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棘也不是每日都有时间缠着皇上,夙家会制造点麻烦,让夙棘脱不开身。
这就让皇后有了机会能靠近皇上,
用了助兴的熏香,皇后将祁筠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下。
本该没什么力气的祁筠,却突然握紧皇后的手腕,将人甩了出去。
他是没什么野心,但不代表他是个蠢货。
皇后这么多年一直看不上他,到了难以忍受同处一室的程度,如今却又突然耍手段想爬上龙床,背后肯定有些见不得人的目的。
以前祁筠和皇后两情相悦,他恨不得整日抱着皇后不上朝。
如今俩人就像陌生人,祁筠做不到和皇后睡在同一张床上。
更何况他已经和夙棘约定好余生只有彼此。
“滚出去!”祁筠发作,眸中克制着怒气。
身上只剩下肚兜却被甩在地上的皇后颜面扫地,臊得无地自容。
回到自己寝宫的皇后闹着吞金自杀,幸好身旁的宫女们拦得及时。
而祁筠这边,将那几个和皇后串通一气给自己下药的宫人们打了二十个板子。
这是祁筠进宫十几年来第一次发作,所有宫人都意识到皇上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果说以前是迫于夙公子的压力不敢对祁筠有所怠慢,那么现在这些宫人完全是迫于帝王威严对祁筠心生惧怕。
祁筠不知道那些宫人的心理变化,只一心盼望着早日见到夙棘。
为了给皇后皇帝创造机会,夙棘被家里派出都城做事,一时之间回不来。
祁筠干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挑选礼品,夙棘总是送他各种东西,他还没送过夙棘定情信物。
挑上一块上等好玉,祁筠把玉佩送到宫外,请玶阳城有名的工匠铺子在上面雕刻青竹。
筠字是竹子的别称,希望以后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这块玉佩可以陪伴在夙棘左右。
“竹节上细节没雕刻好。”祁筠后来去拿成品时有些不满意。
竹节上的小芽和出枝雕刻得并不出色,只能算中规中矩。
工匠惭愧地立在一旁,说着不收工钱了。
祁筠倒不是那种苛刻的人,给了工钱取走玉佩。
“这位贵客,实在对不住,我师父上月离世,我这手艺不精,败坏了师父的名声。”工匠推脱不肯收钱。
这么推脱来推脱去,祁筠知晓了工匠师父去世的缘由,竟与夙家脱不了干系。
这些官员在都城置办铺子本就是与民争利。
夙家在都城的铺子不下于三千家,且有越开越多的趋势。
有些百姓的铺子生意比夙家的铺子生意好,那么遭到排挤打压是免不了的。
如果有骨头硬的,想和夙家说道理,那就是这个工匠师父的下场,死无全尸。
祁筠听闻这种荒唐事,气得浑身颤抖。
难怪夙棘曾说,‘夙家,必须要除。’
想必夙棘早已在心里记下夙家的种种罪孽。
可除去夙家以后,夙棘又该如何自处?
即使再没有心的人,也不可能对家族的覆灭无动于衷,更何况夙棘提起父母时并不是毫无感情。
拿着玉佩回宫的祁筠醉心于书中,希望能从书中找到答案。
接连几日没见到夙棘,祁筠思念之情越来越盛。
朝中之事还掌握在夙家手中,身边可以说是没有一件顺心的事,祁筠出宫散心,不自觉来到了会茶阁。
会茶阁一如既往的客人很多,祁筠来到专属于他的雅座,品着茶水思念着千里之外的人。
祁筠刚坐下没多久,听见楼下说书先生换了个故事,从江湖恩怨情仇转换到民间爱情故事,
这次的故事主要是表达两个人想一辈子在一起的决心。
祁筠听了一嘴,因为想着夙棘,也没太听进去。
后面过了几日祁筠再次来到会茶阁,也是刚坐下没多久,楼下说书先生莫名其妙地又从神仙故事换成了爱情小故事。
祁筠感觉到了不对劲,等说书先生说完,让人把他叫上来。
一见到祁筠,说书先生立马下跪。
“你认识我?”祁筠问。
说书先生摇头又点头,“这位爷,夙公子给我看过您的画像,说只要您来会茶阁,就要讲特定的故事给您听。”
每个不同的爱情小故事都代表夙棘想要说给祁筠的情话。
比如今天讲的爱情故事是主人公经历过其他诱惑也坚定地为心上人守身如玉,
夙棘让说书先生说这个故事给祁筠听,就是在向祁筠保证,在外出都城办事的这些日子,他不会在外面招惹人,会洁身自好。
“他在你这里放了多少个故事?”祁筠问说书人。
说书先生笑道:“回爷的话,多着呢。”
祁筠脸色通红,有些撑不住夙棘这些浪漫的手段,“以后别再说这些了。”
他的心意祁筠已知晓,这就够了,再这么腻歪下去,祁筠能害羞得不敢再出门。
让说书先生离开,祁筠摸着自己发烫的脸,此时此刻想念夙棘快要想疯了。
度日如年,他和夙棘足足分开了二十日才再次相见。
祁筠送给夙棘一份惊喜,是雕刻着青竹的玉佩。
夙棘也送了祁筠一份‘惊喜’,身边带着一个勾肩搭背的胡人。
祁筠立马冷下脸,原因无他,夙棘和这胡人举止太过亲密。
他早该知道的,夙家公子风流是出了名的,睡过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自己一个大他十三岁的老男人,怎么敢相信对方会是真心。就算以前是真心,这真心也不会维持太久。想过这人会变心,只是不曾想变心得如此之快。
祁筠强忍镇定地扫过那胡人一眼,和胡姬酒肆里漂亮美丽的胡人相比,夙棘这位新欢长相很普通。
祁筠竭力让自己表情正常,即使一颗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
“这就是你那位日夜思念的爱人?”胡人流利地说着这边的语言,即使有些口音,也不影响祁筠能听懂。
胡人话音刚落,祁筠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夙棘。
夙棘并不知道自己刚刚被祁筠在心里判了死刑,一把搂过祁筠的腰,“他叫祁筠,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胡人大惊失色,立马下跪。
都怪夙棘,老是把祁筠叫做媳妇儿媳妇儿的,导致这胡人并没注意祁筠的身份,一开始也只把祁筠当寻常好友对待。
这位胡人出身不高,却挣了很多钱,是成功的商人。夙棘这次外出随着商队去了塞外,俩人因生意上的事一见如故成为好友。
“只是好友而已?”祁筠问。
“是好友。”夙棘回。
“仅仅只是好友,仅此而已,对吗?”祁筠有情绪。
夙棘这才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皇帝哥哥刚才是在拈酸吃醋?”夙棘心情大好。
祁筠一直在人前淡淡的,会认真批阅奏折,会干净地用膳,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很认真,好似对那些儿女情长打打闹闹不感兴趣。
夙棘头一回看到他吃醋的小儿女姿态,开心得笑弯了眼,“皇帝哥哥放一百个心,他只是一个好友而已。”
而你,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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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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