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绝身体失去了平衡,屁股狠狠地砸在木板上,屁股瓣都给摔麻了。他嫩白的双腿从破裂的洞里陷了进去,大腿卡在了洞口,尖利的木刺划开了他细嫩的皮肤,插、进肉里,鲜血顺着伤口不停地往外涌……
“少爷!”,小竹大惊失色,“快叫医生!”
容绝感觉一阵阵剧痛从脚上传来,痛得他脸色发白,忍不住咬住了唇瓣。
保镖迅速上前,小心地用激光刃划开了木板,把容绝的腿给解放了出来。家庭医生接到消息后,立马坐上医疗车,火速赶往现场。
容绝的腿刚刚弄出来,医生就到了。医生很仔细的检查了容绝的伤口,拿起车上设备,帮容绝处理伤口。
星际时代的医疗技术非常的发达,取出伤口处的木屑并消毒后,用专门的治疗仪器一照,伤口就愈合了,只剩下浅浅的粉色的痕迹。
“这次的伤口并不深,休养几天伤口处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医疗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
看到容家最艳丽的花朵伤了腿,他的心脏都快要被吓停了!
在司机开车飚速的时候,他不禁思考是哪个人下了手。他们很有可能会故意弄一些药剂,让容绝的伤口结疤,留下丑陋的痕迹。如果放了这种药,他又要怎么去化解,才不会因为办事不利被炒鱿鱼……
医生一路是想了很多,但没料到最后的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只是简单的皮肉伤,没有添加任何奇奇怪怪药,就好像真的只是一次事故一样。
医生没傻透,并没有询问什么事情,免得被卷进不要的麻烦事之中。
方才的痛楚似乎还历历在目,容绝疲惫地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趟。小竹,让司机过来栽我回去。”
容家的宅子很大,马车距离容家的跑马车比较近。而跑马场,跟容绝的住处相距比较远,步行需要半个多小时。
韩一繁原本还无比期待地等着容绝,最后收到的却是容绝说他突然有事去不了的消息。
容绝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但韩一繁很敏感地发现有一点不对。琢磨了一会儿后,韩一繁决定上容家去瞅瞅。
——-
容绝的心情本来就不怎么美妙,回到主宅,却发现蔺恒弈已经坐在那里守株待兔了。
容绝不禁笑了,眼中对蔺恒弈的恨意一闪而过。
“小绝,蔺先生过来找你,我正想告诉他你出门了,结果你就回来了。看来,你们两个真的很有缘啊。”,容绝的父亲笑眯眯的,装得跟慈父似的。
容绝挑眉,声音无比冷淡,“是吗?”
这哪里是巧合,他会受伤就是托了蔺恒弈的福。蔺恒弈是料到受伤后的他没有心思去跟韩一繁见面,才故意守在这儿的。
“我想跟你私下谈谈,可以吗?”,蔺恒弈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礼貌而疏离,笑不达眼底。
容绝好手段,竟然让他的好兄弟悄无声息地换人,把他都给瞒过去了。一想到他以为容绝放手,傻兮兮地给容绝送钱的模样,他就恨不得穿回去把过去的自己给狠狠扇醒!
容绝很想抡起桌面上的果盘,对着蔺恒弈的脑袋壳子砸下去!理智到底占据了上风,容绝点了点头,“走吧,我带你去我的待客厅。”
————
这一次,容绝并没有亲手给蔺恒弈煮茶,交由仆人准备好茶水端上来。
容绝比较喜欢泡茶,因为那样能让他的心沉静下来,也能消解许多积郁在心中的负面情绪。但现在的他真的太气了,他一点都不想冷静,更不想给蔺恒弈泡茶!
客厅里只要容绝和蔺恒弈的两个人,显得分外的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特别的诡异。
没有任何外人在场,容绝也懒得装了,直接用不善的目光审视着蔺恒弈,“今天的事情是你干的?”
“跟我有一点关系,容家里跟你为敌的人不少,我只是推波助澜罢了。”,蔺恒弈坦然承认。
容绝毫不留情地嘲讽道:“韩一繁知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个爱操心爱插手的老妈子?”
“我们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容绝,我知道你接近韩一繁是早有预谋的。”,蔺恒弈的声音陡然变得冷了下来,素来维持的假笑也消失殆尽,“我不想看到你利用我的好兄弟,而且我之前已经很温和地提醒过你了。显然,你并没有听进去。”
“如果我坚持继续跟韩一繁往来呢?”,容绝挑眉。
蔺恒弈忽然朝容绝逼急,那张放大的冷酷俊脸给容绝增加了不少的压迫感,“今天的事情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如果有下一次……猜猜你的脖子有没有你的脚脖子硬?”
