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穿了,完成任务

将军眼神锐利,锁紧主教,压着怒气问:“你还来?”

“你有你要打的仗,而我也有,”主教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语气坚定,“你不该因个人喜好就掳走他,也不该绑他在身边。”

将军嗤笑一声,说:“你还知道我在打战,一个主教为了一个魅魔千里迢迢追到这里,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了吗?”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总有我的用处,倒是将军口口声声‘为了一个魅魔’,如果看不起诺克,就不要干涉我找他。”

将军怒火被点燃,猛地一振,飞身欲捉拿主教。

然而主教如鬼魅难以捕捉行踪,他也无意与将军对抗,只见他身影一晃,出现在了贺勐义身后。

将军再次扑来时,人眨眼间就不见了。

他并没有带走贺勐义。

“诺克,”将军回身捉住他的手臂,“他有对你怎么样?”

贺勐义摇摇头。然而将军神色依旧严肃,看向贺勐义的目光复杂晦涩。

贺勐义感到将军不断用力的手,侧头看他,放低了音量询问道:“将军?”

“你为什么要招惹他,”将军有些咬牙切齿,眼里露出狠意,“你就该在帐篷里不出来。”

将军突然变了一副面孔,令傅琢也有些难以预料。

难道这是将军的真面目?极不正常的控制欲被拉扯出来,虽然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

傅琢去看贺勐义的脸色,怕他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对将军发作了,但是一瞧,贺勐义居然柔顺地低下了头。

“将军,你为何就不信我。”声音似泫然欲泣。

将军沉默了良久,终于是放开手,说道:“回你的帐篷去。”

贺勐义好似还要说什么,将军已经转身走了。

将军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时,傅琢凑上来问:“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

贺勐义和傅琢回到帐篷,只见贺勐义在帐篷四周翻找。

傅琢不知他有何用意,也跟着去瞧。

“有什么宝贝吗?”

贺勐义寻找无果,说:“这个帐篷有限制,主教无法进来,将军在魔法上克制不了主教,应该是有什么魔物镇住了这个帐篷。”

“所以主教就是跟你说了这个?”傅琢问。刚刚主教站在贺勐义后面的时候,他有注意到主教说了些什么。

贺勐义摇头,说:“他说你还记得卖水果的老太太吗,如果想见她,就在夜晚2时出帐篷。”

傅琢了然,说:“那我们就‘不得不’出去了!然后‘不得不’被抓走。”

“是的,”贺勐义说问“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物?”

“一直在关照诺克的好人,”傅琢说,“诺克是被贫民收养的,但没把他当成家人,他觉醒后,没有人寻找过他的踪迹。”

“那么诺克应该是把老太太当成亲人般的存在吧。”贺勐义说道。

贺勐义说话的时候,傅琢盯着他,但脑海里难免浮现出昨晚他扑在自己身上,念着他名字时的模样。

话里说的是诺克,而傅琢总会联想到贺勐义。他从小就认识贺勐义,知道贺勐义的家庭,因为贺勐义从未表现出弱势的一面,他好似也从未认真体会到,贺勐义也是一个没什么家人的人。

现在,或许自己能算得上他的家人?傅琢想到这里,心脏居然有一丝刺痛。

无望的悲悯涌上心头,他不禁自问,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了?”贺勐义瞧他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虽表情无动于衷,但语气关切。

傅琢摇头,把自己多余的情绪赶出脑袋,糊弄着说:“可能昨晚没休息好。”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先别动,这些贺勐义经常对他说,他厌烦得不行,他不缺关心他的人,贺勐义严肃的脸也让他不舒服,更何况他本来就从未打算接纳贺勐义。

现在也是。

傅琢稳住心绪,对贺勐义说:“如果顺利的话,今晚任务就完成了。”

两人一直等到夜晚,谁也没有睡觉,静坐着等日落月升。

灯都熄灭了,借着月光和帐篷外的篝火,依稀可以瞧见两人的人影。

“外面有人。”贺勐义压低声音说。

傅琢往外望去,瞧不出什么来,悄声问:“是主教吗。”

贺勐义不确定,他尝试用魔法去看,但是视线被关在了帐篷里,发现根本伸展不出去。

“去看看。”

贺勐义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和傅琢一前一后走出帐篷。

没有人守在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往更远处走去。

猝不及防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诺克,你要去哪里?”

两人回头,见将军从黑暗里走出来,脸色阴沉。

“将军,我要去见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贺勐义半真半假地说道,“等我确定了她的安全就回来。”

傅琢还觉得这回答会不会太温和了,但是将军的神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背叛,听不进任何话。

“别走。”

贺勐义回望着他,几秒后还是摇了摇头。

“你永远有比我更重要的人,”将军眼角颤抖,“王子你在意着,主教你惦记着……”

将军眼角瞥见一旁不起眼的傅琢,愤怒地指着他,“连这个背叛过你的‘假朋友’你都带在身边!”

