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孚达把领带从方川手里抽出来,然后说:“那是你买的,哪是你养的。”
“我一铲子屎一铲子尿的把你闺女儿子养大,你怎么不认账。”方川骑到黄孚达腿上,夹着嗓子哼哼负心汉,哼着哼着手就不老实了,拇指按在那性感的喉结上绕圈,不一会儿就留了红痕,“老板你身上也太容易留印子了……我帮你吹吹。”
黄孚达把凑到自己脖子上的脸推开,正声道:“方川,这里是办公室。”
“要的就是办公室。”
方川又要往上凑,但看着黄孚达的表情,还是怂了,只抬起眼小心地问:“那可以抱一下吗?”
黄孚达妥协地抱住了他。方川趴在他怀里,又欠了起来:“老板,你说我像不像被老板包养的小秘,上班中途和老板偷情~”
“我可不像方总,我的办公室就是办公室,才不会养个什么助理。”
方川身体僵住,也不嘴欠了,只乖乖地趴着。黄孚达见他不闹妖了,就开始和他讲正事。他打算去东边沿海开拓一下市场,要出差半个月。
“让你手下的人去,”方川抬起头,表情极其冷淡,“他们拿钱吃干饭的么。”
黄孚达平静回应道:“我得亲自去,不然我不放心,之前原材料那块出事,就是我没盯住。”
方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当时是下面人办事不利,该罚的人我都罚过了。你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真的面面俱到,他们干不好就换人,总有能干好的。”
黄孚达推开他起身去接了杯水,然后说:“我那条线分出来的本就是个小公司,缺人手,少不了我亲力亲为,正好酒店没什么事,我自己去跑跑也省心。”
“别去。”方川从背后搂住他,“你跟一下我最近中标的那个度假村,就在城郊,你公司的事我找人帮你处理。”
又开始了。
只要一出差或者应酬得晚了,方川就开始叽歪。上次和他说要陪几个老板喝酒谈事情,可能得喝到凌晨,方川表面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还没等酒局结束方川就打来十几个电话,最后直接找助理骗他说心脏疼,昏迷了,急匆匆回家一看,活蹦乱跳的。气的黄孚达三天没去方川家。
一问就是我支持你的事业。
再问就是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干嘛要去外面跑来跑去。
黄孚达越想越气,眯起眼睛问:“我算你公司的什么人,产品线分出去后我就是你公司一个挂名的小股东,凭什么要我管你公司的事。”
方川看他生气也不敢造次,只是笑着打哈哈:“算老板娘啊,你管不是理所当然么。”
“哪来的老板娘?方川,我不喜欢有人一次又一次地控制我的生活,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和你确认关系,你心里没数吗,怎么就是改不了。”
“我改,你别生气……”
黄孚达皱着眉头,继续说:“另外在什么位置干什么事,要么你就拿个有实权的位置给我,不然就别让我天天往公司跑。”黄孚达重重地放下杯子,“还强制我每天上班打卡?你真想的出来。明天我就不来了,你找你的生活助理打卡去吧。”
黄孚达直接走了,出差。
他不回方川任何私人的消息,电话里只要一谈公事外的东西,黄孚达就立马挂断电话。这么过了一个星期,他就在自己住的酒店房间门口见到了方川。
方川穿了件橙色的连帽衫,臂弯搭着黄孚达最喜欢的一件黑色风衣,弯下眉眼讨好地笑笑。
“天气冷了,我看你没拿什么厚衣服,给你送件外套。”
不用问,肯定是助理把自己行踪卖了。
“劳烦方总了。”黄孚达接过外套,却拉不动,方川在另一边拽着呢。
“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下次不这样了。”
“方总哪有错,方总没错。”
方川听后立马挂了个殷勤的笑,说:“我回去想过了,不能让你在我公司那么尴尬,我把自己股份分你一半,你34我40,今后你管华南那一片,正好你餐饮那个公司也主要在华南发展,更方便一点。”
黄孚达怔住,问:“你不怕了?”
