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归功于大米和太子的办事效率,考虑到快马加鞭的去楚国取证也要七天之久,太子当下便启用了喂养了千日的信鸽,机敏的鸽子带着重要的机密展翅而飞,不过两日就将密件送到了楚王的手中。
安曼虽未亲眼所见楚王暴跳如雷的场面,可仅从捎回来的字条上也已经读出来了她的愤怒,甚至还特派了最为信任的小女儿亲自过来抓人,势必要将这个接连灭了她两个儿子的凶手抓回去活剐了不可。
那贼心不死的大痦子也得了信儿,收拾了金银细软打算出逃,有大米的盯梢他本是跑不远的,可这泼皮无赖竟还有些功夫在身上,使出拳脚将大米踹倒在了地上,大米捂着胸口的闷痛沿着河岸追出去二里地,总算在一处空地上将他抓住,倒不是他跑不动了,而是后背的一块肉被挖了不说,双脚双手也被人卸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赵驰没死,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安曼只是不明白,两人曾经明明好的都快成一个人了,怎么出去这一趟就毫无预兆的形同陌路了呢?甚至到如今都不肯现身,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想不出来其中的原由,最后干脆想了个极端之法逼他现身,那就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看他到底会不会来管!
这法子虽说有点奇葩,但绝对有效,想着那呆子睡觉都得同她裹着一条被子耍赖,要是别的男人与自己搂搂抱抱的,指定能把这醋缸子的眼睛都气红了~~~~
馊主意只是在脑中过了一遍,还未来得及考虑实施的细节,危险真的来了......
屋顶之上一串碎响,还容不得她反映,从天而降的一道影子直接落在了她的身后,一把利剑锋利的可以映出人的影子,抵在她纤细的脖子上,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屋内一片大呼小叫的惊呼将紧张的气氛又给升华了一个层次,安曼并未看到身后之人的容貌,却依然从那独特的狐臭中猜到了她是谁......
乔云儿再无避讳,叮叮咚咚的甩着剑柄上的铜铃一阵阵乱响,也不考虑她一个弱女子寡不敌众的严峻形势,有点破罐破摔的感觉,都这时候了,安曼半开玩笑的还问她这是要做何,心情不好也不该打打杀杀的实施暴力,结果人家才不吃这一套,手腕又加了力气,压的声带都变细了似的,说话和宗公公都快成了一个腔调。
一旁站着的翠荷与清缘已经是大气也不敢喘的僵直了双腿,安曼还悠然自得的谈笑风生,她不是不怕,她是实在想不到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矮子能厉害成什么样子,这般淡淡的应对态度被乔云儿当成了是对她的一种轻蔑......,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番真的割破了她的脖子,幸好那口子划歪了,落在了下巴上~~~
鲜血流出来的时候安曼才知道这是来真的了,两眼一黑好歹是没晕过去,嘴皮子也不再烦贫了,捂着伤口安静的像只猫。
乔云儿冷哼着狂笑一阵,又扯住安曼的头发恨不得像拔草一样连根都拽下来,她像是疯了一样的狂躁不安,安曼知道,人一旦陷入这样的状态怕就是要同归于尽了。
她还不想死,好不容易过了第四关,又千辛万苦的拥有了美男,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就挂了太不值,就趁着乔云儿癫狂的时候,她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原计划是使劲一掐,对方吃不了疼痛就会松手,那把利剑也就会自然而然的掉去地上。
可出了点意外......
乔云儿的腕子太粗了,根本不吃劲儿,即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是白瞎......,不过是掐了块厚皮,啥作用都没有,还不如给人挠痒痒。
翠荷和清缘还算机灵,眼见安曼形势不利,两人扑过去与之扭打在一起,可谁能想到的事情,乔云儿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寥寥几下就卸掉了四条胳膊,疼的两人坐在地上哀叫连连,可她还不解气又借着劲头一吐为快,这几年自己为了给弟弟报仇的辛酸史,同盟会至高无上的光辉史,总之,人已经是魔障了。
安曼从来没见过乔云儿这般癫狂,一向安稳大方的她原来都是假象,想必是为了复仇忍了很久,这件事其实早该想明白的,杀死亲弟弟的仇人,怎么能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自己放松警惕也就算了,赵驰怎么也跟着泛起糊涂?
