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迅速将这些情绪压了下去,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惊喜和感动的笑容,猛地转身紧紧抱住了贺知韫,声音带着哽咽:“谢谢韫哥!我……我太喜欢了!真的!”
他抱得很用力,仿佛要将自己嵌入贺知韫的身体里。
贺知韫回抱着他,感受着他“激动”的颤抖,唇角满意地勾起。他喜欢看到云琛开心的样子,更喜欢这种能用物质轻易满足他、从而将他牢牢拴在身边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安心,觉得掌控。
生日的喜悦气氛尚未完全散去,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贺知韫的父亲突然来了魔都。
贺知韫立刻为父亲订好了常住的五星级酒店套房,并亲自前去接机、安顿。父亲此行似乎是有些私事要处理,并未过多打扰贺知韫,但于情于理,贺知韫都需要花费时间陪同。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贺知韫的生活重心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偏移。
他需要陪父亲用餐,聊一些家事和集团事务;需要根据父亲的要求,安排与魔都这边一些故交或合作伙伴的短暂会面;晚上也大多留在酒店套房,与父亲进行一些更私密的谈话。
他给云琛发了信息,简单说明了情况。
【父亲来魔都了,这几天需要陪他,晚上可能不回去住。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云琛的回复很快,也很“懂事”:
【好的韫哥,你忙你的,陪叔叔重要。不用担心我^_^】
然而,当夜幕降临,云琛独自一人待在空旷的公寓里,看着窗外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再想起车库里那辆崭新的、价值不菲的跑车时,脸色却慢慢沉了下来。
贺知韫的父亲……那个代表着贺家最高意志的男人之一。他突然到来,是真的有私事,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贺知韫这几日的“缺席”,是真的迫不得已,还是某种下意识的疏远和冷却?
那辆跑车带来的短暂喜悦,此刻被一种更深的不安和猜忌所取代。物质上的慷慨,是否意味着情感上的补偿或……封口?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贺知韫珍藏的威士忌,没有加冰,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
他拿出手机,翻到与贺知韫的对话框,那句“不用担心我”后面可爱的颜文字,此刻看起来无比讽刺。
他需要知道,贺父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也需要确认,自己在贺知韫心中的位置,是否因为家族的介入,而产生了动摇。
生日的奢华礼物与此刻独守空房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琛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破坏他的计划。哪怕是贺知韫的父亲,也不行。
父亲在魔都的行程安排得并不紧凑,更多像是私人性质的短暂停留。贺知韫陪同了几天,父子二人一起吃了饭,聊了些并不算太深入的话题,父亲便准备返回港城。
送走父亲的那天下午,贺知韫回到公司处理积压的事务,直到深夜才带着一丝疲惫回到公寓。
推开门,意料之中的黑暗和寂静。他以为云琛已经睡了,便放轻了动作。
然而,当他脱下外套,走向客厅时,却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沙发角落。
是云琛。
他没有开灯,也没有睡,只是抱着膝盖坐在那里,脚边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其中一瓶是贺知韫收藏的、价值不菲的单一麦芽威士忌,此刻已去了大半。
“云琛?”贺知韫蹙眉,打开了客厅的落地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云琛不适地眯了眯眼,他抬起头,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眼睛红肿,眼神涣散,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种濒临崩溃的脆弱。
“你回来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差点摔倒。
贺知韫快步上前扶住他,被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和滚烫的体温惊到。“你怎么喝这么多?”他的语气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担忧。
“我……我一个人害怕……”云琛顺势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他仰起脸,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你不在……这里好空……我好怕你不要我了……”
他又开始了。那种熟悉的自卑、多疑和缺乏安全感,在酒精的催化下,变本加厉地爆发出来。
“胡说什么。”贺知韫将他按回沙发坐下,想去找醒酒药和毛巾,却被云琛死死抱住腰,动弹不得。
“我没有胡说!”云琛激动地反驳,声音尖锐,“你爸爸来了……你就不管我了……你去陪他……你心里只有你的家族……我算什么?是不是就像他们说的……我只是你养的一个玩意儿?玩腻了就会扔掉?!”
他口不择言,将内心最深的恐惧和猜忌**裸地摊开,用最伤人的话语攻击着贺知韫,同时也折磨着自己。
贺知韫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听着他那些妄自菲薄、甚至侮辱彼此感情的话,眉头紧锁。若是往常,他或许会耐心解释,会温柔安抚。
但此刻,连续几日的奔波和对父亲突然到访背后深意的思虑,让他也感到一丝疲惫。云琛这无止境的、如同黑洞般的情绪索取,第一次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软语安慰,而是沉默地看着他,蓝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晦暗难明。
他的沉默,在醉醺醺且情绪敏感的云琛看来,无异于一种默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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