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绝能快过蔺恒弈吗?怎么可能。
两人相距不到一米,蔺恒弈又是个练家子,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去抓容绝的手,免得他自残。
却不料,容绝那只是一个假动作,他的手腕一转,狠狠地往蔺恒弈的手划去,动作干净利落。
殷红的鲜血顺着蔺恒弈的手掌往下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梅花。
容绝眼角微微上挑,笑起来妖媚无比,风情万种,“礼尚往来,怎么样?我只学过简单的防狼术,没多大能耐,只划到了手掌。要不然,真想让你试试十指连心的滋味。”
“你,有想过后果吗?”,蔺恒弈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有啊,反正我不跟韩一繁绝交,你都不会好过。那为什么,不干点让自己心情愉悦的事?”,容绝抬起自己的小手,欣赏着那鲜艳明亮的颜色,眼中迸射出夺目的光彩。
他轻轻地把一根沾着血的手指送到唇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舔,眼中露出餍足而迷醉的神色。
蔺恒弈:“!”
这样有些扭曲疯狂又活色生香的一幕,让蔺恒弈失了魂。就连质问和指责,也忘得一干二净。
容绝见状,嗤笑一声,“我原本还想放两句狠话,结果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是厌恶我这坏人,要帮你兄弟把我给轰走吗,怎么好像快要陷进去了?”
“我从没否认过你很迷人,但这也不影响我用理智做出应有的判断。”,蔺恒弈很快清醒过来。
也许是因为受到了美色的蛊惑,蔺恒弈对容绝的态度好了很多。至少那股想要好好教训容绝的冲动,已经没有了。
“是吗?”,容绝面露嘲讽之色,“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咬着我不放,我除了开头的时候心思有些不纯粹,还做过什么坏事吗?你一直咄咄逼人,我都快要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了。”
蔺恒弈沉默了。
其实,容绝说的也没有错。究竟是什么驱使着他不依不饶地盯着容绝,他也有些分不清了。
————-我是美色误人的分界线————
客厅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容绝走到墙边,按下了一个画着十字符号的按钮,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让医生进来给你疗伤。当然,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地滴着血走出去,然后告诉你兄弟是我下的手。”
他怎么会信?
蔺恒弈坐回座位上,幽幽道:“那就麻烦你了。”
容绝抬眸,瞄了瞄蔺恒弈鲜血淋漓的手掌。“你的手还在流血吗,需要先清洗一下血迹吗?”
“嗯”,蔺恒弈应了一声。
容绝这是什么态度,冷静下来后,开始讨好他了?
“哦,那你自己去找水洗手吧。反正我今天也是硬生生流血流了十来分钟,你自找的。”,容绝挑眉,毫不留情地挖苦道。
可能是因为跟蔺恒弈撕破了脸,现在的容绝说话句句带刺,完全不带掩饰的。
蔺恒弈咬牙切齿,默默站起身来,去找盥洗室。
“那边是书房,你想偷资料吗?”
“那边是我的卧室,你想做什么,龌蹉!”
“那边……”
蔺恒弈闻言,立马掉头,往别的方向走。
“那边就是洗手间,你这回走对了。”,容绝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蔺恒弈黑了脸,默默走进盥洗室。
这时,医生带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容绝把医药箱拿走,让医生离开了。等蔺恒弈出来,看到的就是容绝拿起镊子的场景。
“医生呢?”
“我赶走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让我给你治疗包扎;二,自力更生。说实话,我也挺想看看,你单手包纱布的残疾款包扎姿势。”,容绝饶有兴致地望着蔺恒弈。
今朝有酒今朝醉,至少这会儿,他要把受过的委屈全部都给讨回来。
蔺恒弈的脸色变了几下,那惯有的客套微笑早已消失无踪。半响,他才咬着牙说:“那就辛苦你了。”
“这可能会比较疼,你忍忍。忍不住,叫出来也行”,容绝用镊子夹住了碎片,眸光波光潋滟,一字一顿地说,“我、爱、听。”
请让我欣赏你痛苦的表情,比心~
“小伤而已。”,蔺恒弈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不得不说,容绝张牙舞爪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的鲜活,还似乎有点儿……可爱?
