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舟面不改色,“其实我也没写。”
陈炀转悲为喜,“那还怕什么,你都敢不写那我就更没事了。”
还没等他开心多久,纪驰舟又说道:“教授说我不用写。”
“靠!纪驰舟,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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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多多少少限制了人们的行动,与陈炀吃过了午饭,纪驰舟下午就一直待在三楼图书馆,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他竟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写作业的效率远不如之前。
准备离开时,一个男生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纪驰舟,这个送给你!”男生憋红了脸。
客观来说,男生长得很好看,皮肤白皙,身材清瘦。
但纪驰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抱歉,我不吃甜食。”
说完这句话,纪驰舟就撑伞走进了雨里,连头也没回。
雨中的校园格外安静,道路上没有多少的人,他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教学楼出口,看到一个人从教学楼出来,身形有点像……江昀言。
但当他转过身露出脸时,纪驰舟发现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会下意识想到他。
这个人总是站在人群之外,像离群的羊,温柔,疏离。
可这样一个人,却好像不排斥自己,甚至愿意主动靠近。
纪驰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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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江昀言撑着伞,走进医院的心理诊疗室。一进入这个地方,闻到消毒水和药物的味道,他心里就有些许不安 。
“小江,你来了。”护士微笑着打招呼,“Eileen已经在等你了。”
江昀言点点头,轻车熟路地走向最里面的诊室。
Eileen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戴着细框眼镜,笑容温和。她示意江昀言坐下,问道:“最近感觉怎么样?”
江昀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还好。”
Eileen没有急着追问,而是给他倒了杯温水,耐心地等待他自己开口。
过了片刻,江昀言才低声道:“前几天晚上……又发作了一次。”
看江昀言的表情和状态,Eileen知道这次发作可能非常严重。
Eileen的表情凝了一瞬,但声音仍旧缓和,带着些许引导意味:“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和朋友去吃了饭。”
“朋友?”Eileen问,“是学校的朋友吗?”
“嗯。”
“你喜欢和他们相处吗?”
“嗯。”
“你觉得这次发作和朋友吃饭有关吗?”
这次,江昀言静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
Eileen点点头,并没有选择追问,信息量太少,她无法说出什么结论,他翻开病历本记录着,“睡眠呢?”
“还好。”
“最近还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发现自己对一个人有好感,算特别的事吗?
江昀言顿了顿,摇头,“没有。”
Eileen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只是调整了药方,温和地说道:“这次我给你换了一种新药,副作用会小一些,你先试试。”
江昀言接过处方单,轻声道谢。
.
晚上的雨渐渐小了。
纪驰舟刚回到宿舍,就收到了陈炀的求救。
具体内容就是,他摔坏脑子了,字面意思上那种,急需人去医院照料。
“哎哟,疼死我了!”陈炀躺在病床上,半个脑袋都缠着纱布,只露出两个眼睛。
病房的门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推开。
“驰舟,驰舟你终于来了!”陈炀痛哭流涕,仿佛见到了再生父母。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别提了!”陈炀开始倒苦水,“那几个傻逼非拉着我飙车,结果就摔成这个样子了,我都说了我不去不去。”
其实飙车这个建议还是他自己提的。
纪驰舟扫了他一眼,好心地没有戳穿他,病患需要一点自尊。
“怎么不叫你家里人来看你。”
“他们?算了吧。要是知道我又出去鬼混了,不得给我零花钱扣完。”
陈炀眼里充满着对纪驰舟的感激,“兄弟,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最想想到的是你!这叫什么,患难见真情!”
“精神这么好,看来伤的不重。”
“说不定是回光返照。伤的可严重了……”他满眼悲伤,“我不会要得老年痴呆了吧!”
“现在也大差不差。”
“纪驰舟!你什么意思,我现在是病人,懂吗?你要呵护我弱小的心灵。”
拌嘴的间隙,一个护士进来给他换药。
纪驰舟询问了她陈炀的伤严不严重,需不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
“啊?”护士有一瞬的懵然,“不用啊,就是刮破了点皮,明早就能出院了”
陈炀:“……”
他默默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像是怕纪驰舟揍自己。
但纪驰舟没有,还下楼为他拿了药,费用也顺便结了。
“驰舟你是我唯一的兄弟……”陈炀感动的眼泪汪汪。
纪驰舟没理他,叫他好好休息,然后关上了病房的门。
透过窗户,他发现雨已经停了。
纪驰舟走到医院大厅,一个清瘦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药。
是江昀言。
他似乎刚拿完药,正准备离开,侧脸在医院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没什么血色,带着一种易碎的透明感。
纪驰舟的脚步顿住了。
几乎是同时,江昀言也若有所觉地抬起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明显地愣了一下。
“纪驰舟?”他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点不确定。
“你怎么在医院?你生病了吗?”
“陈炀受了点伤,我来看看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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