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回

第二回:无常索命后头追

你双面一瞪,似乎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半响后,似乎才回过神,抬起手指着他们,吞吞吐吐地怒道:“你才死了,我、我只是做梦而已,我梦一醒,你们、们全部都要死”。你看见为首的黑衣人和白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后,脸上露着些嘲讽,继而又见白衣人言:“我们就是人间传闻中的黑无常和白无常,你觉得怎样的人才能够看见我们?”。你立在原地,手像是坠落的东西一半荡回了侧腰处,脸色呈现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并在面上定格了一阵,又见白衣人笑道:“人单纯靠做梦是看不见我们的。所以,你现能见到我们,无论你信不信,就只有一种可能”。白无常话音一落,脸上便呈现出一股子狠劲。

“我没死!”,你只是小声地反驳。你见黑白无常远远地看着自己,未前进一步,你胡乱地挥着手,继续朝着他们大吼:“我没死!少骗人!少装神弄鬼吓唬我!”。你说得胸口处上下起伏,语气理直气壮,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的嘴唇正在若有若无地颤动,正在暴露着你内心的惊恐,显然它已经脱离了你的掌控。

突然之间,你眼神开始闪躲,眼球不住左右摇晃,你看见了白无常从大白袖袍子下拿出了一个铮亮的铁钩,铁钩的头弯曲得尖锐可怕,铁钩的尾巴上链接着长长的铁链,一阵金色碰撞声又从他那处传出。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把你勾过来!”。白无常显然已经对你的无礼失去了耐性,语言中充满了**裸的威胁。你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后退了一步,只见一个大铁钩向着自己飞来,你一个侧身躲了去,回身看了一眼,只见铁钩勾中了刚刚你所站之处后的树干上,接着你开始起身逃跑,没命的逃跑,快得让人看不清身影。

“跑,你是跑不掉的,趁早认清现实,哥哥我不计较你刚刚的无礼”。

你只是在逃跑,不知道你是否听见了白无常的警告。你慌不择路地跑了一阵后,又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身后看了看,不停的喘着大气,似乎还能够感受到空气。你只见到身后浓雾在滚动,没有出现刚刚那人。你不由得顺了顺气,提袖擦了擦额头汗水,可你额头间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流出,你又朝着右边探视了一番,一看之下,你显然被吓了一跳,只见从白雾中走出了白无常。你转身正要逃跑,一道铁钩飞奔而来,落在你的左肩头上,接着尖锐的铁钩尖尖深深地插入你的肩胛骨中。你不由得发出嘶的一声,你的脸上五官瞬间裂开,显然你感觉到了一阵剧痛,可你显然不想就此罢休,仍旧一个劲儿的往前冲,似乎你觉得你能够将铁索拉断。你有点儿异想天开。

“你要是再挣扎,你的肩头只会越疼”。白无常提醒着你,可你似乎仍旧不愿回头。你们两个像是在进行一场力量较量,铁索绷得老直,可很明显,你是弱势的一方,你不仅要付出力气,还要付出疼痛。

你感受着脚下一点点的朝着身后滑去,一副哭像,绷紧的嘴最后直喊出:“我认输,我认输”。可你的眼神中透出着一股算计的韵味,显然你心下别有计算。白无常似乎上当受了欺骗,他松了松铁钩,铁索变得软塌塌地。你背着他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气。

“很难见到像小兄弟你这么倔脾气的人。”。

你听着他的话,抬起右手,朝着左肩肩头而去,想要把铁钩拔出。

“过来,我给你取!”

你听着白无常的话,转过身,朝着他而去。你看见他白面上挂两道小白须,显然他面貌之像比你年长。

“这人生在世,本就是镜花水月!小兄弟你现在能够开得看,坦然接受这样的因果,自是一件美事”

你听着白无常絮絮叨叨的话,只是木然地朝着他而去。你刚到他身边,他一摔袖,铁钩便从你肩头消失,连带跟随着的痛苦似乎也一并消失。你见着白无常转过身,直听他念着歌谣:“红尘滚滚滚红尘,想入非非非想入;镜花水月迷人眼,回首遗恨初心负。上路,上路”。白无常看了看来时的路,迈起四方步朝着前方而去,你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

在林间走了许久,前方路途出现了一道浓雾,你随着白无常走入其中,你开始慢慢的放慢脚步,接着转身迅速朝着浓雾的另外一侧疾奔而去。

“老黑,坏了,那小子又跑了”

你似乎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阵气急败坏之声,你突然停下脚步,似乎在判断那声音的来源方向。你只是停了半分,又朝着浓雾中一处而去。

“此间先放了你,本将明晚再来!你最好别让太阳的阳气烧死”

你正慌张逃命之际,似乎也听见了那声音。你显然并不相信他会放过你,你正在朝着远离声音来处的方向奔去。你在林子中找到了一个坟墓,见坟墓从中部坍塌出了一个大坑,洞中黑漆漆地,你躲入了坟墓中。你刚藏好,正深吸入一口气,突然外头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声响起,你急忙蜷缩躲进洞穴黑暗中,在那处你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你急忙捂住了嘴,你惊恐的眼色,昭告着你刚刚差点惊叫而出。外头的金属碰撞声变得越来越小,直道再也听不见之后,你才深出一口后,从黑暗中爬出。

你爬出坟墓洞穴,你看了看周围,眼中茫然又开始泛起,你似乎不知自己该走向何处,你在浓雾中到处乱走,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公鸡打鸣声,你急忙直把双手捂住耳朵,显然你并未真正地捂得紧双耳,你疯狂地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你疼得在地上翻滚与嚎叫,那声音每传来一次,对你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可周围似乎并没有关注者。

公鸡鸣叫过后一阵,你立身瘫坐在地上,垂头看着地面一处,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问题。突然间,林间传来一阵鸟儿鸣叫声,你随即看了看那处,接着你看见了渐渐发白的天空,然后你的眼中满是困惑。你垂下头,看着远处的白雾,不住微微打抖,你似乎终于明白自己再不能如往日那般从梦境中醒来。

“我怎么会死?”,你开始疑惑,你质问自己,你又不住敲打自己的脑袋,你又变得歇斯底里。可哪有怎样,周围的鸟儿、白雾,树木,野草,晨风,与即将落下而发白的残月,没有一个东西愿意回应你。你自我折腾了一柱香之久,似乎是耗尽了力气,不再与自己做无用的抗争,你得到了平静,可短暂的平静后,你又换上了一副哭腔,一下扑到地面,蜷缩在地上,不住打滚,不住拍打地面,又不住对着空气哀怨:“我怎么会死呢?我分明还活着呀”,你开始用言语欺骗自己,又不住地抬手去擦眼角,似乎你真的感觉到了自己正在流出眼泪。你啜泣着,看着天空,天空不会因为你的事情而不再出现白昼,相反地它开始越来越白,越来越亮,周围的寂静,似乎使你的哀伤得到了终结。可你的情绪变得真的好快,只一瞬间你的脸色又变得扭曲难看,你突然立身坐起,对着一处疑惑,“我、我是谁?”。显然你不仅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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