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外祖母这是要我去相亲?”奚顾君惊呼一声。
钱嬷嬷笑眯眯的看着奚顾君,她是来传达太后娘娘的意思。
柳清看着奚顾君天天在她眼皮底下跟席沧云通信,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之前那番话。
这事可让柳清犯上愁了,想了很久,和钱嬷嬷一合计,办了一个茶会,邀请京城青年才俊前来参加。
实际上就是给奚顾君相亲,柳清想着京城才俊无数,让她看看其他人,或许能改变她的想法。
奚顾君浑身上下写着抗议,可是被柳清强行拖去了茶会。
这京城青年才俊是多,但奚顾君都不喜欢,全程站在一旁当摆件,柳清让她去和其他人聊聊天,她推三阻四,就是不去。
看了一圈,没想到来人当中居然还有肃亲王,之前桃林茶会见过一面,倒是个有趣之人。
肃亲王走上前来问好,奚顾君回礼,道:“王爷怎么会来这茶会?”
“我收到了太后娘娘的邀请函,前来看看。”肃亲王道。
“但我知郡主已经有心仪之人,此番前来只是单纯来赴太后娘娘之邀。”肃亲王补充道。
奚顾君看着眼前这随和的人,道:“王爷见谅,我有一疑,但不知是否当言。”
肃亲王微微一笑,“郡主但说无妨。”
奚顾君:“我很好奇王爷为何现在还未迎娶王妃?”
肃亲王了然笑道:“很多人都有此疑问,我并非不想迎娶王妃,只是还未遇见那个人。”
“财富权势我已不缺,我只想求一良人与我共度此生。”
肃亲王这么一说,奚顾君更加好奇了,“王爷想寻一个怎样的人呢?可有标准?”
肃亲王摇摇头:“没有标准,也不知是何人,但我相信迟早会遇见。”
原来肃亲王是个坚定相信爱情并且追逐爱情的小伙,奚顾君不由得笑了笑,道:“那便预祝王爷觅得良人,得偿所愿。”
柳清看着奚顾君和肃亲王聊的那么好,以为有戏,结果一会儿之后肃亲王就转身离开了,失望的叹了一大口气。
柳清看着奚顾君实在是对茶会上的人不感兴趣,焉焉地带着奚顾君回宫了。
奚顾君觉得有必要和柳清说清楚了,不然之后还会有这样的茶会出现,她不想辜负柳清的一番好意,也不想让席沧云难过。
方才回到宫中,奚顾君沏了一杯茶奉给柳清,开门见山道:“外祖母,我不想相看别的男子,我只喜欢席沧云一人。”
柳清看着奚顾君坚定地样子,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未来跟着他受苦。”
奚顾君道:“谢谢外祖母那么关心我,我很开心,但我既然选择了他,那么以后的生活是好是坏我都接受,我不能因为怕吃苦就抛弃他,那样,我才是那个该受万人唾弃的人。”
柳清听后,沉默良久,道:“你为了他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之后要陪他过风雨飘摇的生活,值得吗?”
奚顾君微微一笑,道:“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值得,我们两情相悦,若是因为前有险阻就止步,那我会终生遗憾,曾经拥有比抱憾终身好。”
柳清眉头皱的更深了,道:“你糊涂,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你也敢拿来赌。”
奚顾君用手轻轻抚平柳清的眉头,道:“确实是,可我现在知道他是爱我的,既然有机会,我就一定会把握住。”
柳清握着奚顾君的手,追问道:“若是你陷的太深,无法脱身又该如何是好?”
奚顾君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绝不会自暴自弃,我会努力挣扎向前,但我相信席沧云。”
柳清看着奚顾君坚定又自信的样子,确实被她说服了,她说得对,如果有机会,一定不要让自己抱憾终身。
其实柳清有一瞬间很羡慕奚顾君,她的坚定自信大部分来自席沧云的爱与信任,而她也回馈了平等的爱与信任。
奚顾君看出了柳清的松动,笑道:“外祖母不用那么忧心我,我也想像肃亲王那样寻一钟爱之人,与他相知相守。”
柳清最终摇了摇头,叹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路,那我也就不干涉你了,你且走下去吧,万事有我在。”
奚顾君听得柳清这番话,心里感动的不行,张开手臂一把抱住她:“外祖母,谢谢你。”
感谢柳清对她的支持,也感谢柳清对她的保护,既给了她前行的勇气,又给她坚不可摧的后盾。
柳清慈爱的看着靠在她肩头的奚顾君,用温暖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
今天刚刚在柳清的操办下去相亲了,想必席沧云也知道,奚顾君得跟席沧云解释一下这件事。
奚顾君回房后就马上写了封信,叫婵娟带出去给席沧云。
第二天,奚顾君左等右等等不到席沧云回信,道:“婵娟,这信你可送到了?”