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赵驰早就料到了她的卧薪尝胆,留她一命也是为了日后勾着同盟会大佬现身的一个引子罢了,他拿捏得到是刚刚好,只是养了乔云儿这几年也没见着同盟会背后的重要人物......
而眼下的局势都已然发展到这样生死攸关的地步了,你的心上人,日后的老婆!已然都快被抹脖子了,这呆子还不快点出现救场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熬,眼瞅着乔云儿口中的故事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周围依旧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动静,安曼显然将自己在赵驰心中的位置想的超高了,笃定他是看不得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结果却是那把剑把后脖子都划破了也没出现什么救场的场面。
崩溃大哭的声音恨不得比月圆夜的狼叫还恐怖,在场之人还以为这是怕是怕到姥姥家了,而真相却是对赵驰不爱的失望透顶。
乔云儿头疼的厉害,她原意只是要挟持安曼,一是为了加强盟友大痦子的逃脱希望,二来是为了将她掳走,转而交给盟主邀功,眼下经她这么一闹腾便有了种不一刀捅了她不够解气的烦躁......,又把利剑对准了她的喉咙。
哭声立刻止住,安曼还是怕死的,好在她命好,天生自带的幸运光环,千钧一发之际总有贵人相助,这次也不例外,悬挂在屋顶被乔云儿用来烘托玄乎气氛的铜铃突然掉落下来,咣当一下砸中了利剑的尖尖,连着乔云儿的手臂也跟着震颤一阵,这为安曼赢得了短暂的喘息,但是用处不大,反还加重了对方的怒气。
屏住呼吸闭眼赴死,安曼又在濒死前的一刻想到了赵驰......
轰隆隆突然的声响,还来不起搞清状况,一股呛鼻的浓烟被吸进了鼻腔,再睁眼又被黄土迷了眼,才刚掉落的铜铃就像个打开危险境遇的按钮似的,一系列的连带反应蝴蝶效应,屋顶上的夯土瓦片稀里哗啦的往下掉,连着整个房子都好像跟着在晃悠,屋内的几人立刻都惊觉了起来,安曼吆喝着都快往外跑,眼瞅着房子就要塌了,翠荷和清缘好在只是胳膊没了知觉,两条腿灵活的堪比猴子,由安曼左右各一个架着冲出门外。
乔云儿飞天走地的轻功在身,这种小阵势困不住她,只是奇怪她危急时刻却如同中了邪似的,张牙舞爪的朝前扑腾,身子却纹丝不动,如同被隐形的木桩子钉在了原地一般的古怪。
逃出屋门的下一刻,安曼跌坐在地上吓出一身的冷汗,坍塌的碎瓦好比雨滴坠落砸在乔云儿的身上,搞得她灰头土脸的活像个刚被挖出来的陪葬人俑,眉角脸颊被一次次的划伤,暗暗的渗着血,那种绝望的嘶吼让人听了心肝乱颤,安曼庆幸那被困之人不是自己,朝着天空拜了三拜,感谢系统的大发慈悲,就自己于危难之中。
房屋在片刻间全部倾倒坍塌,重重砸下来的房梁让乔云儿彻彻底底的闭了嘴,直接爆头,如同一记重重的金箍棒敲在的西瓜上,血肉四溅,场面能直接将一个乐观之人搞到崩溃郁闷。
等一切的恢复安静之后,安曼缓和了紧张的神志,她在废墟中翻到了乔云儿断掉的一只手,虽早已经脱离了身体,可神经系统依旧稳步工作,圈绕紧握着那串铜铃,好像危难之下护住孩子的母亲,将一切生的希望都留给了铜铃。
“谢谢,谢谢你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就在她朝着天空感慨之时,系统却用一种才刚睡醒的声音回道,【谢错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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