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施压年家

年如安脸色一变,急切道:「孤容,你不能如此武断!我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真心?你我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之上,这样的感情,如何谈得上真心?」

本孤容冷笑一声,「真心实意?年将军,你我相识不过数月,你所谓的真心,未免也太过廉价。更何况,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之上,这样的感情,如何谈得上真心?」

本孤容转身欲走,年如安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孤容,你听我解释!」

年如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恳求,「我承认,我隐瞒了你雪莲子的事,但我对你的心意,绝无半点虚假!我……」

「放手!」

本孤容用力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年将军,你我之间,不必再说这些虚伪的甜言蜜语。」

本孤容决绝的态度,让年如安感到绝望。

年如安踉跄后退几步,眼睁睁地看着本孤容头也不回地离去,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

夜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着年如安的自作多情。

年如安颓然地跌坐在石凳上,心中一片茫然。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真心打动本孤容,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败在了「欺骗」二字上。

年如安抬起头,望着明月,心中充满了苦涩。

年如安喃喃自语道:「孤容,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不会放弃的……」

年如安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竹林的凉亭,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

不知不觉间,年如安来到了一家酒肆。

年如安推开酒肆的门,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他走到柜台前,哑着嗓子说道:「给我酒,最烈的酒!」

小二见他衣着华丽,却形容狼狈,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但还是很快给他拿来了一坛烈酒。

年如安一把抓过酒坛,仰头便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入腹中,仿佛一把火在燃烧,让他感到一阵短暂的麻痹。

年如安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他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本孤容的名字,泪水和酒水混在一起,浸湿了衣襟。

酒肆的喧闹声,他充耳不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本孤容。

年如安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年府的下人找到年如安时,他正趴在酒肆的桌子上,人事不省,周围的酒客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下人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抬回府中。

年老夫人得知儿子为了一个坤泽,竟然在酒肆买醉,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孽缘呀!为了一个坤泽,竟然如此堕落!」

第二日清晨,宿醉未醒的年如安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酸软无力。

下人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更衣洗漱,生怕惊扰了这位心情不佳的少爷。

年如安灌下一杯醒酒汤,才勉强恢复了些精神。

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脑海中浮现出本孤容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中愈发烦闷。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少爷,老夫人请您去前厅,说是皇后娘娘来信了。」

年如安心中疑惑,妹妹这个时候来信所谓何事?他带着满腹疑问来到前厅,只见年老夫人正襟危坐,脸色阴沉地将一封信递给他。

年如安展开信纸,信中皇后语气委婉却又不失决断地劝他尽早返回卓川,莫要在皇城逗留太久。

信中还隐晦地提及了朝中局势复杂,让他万事小心,莫要卷入其中。

年如安看完信,脸色也阴沉下来。

年如安明白皇后这番话并非单纯的关心,而是暗含警告。皇后这是在提醒他,他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娘,儿子明白皇后的意思,可儿子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年如安将信纸揉成一团,语气中带着不甘和执拗。

年老夫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安儿,你一向聪明,怎么如今却犯糊涂?那本孤容摆明了对你无意,你又何必苦苦纠缠?」

「娘,孩儿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孩儿就是放不下她。」

年如安语气执拗,目光中带着一丝迷恋,「她与其他坤泽不同,她坚韧独立,勇敢果断,孩儿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坤泽。」

「糊涂!你被她迷了心窍!」

年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那坤泽再好,也不过是个坤泽!你堂堂伯爵,什么样的坤泽娶不到,何必为了一个和离过的坤泽,葬送自己的前程!」

「娘,孩儿心意已决,还请您成全。」年如安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年老夫人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年如安半天说不出话来。

年如安不顾母亲的反对,执意要再见本孤容一面。

年如安每日在辅国公府外痴痴等候,风雨无阻,却始终没能见到本孤容一面。

府里的下人每次都用同样的说辞将他打发走:「我们小姐身体不适,不见客。」

年如安心中焦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年如安甚至想过直接闯进去,但顾忌到本孤容的感受,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几日后,年府的管家急匆匆地跑进年如安的院子,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少爷,大喜啊!宫里来人了,太后娘娘赐婚了!」

年如安正对着镜子整理衣冠,闻言,手中的玉簪差点掉在地上。

「赐婚?给谁赐婚?」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莫非是赐婚给自己?

「给您啊,少爷!」

管家眉飞色舞,「是太子少保梁祁平的孙子,梁鸿文(坤泽)据说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是难得的好姻缘啊!」

年如安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他从头凉到脚。

太后赐婚,他根本无法拒绝,这无疑是堵死了他追求本孤容的路。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喃喃自语:「梁鸿文……梁祁平的孙子……」

管家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太后懿旨到——」

年如安只得强打起精神,整理好衣衫,和父亲母亲一同跪下接旨。

一个身着青色袍的太监,手捧明黄色卷轴,趾高气昂地走进厅内,尖声宣读道:「太后懿旨:年家世代忠良,屡立战功,然年如安寡居多年。今特赐良缘一段,以慰卿卿之心。太子少保梁祁平之孙,梁鸿文(坤泽),温良恭俭,本宫心甚悦。特赐婚于年如安,望尔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永结同心。另,梁鸿文父母双亡,年家需善待之。加之国事要紧,年如安可在卓川择日完婚。钦此——」

年如安接过圣旨,只觉得那明黄色的卷轴重若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太监宣读完毕,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眯眯地对年如安说道:「恭喜年大人,贺喜年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咱家先恭喜大人了!」

说罢,便搓了搓手指,太监一脸期待地望着年如安。

年如安压下心中的苦涩,挤出一丝笑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太监手中,说道:「公公辛苦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太监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的笑容更盛,尖声道:「年大人客气了,咱家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多叨扰了。」

说罢,便一甩拂尘,转身离去。

待太监走后,年老爷人才从地上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安儿,这梁家……」年老爷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

年如安自然明白父亲的顾虑,这梁祁平虽然是两朝元老,位高权重,但膝下子嗣凋零,如今只剩下这一个坤泽孙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这样的坤泽娶回来,只怕是要供起来。

更重要的是,这梁家看似鼎盛,实则后继无人,迟早日薄西山。

年如安冷笑一声,说道:「父亲,您觉得太后会无缘无故给我赐婚吗?这怕是太女的手笔。」

年老夫人恍然大悟:「太女这是在敲打我们年家,警告你断了对本孤容的念想。」

「正是如此,」

年如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太女这是在给我们年家塞一个没有背景的宗妇,好方便她日后控制年家。」

年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婚事,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啊!」

年如安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娶,当然要娶。」

年如安捏着圣旨的手指骨节泛白,他年家世代武将,忠心耿耿,如今却成了太女手中的一枚棋子,真是讽刺至极!

「梁鸿文…呵,好一个温良恭俭,怕不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废物!」

年如安将圣旨狠狠甩在桌上,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翌日清晨早朝,年如安将此事告知了本孤容。

本孤容听后,先是愣怔片刻,随即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却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本孤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恭喜年大人,贺喜年大人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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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渣乾元,重提暴雨梨花白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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