婵娟点点头,道:“我确实是送到永平伯爵府了,为了保险起见,没有把信给门房的人,特意交给了管家,让他把信给席小将军。”
这管家办事周到稳妥,想必不会出错,可为什么到现在没收到席沧云的消息呢,难道是他生气了?
那也不应该,依照席沧云的秉性,他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可能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云岫看着托腮沉思的奚顾君,道:“小姐,这信是递到永平伯爵府,或许席小将军并不在府内,这才没及时回复。”
这些日子席沧云一直在料理叛乱事宜,不在伯爵府,那可能就官府大牢这些地方了。
既然席沧云忙着,奚顾君也写了信给他解释这次茶会,那就没什么事了。
奚顾君仍然天天待在房里研究医术,几天后,一则好消息传来——隐遇谷的人来了,奚顾君开心的不行,马上去太医院找人。
奚顾君在太医院见到几个穿着白色衣衫的人,暗自惊讶,本以为以医术著称的隐遇谷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没想到都是些弱冠之余的年轻人。
太医院的张院判将奚顾君介绍给隐遇谷的人,奚顾君敛起神色,认真行了一礼。
奚顾君直接表明来意,那几个隐遇谷的弟子了解了情况,道:“永安郡主见谅,这门医术只有谷主在研习,我等不曾涉猎。”
奚顾君道:“那不知几位是否可以联系谷主,帮我问问是否能向他学习一二。”
隐遇谷的弟子答应下来,道:“我不知谷主何时能回信,有时他闭关研习医术,也有可能外出云游,可能几个月都收不到消息,有时谷主无事,很快便会回复,请郡主耐心等待。”
奚顾君道:“无妨,劳烦几位替我传信询问一番。”
隐遇谷的弟子待在京城这几天,奚顾君也一直泡在太医院,在旁观摩学习。
先前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顾及奚顾君的身份,经过这几天相处后,发现她丝毫不端郡主的架子,只是很认真学习医术,都从心底里接受她了。
待回过神来,奚顾君发现席沧云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不禁有些担心了。
奚顾君一打听,才知道席沧云泡在刑部快半个月了,清除叛贼的同时也在彻查朝堂官员,肃清朝堂。
这么久没见席沧云,奚顾君还挺想他,她决定去刑部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见个面,她带上些糕点小食就乘着马车出发了
奚顾君的马车刚刚到刑部大门口,就看见陈微迎等在门口了,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小食盒。
还没等她走下马车,陈微迎就注意到了,立马蹦过来,给了奚顾君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君,你这些天在干什么?除了通信之外,几乎见不到你,我好想你。”陈微迎道。
奚顾君回抱着陈微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也很想你,这几天隐遇谷的弟子前来切磋医术,我在观摩学习。”
奚顾君推开陈微迎,给了她一个轻的脑瓜崩,道:“你不是被陈将军关在军营里训练吗,怎么有空来刑部?”
陈微迎撇了撇嘴,道:“我这是好不容易求父亲给我放的半天假,我趁着这点时间来看看祺钦。”
席沧云在刑部连轴转,萧祺钦在处理军中之事后会来刑部帮帮忙。
奚顾君拿过陈微迎手里的食盒,看了看,是一道人参鸡汤,奚顾君面带调笑,道:“这汤炖的不错,萧小将军有口福喽!”
别看陈微迎五大三粗的,却有着一手好厨艺,黄薇也很惊奇,她这上房揭瓦的女儿也能静下心来在厨房烹饪美食。
陈微迎羞涩的笑了笑,两人一起等在刑部大门外。
过了不久,刑部尚书步履匆匆的出来,连忙给奚顾君行礼,道:“不知永安郡主前来,下官失职,请郡主降罪。”
奚顾君摇摇头道:“是我没有叫人通传,何罪之有?”尚书起身,连声道谢。
陈微迎适时与刑部尚书行礼问安,刑部尚书道:“不知郡主前来有何要事?”
奚顾君道:“没什么事,我们是来寻席小将军与萧小将军,不知他们二人此时是否得空?”
尚书回道:“二位小将军在整理卷宗,郡主、陈小姐,请随我来。”
刑部尚书将奚顾君和陈微迎她们带到席沧云他们待的地方就离开了,席沧云和萧祺钦见到二人前来,惊喜的眼睛都亮了。
萧祺钦立马向奚顾君行礼,还没行完就一把被奚顾君托了起来,道:“祺钦,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与西西情同手足,又是微迎的心上人,那自然不用与我那么生分,以后见到我不用行礼。”
萧祺钦闻言,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道:“好。”
奚顾君很有眼力见,陈微迎和萧祺钦许久未见,而她也和席沧云很久没有见面了,为了给双方制造独处的空间,奚顾君带着席沧云去了隔壁空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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