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我疼———”
黄孚达抬起头,眼底全是无奈,“行了别嚎了。”
方川指指自己的肚子,说:“那你亲一下。”
黄孚达把人扯到面前,在方川腹部亲了一下,然后就到床另一边继续睡。
伤口好像被轻轻电了一下,又疼又麻,他看着跑远的黄孚达,抿了下嘴又追了过去,他晃晃装睡的人,说:“我还要。你怎么只管那一小块,这么长一条呢。”
“你不疼吗?”黄孚达抬眼。
“疼才要你亲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我是说,我碰你,你不是会疼吗?”
方川怔住,轻声道:“已经习惯了。而且,最近也没那么疼。比起这个,你不理我的时候我才更难受。”
他拿起黄孚达的手放在心口,说:“这儿疼,特别疼。”
黄孚达垂下眼,起身趴在方川肚子上,一寸一寸地吻过,说:“你自找的。”
“对,我自找的。”
方川腹部收紧,清晰的肌肉线条一颤一颤的,他看着埋在自己肚子上的黄孚达,手张开又握紧,最后放在了黄孚达的头上,把人压得更近了一点。
手在黄孚达发间轻轻拨动,刺眼的白发就露了出来。明明之前还没有……方川心抽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悄悄拔下来,但太多了,拨开别处,又有新的,如此拔了三四根,黄孚达抬起头。
“别拔了,拔不完的。”
方川从自己头上也拔了几根,要把两人的头发系在一起,“你说,这算不算结发到白头?也算吧。”
方川的头发有些短,怎么也系不住,就反过来,用黄孚达的白头发把自己的短发绑了起来,拿给黄孚达看。
“L……黄孚达,我把你的戒指弄丢了,丢在洪水里了。我把自己胸口挂的这个给你,好不好……”
“早该丢了。”黄孚达起身,平躺到床上。
方川摘项链的手一顿,又颤着放了下来,他看向黄孚达憔悴的脸,欲言又止。
他晚上下班回来买了酒,然后只是洗个衣服的空,黄孚达就自己喝了半瓶,蜷缩在床上睡着了。方川一个人吃了饭,又把饭都热在锅里,去卧室等那个醉鬼醒来。
醉鬼睡得很香,一直睡到天亮。方川把饭放在显眼处,写纸条让他醒来吃,结果回来时还是一口没动,冰箱里另半瓶酒也没了。
方川皱着眉把冰箱关上,把沙发上的黄孚达叫醒,黄孚达迷蒙地睁开眼,冲方川笑了一下。
“别睡了,”把又要闭眼的黄孚达晃醒,“你怎么又空肚子喝了半瓶?”
“方川,我睡不着……”
方川沉默良久,然后说:“……你再等等我,等我赚够钱,就给你换新床垫,开新酒店,我的什么都给你,行不行。”
黄孚达笑了几声,又要睡去。
方川先把人放下,做了饭,端到沙发旁,盯着黄孚达吃。盯着他吃了两碗,这才开始吃已经凉了的饭菜。
他把黄孚达抱到卧室,说:“你是不是又瘦了。”
让黄孚达站在称上,79kg,整整瘦了5公斤。方川皱眉,说:“以后早上我起的时候叫你,你吃完早饭后再继续睡。”
黄孚达从称上走下来,摆摆手,道:“那也比你重。”
“你比我高8cm,现在都快和我差不多重了。”方川站到体重称上,74,“而且我最近生病还瘦了,就这抱你都感觉轻飘飘的。”
“那你还不让我喝酒,不喝酒我就睡不着。”
“你可以干点别的,”方川追上去,“我先给你在楼下盘个小店行不行,省得你无聊。”
“有意思吗?”黄孚达坐在床上静静看他,“方川,别折腾了,我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方川低头看他,然后缓缓蹲在他面前,变成仰视,“我没想让你这样的。你胃不好,不能这样喝。睡不着的事我想别的办法。我是单纯怕你在家闷,你要不要去看看杨局,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带你去,好不好。”
“我哪都不想去。”
黄孚达平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望着天花板。面前突然冒出一张脸,方川脖子挂着的戒指从领口掉出,垂在黄孚达胸前。
“别喝酒了,试试别的法子,”方川手顺着黄孚达衣摆伸进去,低头亲吻黄孚达的耳朵,说:“我看网上说,这个也有用。”
戒指凉凉的,不停在黄孚达胸口晃,汗水打湿床单,失神了一轮又一轮,眼睛被方川的手轻轻盖住,下面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哄睡一般,方川说:“睡吧。”
腿从方川腰间放下,黄孚达翻身坐在他身上,“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方川看着身上人,小腹一紧,磕磕绊绊道:“那…那你……自己来?”
黄孚达两手向后撑着方川的大腿,那两颗痣快跳出来一样,方川看的眼热,鼻子也涩涩的。
“累不累……”方川虚虚扶着他。
“不累怎么睡。”
“……那我再帮帮你。”手按上那两颗痣,再向下攥住,手法娴熟,临近又松开,如此反复,直到黄孚达趴在他肩上,连指尖都失了力气。
“别这么玩,我不喜欢。”
方川咬着他的耳朵,用力上挺,“老古板。”
方川迟到了,迟到了两小时,但自家公司,问题不大。武总对他和黄孚达的事真的不再多问,黄孚达在仙叶也彻底销声匿迹,云岛换了新名字,小星星在几次找黄孚达无果后,也安静了下来。刘家成的父亲去世了,在一栋施工的大楼上,夜晚巡逻时突发心梗,从17楼掉了下去。
方川下班推开门,背后藏着东西,冲黄孚达眯眼笑着说:“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哦不对,是两个。你猜猜是什么?”
黄孚达躺在阳台晒太阳,懒懒地瞟了他一眼。
没等方川再说话,礼物就自己叫了起来,方川无奈地拿出来,盒子里是一只小猫和一只小狗。
两小只一放出来就开始打架,奶凶的两只,从门口一直打到阳台。黄孚达拿手指轻轻戳了它们一下,很温柔地笑了。
方川看着他笑,没忍住抱着人亲了一会儿,分开后还又啄了两口,“你喜欢就好,这样在家就不会无聊了。”
方川陪他坐在阳台上,手机响了起来。
“小川,于向阳出事了,你现在去警察局看一眼。”
黄孚达坐起身,皱眉,低声问:“他怎么了?”
方川挂断电话,迟疑着说:“看不见,听不清,说不了话……手脚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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