“怕,”方川抱住黄孚达,“但我更怕你伤心。”
这礼太诱人了,不是几家酒店或一个产品线能比的,黄孚达根本拒绝不了。他辛苦这些年都是为了什么,不外乎两件事:站的高,有人陪。
方川现如今都给了。
黄孚达一跃成为了第二大股东,公司哗然,黄孚达也在方总日夜的指导下,迅速熟悉了公司业务。
只不过一但涉及应酬,就都由方川替他亲自出席,黄孚达基本不露面。但总有方川替不了的,比如说黄孚达那个完全独立的餐饮公司。
夜色已经黑了,方川靠在衣帽间门口,看黄孚达穿西装打领带,自己满心的别扭,早知道就不给他那条产品线分出去了。
“早点回来,少喝点酒,看着点杯子,别被下东西,另外如果有不长眼的给你塞人,就推掉,别怕得罪人有损失,损失的我都给你补上。”
黄孚达无奈地应下,然后往门口走,司机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方川抱住他,仰起脸,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忘。”黄孚达低下头,给了方川一个吻。方川从黄孚达的嘴巴缠绵到了脖子,然后在显眼处用力吸了几个红印子,这才放人离开。
今天这个酒局到很晚,后面方川隔十几分钟就会发消息问一问,黄孚达都耐心地回着,哪怕醉得有些晕乎,也会记得报个平安。
等结束出来已经是凌晨2点,他被助理搀着往出走,然后就被交到了另一个人手里,抬头一看,是方川。
方川的脸色一路都不是很好,生着闷气把人按在床上折腾到天亮。黄孚达也由着他,今天确实是晚了。
出差也是方川去,偶尔会硬拉黄孚达陪他一起,黄孚达就算当时不去,中途也会抽空飞去陪他。两人可以说几乎是形影不离。
酒店成了黄孚达的一个小“副业”,平日大多交给别人管理,自己则专心转型到了方川公司,并且将自己那条产品线的下游扩到了全国23个省区。
酒店那几千万也就那么欠着,方川没说过要,黄孚达也没说过给。两人的房子也一直没换,还住在方川家里,偶然闹别扭了,黄孚达就回到对楼自己家,冷冷清清的,但却是他的安全屋。
就这么眨眼间过了两年,又是7月,眼看着马上就到两年之约,方川便提前紧张了起来,他心神不宁了整整一个月,甚至还发了次高烧,在家躺了一个多星期。
等病好,再回到公司,却发现变天了。
就在自己心神不宁的这段时间,黄孚达不知用什么法子受让了零散小股东的股权,成为了公司的第一大股东,股东会上,他不再是方川的陪衬,而是变成了真正的话语人。
钱权确实养人,更养起了黄孚达的那颗野心。方川看着会议上端坐的黄孚达,有点生气,但更多的却是石头落地的轻松感。
会议结束,方川那点生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惶恐与不安。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捧起黄孚达的脸亲了一口,然后拽着人就往自己办公室走。
锁上门,将人按在那宽大的白色办公桌上,问:“你今后还会只有我一个吗?”
桌子咯得大腿有点难受,黄孚达又往上躺了躺,轻声说:“你就没其他想问的。”
方川眨眨眼,说道:“有。不过你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黄孚达眼神平静,温柔地摸了摸方川的头,说:“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
“那我就不问第二个了。”方川趴在黄孚达怀里,“我什么都能给你。我不后悔。”
办公室大而空旷,两人交叠着躺在办公桌上,缠绵至极。方川搂住黄孚达,带他翻了个身,让黄孚达完全压在自己身上,很沉,但特别安心。
“方川,从今天起,往事一笔勾销。”
方川笑出了声:“那你亏了,我现在手里还有东西呢,你当时可是什么都没了。”
“就算是给你打个熟人的折扣。”
“可黄孚达,我不想当你的熟人。”
黄孚达静静注视着他,然后说:“那就结婚吧。”
方川的眼睛越睁越大,然后推开黄孚达,急匆匆地拉着人回家。
他跑到书房,给那个尘封的盒子扫了扫灰,然后打开。里面有黄孚达的照片,有U盘,有钥匙,有平安符,还有一枚遥远而熟悉的戒指。
方川拿起戒指,朝黄孚达单膝跪下,问:“黄孚达,我可以给你戴戒指吗?”
黄孚达伸出右手,说:“可以。但你的戒指我可能戴不上去。”
“能的,”方川把戒指牢牢戴在黄孚达小指上,然后放到嘴边亲吻,“不会再让你丢掉了。”
方总发了新的朋友圈。
【2016年7月27日10点14分】
【图片】一只小指戴着戒指的粗糙右手。
这年方川29,黄孚达35。
又是秋叶飘落的日子,黄孚达终于再次回到仙叶。
他把方川带到杨正平墓前,说:“杨叔,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男朋友,现在结婚了。”
【正文完】
久等了[可怜]感谢大家这两个月的陪伴,番外也会陆续发出。
下一本开《已婚夫夫实录》,直男X直男,先婚后爱,假戏真做,友情变爱情,纯甜口[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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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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