容绝快速地把碎片给拔了出来,顺利地看到蔺恒弈眼中的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还行吗?”,容绝打开了消毒水的瓶盖,“不行也给我忍着。”
蔺恒弈:“……”
容绝拿起棉棒,沾了沾消毒液就往蔺恒弈的伤口上涂。白色的泡泡从伤口处冒出,看起来就像是涂上了有毒的药水似的。
啧啧,这玩意看起来恐怖,可惜就是没有毒。
容绝的眼睫毛微微往下搭着,打下一片浅浅的阴影,衬得他如玉般的小脸更加莹润光泽。他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透着一股无言的风情。
刺痛从掌心传来,蔺恒弈皱起了眉头,“你太慢了,还是我来吧。”
“我要么不做,要么做全套。你要是动手了,就让其他人给你包纱布吧。”,容绝凉凉道。
“治疗仪呢?”
“我藏起来了。乖乖听话,我最后就给你用。要不然,你就这样子回家去吧。”,容绝用小棉棒在蔺恒弈的伤口上戳了戳,“怎么样,要反抗我这恶势力吗?”
蔺恒弈:“……你继续。”
明明是一个格斗高手,却因为大意被一个双儿弄伤,这样丢人的事,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容绝愉悦地勾唇,用棉棒沾了消毒水继续消毒。
被容绝如此细心地“呵护”,蔺恒弈感觉非常酸爽。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觉得这样露出真面目、“张牙舞爪”的容绝特别的真性情,甚至还有些可爱。他真是,疯了。
消毒完毕后,容绝取出藏好的治疗仪。光线一照,蔺恒弈的伤口就恢复如初,狰狞的口子顿时不见了,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
处理好伤口后,两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两个从一开始就针锋相对的人,现在没有继续正面杠,就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蔺恒弈握了握自己痊愈的手,抬眸道:“你也报复够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别再闹什么幺蛾子,我不希望一繁那边知道些什么。”
不发火,不算账?蔺恒弈是脑子烧坏了,还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肯定是后者!
“好。”,容绝摁下心底里的困惑,转而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韩一繁的想法,为什么那么在乎他的姻缘。难道,你其实喜欢他?”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蔺恒弈没有说要他秋后算账。被他的美色给迷住了,还是治个伤却把脑子给烧坏了?
“我跟他,只是兄弟。”,蔺恒弈的眼神陡然变得凶狠起来。
容绝有些琢磨不透蔺恒弈是因为被误会而恼怒,还是因为被揭穿了心思而生气。想了想,容绝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是对韩一繁有意思,我会退出,我不敢跟你抢人。”
“呵,我还不至于为兄弟赶个祸水,就把自己给搭进去。”,蔺恒弈冷笑一声,“你的想象力不错,但有时候也会给你找来灾祸。”
容绝:“……”
蔺恒弈就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老妈子!
“对了,我有一件事要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蔺恒弈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容绝的瞳孔,想要看清他心底里的想法。
“你说。”,容绝淡淡道,并没有回答要不要说实话的问题。
“容联他知道有人会趁故意破坏古钟的绳子害人,你是不是事先知情?”
容绝错愕道:“他事先知道了?”
“嗯,我确定。”
“对了,容联的母亲跟罪魁祸首是亲戚,容联应该是无意中从他妈妈那里得知了什么吧。”,容绝很快就想明白了,“古钟掉落事件发生前,我是真不知道。”
他也不算说谎,前世确实如此。
虽然他比容联能干多了,但那次的事情跟他背地里的人脉关系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前世也只是一个看客罢了,还是托了重生的福,才能利用那次的事件。
“好。”,蔺恒弈又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相信了,“我们也斗了很久了,我回去会重新思考一下……”
思考我的执着,是不是根本毫无意义。一繁似乎从不在乎,容绝也觉得他多管闲事,一切都是他自己坚持。
“嗯。”,容绝轻哼一声,也没表态。
气氛再度冷凝,蔺恒弈又坐了一会儿,觉得要呆不下去了。于是,他站了起来,跟容绝道别。
走到小客厅门前的时候,容绝似乎想起了什么,“蔺恒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把那个害我的容家人的名字告诉我吗?反正你本来就是在利用他,应该不存在背叛的顾虑吧。”
不说也没关系,我也能查。大不了,就多浪费一点时间。虽然他时间有限,但如果能攻下韩一繁而不是去找第二个目标,他的时间还是够用的。
蔺恒弈点点头,“可以,就是……”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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