一股大力将傅琢吸到将军面前,他一手掐住傅琢的喉咙。

“这个小伙夫你是不是也留恋呢?”将军咬牙切齿,面露狠色。

“放开他。”贺勐义握紧拳头,语气虽然平稳,但是傅琢听出来他有些生气了。

“呵呵呵,”将军面色难看,“你还真在意他啊?”

说着就加大了力气,傅琢就一只小鸡被将军吊着。

傅琢扣着将军的手,但毫无作用。因为系统的辅助,他感受不到疼痛,但无法撼动的暴力令他精神上和心灵上都感到十分地难过。

傅琢喉头发出无法呼吸的盒盒声,脚尖也快触不到底。

贺勐义上前来,握住将军的手,再一次说:“放开他。”

将军被他的护坦行为刺激,瞪大眼睛,手用力一甩,傅琢就被重重扔了出去。

贺勐义脸色一变,电光火石建般使出了个魔法。

傅琢闭着眼睛以为自己就要碎成烂泥了,然而预想之内的落地没有来。

傅琢微微睁开一点眼睛,见贺勐义向他扑来,然后自己被稳稳接住。

就算傅琢知道自己不会死,也不会感觉到疼痛,但也被吓得不轻。这可真是个危险的世界啊。

傅琢站稳后,见贺勐义脸色难看至极,赶紧按住他的手。

“别冲动,我们不要惹恼他。”

将军脸色更是难看,他不可置信看着贺勐义,说:“诺克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什么时候连魔法都学会了?”

他逼近一步,问:“谁教你的?是乌雷亚这个蠢货吗?你们就是像今天这样偷偷约会的?”

“他跟了一路,你就学了一路?除了魔法,他还教了你什么?”

贺勐义站在傅琢前面,挡住将军的视线。

“将军,此事跟主教无关,是我自己学的,我也需要自保的能力。”、

“不需要!”将军走到贺勐义跟前,怒目而视,“你在我身边还要害怕什么?”

贺勐义偏过头去,眉梢是不屈的坚毅,他说:“害怕这种将军不信任我的时候,我在将军眼里就是扔人揉捏的蚂蚁,您轻轻一抬手就可以从千万人之中救起我,而轻轻一挥手也可以随意杀了我。”

“诺克,你也未曾信任过我……”将军眉头紧皱,满是悲伤,“你在怕我?”

诺克的小身板根本挡不住傅琢,于是他的视线穿过贺勐义的肩膀,看到维特拉将军快要哭了的脸色,都快要忍不住去安慰他了。

要是贺勐义这样对他示弱,他也不至于这么看不惯贺勐义了。

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想法令傅琢内心一跳,怎么又想到他贺勐义身上去了。

傅琢收回视线,看向贺勐义,他肩背挺直,就算故意在将军面前做小伏低,但仍有一股不由侵犯的刚强。

“将军可能从未怕过某物,不曾体会毫无反抗之力的无助。”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将军吼道。“你要学什么我可以教你!”

“可惜我没有像将军那样的好体格,学不到您的一招一式。”贺勐义依旧不看将军。

傅琢想他不看将军的原因大概是怕被将军看穿他的伪装。但就是这种不直视的态度让将军更为火光。

“所以你就去找乌雷亚?”将军握住贺勐义的肩膀,剧烈摇晃着。

“放开他。”

嗯?傅琢听到一个声线喑哑的声音,正是将军口中的乌雷亚主教。傅琢看向将军,见他额头青筋直跳。

傅琢咬紧嘴唇以免笑出声来,实在是太惨烈了,这是今晚第二个人对将军说“放开他”。

贺勐义以为将军可能会转头去对付主教,没料到肩膀受到一个重力,自己被推出去了。

他们所站的位置里被封印的帐篷门不远,贺勐义被推向的方向正是帐篷门。如果此次被关进去,怕是更不容易出来,贺勐义快速看向哪里有他借力的地方。

这时右方伸出一只手来,正是他的“好友”维恩,也就是傅琢。

贺勐义毫不犹豫就抓住了那只手,两人抱着往地上一滚,擦着帐篷门往左边滚出去了。

将军还想来捉住贺勐义,然而空气中突然扬起一阵烟雾,伸手不见五指。

傅琢捂住口鼻,想必是主教做的。

烟雾中傅琢被扯住了衣袖,被带着快速奔跑起来,待穿过将近一公里的路程,视线才慢慢清晰起来。

傅琢看见拉住自己的正是贺勐义,而前方还有穿着一身黑袍的主教。

“快上马!”

主教衣袍一挥,地上就出现两匹健壮的黑马。

傅琢内心不安,不知怎么回头看了一眼。

正看见不远处将军骑在马上,拉开了弓箭,箭镞指向着他们。

后来的傅琢也想不起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可能是出于内心的愧疚,又或许是见义勇为的本能,又或者只是不会骑马的消极行为。

反正他就帮贺勐义挡了一箭,箭射中他的后背,没有疼痛,但是他也暂时无法动弹。

倒下前恍惚中见主教拖着贺勐义,飞快地上了马往远处奔去。

视线开始模糊,傅琢知道,这不是中箭昏厥,而是穿回现实世界的征兆。

没想到这次也是这副画面,看着贺勐义被带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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