要的,可是却没有比此更容易脱出口的疑惑了。
也许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有答案。
闻景箐怔愣,瞳孔放大那瞬,身前女性的身影与往前交叠。隐约能跟上她思维跳跃的弧度。
她咬咬下唇,包含哀怨的目光投来。
原以为会询问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不曾想小鱼竟还是想要得知后续剧情。
她认输了。
“过两个月秘境开启,入境名额由以我为主的高层共同决定。”闻景箐嗓音轻缓,呢喃叹声。
距离不过多少,她低落叹息时,耳边泛起酥麻痒意,羞涩自然从心底牵起,闻景箐的一切都使余慬鹤不断不断偏离。
她开口时耳边会跟着响起嗓音独特的温缓,气音中正在下沉的失落无法演示。余慬鹤自是知晓的,于是接下来事情的发生似乎都理所应当。
闻景箐默许了。停留在余慬鹤的世界里,她编撰而出的词典不存在谎言。
对方捏捏她柔软瘦削的手掌,分明骨骼在她指腹的揉弄下激荡起红浪。闻景箐心脏上奏响的歌声嘹亮,身体带动意志的行动不知是否需要原谅。
某只猫未曾察觉,完全沉迷进自己的世界一样,默默捏揉她的手。问题的回答还未过半她注意便被牵去,闻景箐只好认输的配合她。
手背上的青筋是如此明显,余慬鹤在她鼓起的血管处抚摸,感受那几分凸起的温热,血液正缓缓从指尖下流淌。
像一道河流,余慬鹤诡异的感受到一股主导力量,女人激烈的心跳仿佛也将华为血水从指尖流淌而过。
她有点想吃橘子了。
“我有点想吃橘子了。”余慬鹤诚实说道,视线却仍停留在她因玩弄而泛红的手背。
闻景箐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犹如橘丝,覆盖在本体表面,她勾动手用指尖剥去了白色脉络。剥去她的心脏。
女人喉咙吞咽,指节屈起一些,指甲的圆滑暧昧从余慬鹤手腕上的脉搏剐蹭着划去。
“好哦,我们找几颗灵橘树种在门前吧,你应该会喜欢那种味道。”
余慬鹤全神贯注揉揉她的手掌,下意识说道,“我现在就想吃。”
闻景箐沉默一会儿,怪异思考着她话语的含义,托起她的下巴骨骼是如此明显,体温正常的热度连带着气氛上升高度。
她启唇又将语言绕在舌尖,歪了歪脑袋,“小鱼我没懂呀...你说的意思。”
“啊...我说了什么吗?”
余慬鹤总能比她更要可怜又懵懂,那富有调笑意味的提问在反应过来以后,只顾语无伦次为自己辩解。
“不是的不是的师尊你听我解释!”
“什么解释?”她掩起唇角上扬,眉眼弯弯,“不管你想吃什么我都允了。”
“不过我们要先完成检查,对不对?”
“?!”
............
意识再次混乱起来,疲惫到唇瓣都不愿张开,只有她抱紧了才勉强能够倚靠她的怀中。
指尖闪动着酥麻酸软的感触,捏紧闻景箐的袖口是这般依赖。
神识交融的那刻感性也一同将理智吞没,舌尖品味着清醒,情感的激烈却从喉间上涌。余慬鹤每日都要走一遭已经哭不出来了。
鼻尖泛着酸涩,可眼睛再也流不出眼泪来,好像大部分情绪都闷在如期跳动的心脏里,承担无法宣泄的苦楚,眼前仅仅模糊。
闻景箐目光柔和,嘴上不断吐露出鼓励安抚的话语,落在某只哭泣猫的耳朵里,也只能化作了声声呜咽。
“亲爱的,缓一缓。”她说,“你好像很喜欢它,原本我打算和那边彻底切割,但毕竟它陪了你那么久。”
余慬鹤磨蹭在她颈间,迷乱的思绪先理性质问,“你在说什么...叽里咕噜的。”
女人的笑声旋即响起,与被眼泪稀释过的爱意糅杂。细细摩挲她腰间布料的柔软。
“063会成为你新的机遇。”
“你是谁?”
闻景箐眸光一沉,手掌下意识收拢揉过她敏感的腰间,沉默仿若气体流淌在两人身旁。
余慬鹤惊讶一瞬,耳廓传来的属于唇瓣的柔软感触,是温热柔和的。
她不讨厌女人的亲近。
无法坦白地讲,她是喜欢的。闻景箐让她惊讶,又忍不住沉入她或真实或虚假的温柔乡,引诱也好,真实也罢。自此一切便都不再重要。
因为世界被重新创造。
就在余慬鹤又将昏睡的前一刻,她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
闻景箐双臂环紧,贴在自己的耳旁嗔怪。
“小没良心...”
她好像还说了什么,但余慬鹤听不进去了。
意识昏睡,感官跟着关闭。
闻景箐得到的只有她完全松懈瘫软的身体,无奈抱起了她的瘦弱身躯,时间缓缓蔓延。
放在了早已备好的床榻上,
她双颊残余暧昧后的绯红,眼下流淌过泪的痕迹干透了。用指尖拨去她脸旁扰乱视线的发丝,呼吸平缓擦过腕部。
脆弱而鲜活。
闻景箐跪趴在她枕边,对她生命的鲜活感到痴迷与希望。沉寂在心中的落寞仿佛被人清扫了去,余慬鹤是灰尘下笼罩的过去。
现在除去了泥泞,闻景箐无时无刻不对她的存在加以肯定,定不如先前那般离去。
她是余慬鹤。她的小鱼。
这次再也不会化作小鱼,从生游往死的彼岸,探出手去挽留只能摸到她鱼尾的娇嫩,任由她从掌心流向远方。
她再也不会允许。
那种行为不只是检查,闻景箐到底骗人了,没能狠心顶着她真诚的目光,说这种法子其实就是双修之法。
不过余慬鹤还太过虚弱,她单方面灌输灵力给予对方,身体意识会因为超载休眠调理再正常不过.
余慬鹤睡了。
某位师尊扯下床边系上的纱幔,细腻仿若迷雾的薄纱倾泻,将她笼络在一处迷障似和过往混杂。
闻景箐轻轻合上木门,脚步声逐渐浅淡。
手上颤抖着,神识交融的感触传递给两方,她也不算很好过。梳理过几遍,面上的红晕散去不少。
有些事情闻景箐需要去处理,为接下来所有行动铺路。
秘境里余慬鹤需要消化承受的也不少,闻景箐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多少带着些,并不光彩的兴奋。
不过没关系的。
她回眸望向屋内的方向,舌尖抵在上颚,兴奋隐匿地流窜在每个细胞之中。
宽大的袖口掩去了半张面容,她笑声沉闷带着隐晦的痴迷,眸底是一汪死水,惊扰不起几分波澜,执念沉寂在水底。
务必依靠她。
一如往昔那般靠在她的怀里吧。无论如何选择。
在这第二次的生命中。
我确信着,
我才是你的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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