说实话,他并不怎么忍心对容绝下手,希望容绝能够知难而退。
从某个方面上,他对容绝非常的欣赏。容绝处于弱势,但运用他的才智活得很不错。甚至,他还在一步步为更好的未来地铺垫……
如果容绝盯上的男人不是他的兄弟,他估计会很期待看到这个双儿靠自己的能力踏入星盟豪门,又是怎样在异地站稳跟脚的。
因着这一份惜才之心,他并不会真的要容绝的命。他说这话直说为了吓唬容绝罢了。
“抱歉,我们注定要站在对立面上。”,容绝毫不犹豫地说,眼中一片决然。
蔺恒弈回想起自己上车来这里前留下的吩咐,那是对付容绝的后续,需要一些时间去准备。
他早猜到了,容绝不会放弃的。
容绝垂下眼睑,表情淡淡的,没有了一开始的尖锐,反而变得超然幽怨起来。
“蔺恒弈,如果我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一定会很高兴的。”,容绝缓缓开口,“你知道吗,我的妈妈是一个很注重感情的人,对爱情的执着超乎常人的想象。很不幸,我遗传了她……”
以上全部都是鬼话,要不是演技精湛,他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蔺恒弈沉默着,心情有些沉重。
他调查了容绝,自然也知道了容绝的妈妈。那是一个为爱生为爱死的女人,人们提起她的时候大多是在嘲笑。在他的眼中,那真的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母亲。
“命运总是相似的。或许哪天被韩一繁救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和她一样,都跟一个颇负盛名的花花公子沾上了关系……”,容绝的瞳孔有些溃散,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了。
“韩一繁对我很好,我也尽量不去想他其实对每一任都那么好。有些时候,自欺欺人真的可以彻底忽略,并过得很开心,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蔺恒弈劝道,“世界上有太多的好男人,你若是想跟心爱的人生生世世,还是尽早里开他,另寻良人比较好。虽然我是一繁的好朋友,但我也不认为他是一个对另一半负责任的人。”
这我也知道,可我要的是他家的户口本,又不是他的爱情,这重要吗?
容绝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以前不能理解我的母亲,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想对我下手,你就尽管来吧。”
“我对你采取的手段一直都很温和,但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我对你非常的客气。我动真格的时候,你可能承受不住。”,蔺恒弈还是没有放弃劝说。
他对容绝并非仅有厌恶,如果容绝愿意放弃原先对韩一繁的念头,他很乐意跟容绝交个朋友。
“我知道。在今天之前,你的手段确实很温和。”
蔺恒弈一开始用的小手段脸容家的后院争斗都不如,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多的只是放话威胁。正因如此,他才以为蔺恒弈对这件事的并没有极度在意。毕竟是朋友的恋情,他一个外人根本没有权利置喙。
今天的事情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逼得他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这绝不会结束,除非他把蔺恒弈解决掉!
“蔺恒弈,你知道吗,容家是一个龙潭虎穴,没有几分心机的人根本活不下去。我承认,我跟韩一繁认识后,确实怀着一些别的目的跟他深入交流的。我知道你很在乎这一点,但我也没有办法穿越时间回去解决……“
容绝猛然伸出手,把桌面上茶杯给扫落在地!他捡起一片最大的碎片,拿在手里把玩着,“你说我如果在这碎片上抹点药,再狠狠地往我脸上一割,然后惊慌失措地出去找医生……你说你兄弟会怎么想?”
破碎的青花瓷茶杯的边缘十分锋利,能够轻而易举地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迹。容绝白皙细腻的皮肤跟锋利的碎片比起来,完全就脆弱得不可思议。
“你在威胁我?我能用的手段多了去,为什么要用这些小伎俩,他不会信的。”,蔺恒弈站镇定自若。
容绝拿出一个小药瓶,往碎片上弄了点药。蔺恒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容绝的眼里闪烁着精光,“这确实不符合你一贯的作风,所以你这次才会一反常态地在马车上东手脚。你在背地里推波助澜促成了这次的事情,不就是希望韩一繁不要怀疑到你的头上吗?我手一动,在脸上开个口子,传到你兄弟耳朵,那他恐怕就要一查到底,为你正名了吧。”
彻查之下,蔺恒弈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蔺恒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的身手很好,你以为你能顺利在你脸上划一个口子?”
容绝轻笑,满不在乎地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容绝就拿着碎片迅速地往自己的脸上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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