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单子只签了两周，费用不高，但给了我们进入更多公司的门票。两周后，对方在公开群里晒了一句：“ROI从0.8到1.6。谁做的自己心里有数。”
“口碑起了。”Luna揉眼睛，“下一个是谁？”
“一个中型连锁商超。”我敲着桌面，“他们的问题更复杂。”
午后风起，仓库门口的风铃叮当。阿屿把外卖分给我们：“黎氏集团那边，有风声。”
“什么风？”
“黎澜把集团新媒体外包给了一家‘熟人公司’，预算是去年的两倍。”阿屿含着筷子，“熟人是谁你猜？”
我笑：“不用猜。”
晚上九点，陆白来了。他看着这间破仓库，眼里有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我帮你拿一个项目。”
“黎氏新媒体外包？”我直接说破，“你拿得到？”
“我……劝得到。”他把提案袋放下，“但你得给我个承诺。”
我盯着他：“什么承诺？”
“回到集团。别跟他们硬碰。”
我没接提案袋，半秒后笑了：“你是替谁来传话？”
他愣了两秒：“没有。我是为你好。”
“你为我好，会让我回去当一个没有权限的‘董事长女儿’，给你们熟人公司打前站？”我把提案袋推回去，“如果你真想帮我，明天别去黎澜的饭局。”
陆白的脸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霜霜，我们是恋人。”
“是吗？”我问，“你手机里备注我的名字是什么？”
他怔住，伸手摸口袋。我抬起手阻止他：“不用看。我已经看过了。”
空气一瞬间冷了。
我把U盘放在桌上：“黎氏去年四季度的投放回执单，我拿到了。你们‘熟人公司’套了三成空账。证据全在里面。”
陆白唇色发白：“你查我？”
“不是查你，是查浪费。”我站起身，“顺带查到了你。”
他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看了我很久，吐出一句：“你会后悔的。”
“你也会。”我替他把那句补完，“但我们后悔的不是同一件事。”
他走后，仓库里静得只剩风声。
Luna蹦到我面前：“女王，下一步？”
“发报告。”我打开电脑，给黎氏审计部发去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整理好的证据与流程图。最后一句话——
“干净的账，才配得上干净的品牌。”
第二天，集团炸了。审计部连夜入场，黎澜怒不可遏，熟人公司负责人被“请”去配合调查。
下午，顾琰发来一条消息：【你动手了。】
我回：【我只是把灰扫到了光底下。】
他：【今晚见？】
我：【线上。】
我把视频会议开在仓库里，镜头对准白板。他没废话：“你现在需要的是‘护城河’，不是一**战功。”
“我知道。”我指尖在白板上点了点，“数据、模型、口碑，三件事，我只做第一个。”
顾琰挑眉：“第二个第三个给谁？”
“给同行和媒体。”我笑得很淡，“我只做不容易复制的。”
视频那头沉默了两秒，他笑出声：“黎霜，你真的对投资人不友好。”
“我对谁都不友好，除了‘规则’。”我关掉摄像头，“顾先生，等我闭环。”
挂断后，我的手机震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短信弹出：
【明天上午十点，董事会等你。——黎澜】
Luna捧着杯子吸气：“来啦来啦！主角回宫啦！”
我合上电脑，声音很轻：“回的是牌桌，不是宫。”
第二天十点整，我推门而入。长桌尽头，黎澜双手交握，笑容体面。
我把一份薄薄的合同放在桌上，开口第一句：
“合作可以，但按市场价三倍。家里人不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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