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再叫老板了,可又该叫什么。
方川语塞,脑袋里飞快地换了好几个称呼,都不合适,便尴尬了起来。他拉住黄孚达的手,跳过称呼,说:“……吃饭吧。”
“不想吃。”
“你昨晚也没吃,今天早餐也放着没动,你是想饿死自己吗?”
“我不饿———方川!放我下来。”
方川把人抱得更紧了一点,“你不要乱晃,马上就到了。”
他把人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筷子塞黄孚达手里,盯着他吃饭。黄孚达吃的很少,几口饭,几口菜,然后就又要去沙发上睡觉,方川把人拉住,指着黄孚达剩的半碗米饭,说:“怎么能浪费粮食呢。”
黄孚达皱皱眉,坐下,把剩下的半碗也拨到嘴里,之后就走了。
方川看着又窝到沙发的人,沉下眉,飞速把饭吃完,然后洗了些水果端到沙发旁,把一个草莓喂到黄孚达嘴边。
“吃口这个,很甜的。”
黄孚达眼睛都没睁,“不想吃。”
草莓直接放到黄孚达嘴上,“吃一口,就一口。”
“不……唔———”黄孚达睁开眼,嘴里是被见机直接塞进来的草莓,他有些恼火,皱着眉看方川。
方川神色如常,又取了一个更大的,“都进你嘴里了,难不成还要吐出来?果农种它多不容易,爱惜一点。”
黄孚达把草莓咽下去,凌厉地看他,“我说了我……唔——”黄孚达的眼睛简直要冒火,他把嘴里这个也吃完,然后就闭上嘴巴,不肯再说话。
“你吃太少了,身体受不住的。”
黄孚达紧闭嘴巴,翻身面向沙发。
“……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买回来。”
“方川,我没胃口。我要睡觉,你别烦我。”
方川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只手放在黄孚达肚子上,按了按,空空的。
“黄孚达,你下次再不吃,我就嚼碎了喂你。”
“……你恶不恶心。”
“我不嫌恶心,你要嫌恶心就好好吃饭。”
黄孚达静静的,像是睡着了,过了片刻,才说:“我想喝酒,冰箱里没酒。”
“想喝什么的,我晚上给你带回来。”
“随便,不要啤的。”
方川又拿了块蜜瓜,放到黄孚达嘴边,黄孚达顺从地张嘴接过。方川看他慢慢咀嚼地样子,笑了,又想起刚才的事,就问道:“我该叫你什么好。”
“随便。”
黄孚达?不礼貌。孚达?不顺嘴。达哥?不好听。黄哥?难听。阿达?不对劲。哥?哥哥?
“哥哥……”
黄孚达蹙眉看他,“乱叫什么?”
“……你之前不是还说我像你弟弟么。”
方川有点失落,继续问:“之前云风叫你什么?哥哥吗?”
“不是,他叫我安哥。”
“安?哥。”方川疑惑,“为什么是‘安’字?”
黄孚达闭上眼,翻了个身,轻声说:“我以前叫黄安。是杨叔起的名字。”
“那为什么又被云家老爷子改名了?”
“我18那年小风犯过一次严重哮喘,抢救过来后就一起被接回云家。老爷子想要我今后一心一意帮着小风,便要给我个名字,这样就算半个云家人。”
方川不解,黄孚达有多在乎杨正平他是清楚的,怎么能那么轻松就同意。
黄孚达平淡地看向他,说:“只是个名字,有什么不能同意的。那可是云家,多好的靠山。”
方川叉了一小块牛油果喂他,见黄孚达皱眉,就塞到自己嘴里,换了个草莓,黄孚达吃了。
方川偷偷挑了下眉,把牛油果都送进了自己嘴里。
“云风当时是因为哮喘死的吗?”
“是。”黄孚达把送到嘴巴的水果推开,“我吃不下了。”
方川看看盘里的余量,也不再强迫他吃。他怎么又要睡,方川凑到黄孚达嘴边,浅浅啄了两下,“别睡了。和我说说话。”
黄孚达没理他。
“一上午没见了,公司无聊得很,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黄孚达还是不理他。
“睡一上午了,我好不容易下班……”
“方川,我很困,我想睡觉。”
方川垂下眼,把人抱起来,“去床上吧,一起睡。”
钻进黄孚达怀里,方川睡不着,还是想和他说话。
“因为这次洪灾,我们那个ppp项目暂停了,说是要重新规划。上面钱不够,北山山脚受灾那一片听说是云氏主要负责灾后重建。按那个意思,今后那边的开发估计也是云氏包揽了。”
黄孚达缓缓睁开眼,轻声问:“水库真是因为下雨才被撑塌吗。”
方川疑惑地抬头看他,说:“那个水库确实时间挺久了,不过我们上次去北山看的时候也还好,是这次的雨太大了吧。”
黄孚达看着方川额头那一小块疤,伸出手摸了摸,然后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头上的疤被摸得痒痒的,他又拉着黄孚达的手摸向自己肚子,那里也有一道疤,不深,但很长,倾斜着划过整个腹部,最近已经长了新痂,很痒,可黄孚达一碰,又很疼,方川抖着,说:“疼,如果有人能亲它一下就好了。”
黄孚达收回手,翻了个身继续睡。方川见状又挪到黄孚达那边,靠坐床头敞开睡袍,把黄孚达晃起来。
“你看一眼,你都还没见过呢,特别长一道。”
晃,再晃。
黄孚达不耐地睁开眼,入目就是方川从左胸下沿到右小腹的一条狰狞长疤,他呼吸滞了一下,偏过头不再看。方川眯起眼,又开始哼哼唧唧:“好疼,真的好疼,就一下,就亲一下,好疼啊———黄——孚——达———”
“哥———好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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