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和云岫留在了外面的马车上,刑部重地,为了保险起见,奚顾君还是让二人在外面等她。
奚顾君带着席沧云坐在小桌边,打开带来的糕点小食,都还热着。
席沧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奚顾君,惹得她一阵笑。
席沧云看着笑的明媚的奚顾君,道:“顾君,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说完绯色立马漫上脖颈,但还是温柔地看着奚顾君。
自从奚顾君经历那九死一生的牢狱之灾后,席沧云有什么就都会表达出来,即使他依旧很羞涩,但不再吝于表达。
奚顾君心情很好,看着既羞涩又直白的少年,突然恶劣的挑了挑唇角,道:“想我啊,光说我可感受不到,不如席小将军用实际行动让我感受一下。”边说还边流氓似的摸了摸席沧云的脸。
席沧云看着一脸坏笑的奚顾君,眼里尽是无奈和宠溺,他知静静地笑着,看着奚顾君闹。
奚顾君冲席沧云挑了挑眉,示意他快点给出反应。
席沧云笑着慢慢靠近她。
奚顾君看着那慢慢靠近的面庞,呼吸都有一瞬间暂停了,这人真是生在了她的审美点上,每次看他的脸都会觉得惊艳。
席沧云没有错过奚顾君那微不可察的呼吸停顿,笑意越深了。
奚顾君感受着席沧云的靠近,闭上了眼睛,她获得了一个温柔的,饱含深深思念的吻。
温热柔软的唇落在奚顾君的眉间。
奚顾君颤了颤,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吻还是那份炽烈的爱意。
奚顾君情不自禁的唤着席沧云的名字:
“席沧云。”
“我在。”
“席沧云。”
“我在。”
“席沧云。”
“我在。”
奚顾君声声唤着,一句比一句深沉,一句比一句坚定,席沧云不厌其烦,不问缘由,每句都认真的回应她。
奚顾君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席沧云的面颊,二人不知不觉靠近,吻在一处。
唇舌交缠间,奚顾君突然发狠,啃咬着席沧云的唇瓣,大力的吮吸他的舌尖,之后又像只小狗一样,轻轻地舔舐席沧云被咬的地方。
席沧云感受到奚顾君的焦躁,只是温柔的吮吻着她,手抚上她的后背,安抚的顺着她的脊背。
前几天与太后谈论的话这些天一直在奚顾君的脑海里回荡。
她当时在柳清面前表现的很坚定自信,但现在见到了席沧云,她心里隐隐有几丝不自信萦绕着,她现在很需要席沧云坚定的回应。
奚顾君这样就像其他人在爱情里一样,漂亮的人会因此怀疑自己的容貌,能力出众者会质疑自己的判断,可以称之为安全感缺失。
席沧云结合近期之事,或多或少猜到了奚顾君焦躁的原因,他用了些力气握着奚顾君的双肩,道:“顾君,看着我。”
奚顾君如他所言,认认真真看着他。
席沧云敛起神色,直直的盯着奚顾君,目光像钩子一样,将奚顾君钉在原地,正色道:“奚顾君,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无论经历何事,我的爱都不会改变,也不会消散,我会爱你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至此,奚顾君所有的焦躁、不自信、害怕都如潮水一般退去。
二人又静静待了一会儿,奚顾君顾及刑部这个特殊之地,不宜久留,席沧云送她出去。
奚顾君牵着席沧云的手,一荡一荡的,道:“西西,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啊?”
席沧云道:“还需半月左右。”
奚顾君大大的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半月后,太后娘娘赐予我的府邸约莫快修好了,到时会方便很多。”
席沧云笑着点点头,道:“此事过后,等朝堂彻底稳定下来,陛下即将开科举,选拔人才,到时肯定很热闹,你必然喜欢。”
奚顾君眨巴眼,很感兴趣,她来这里也一年多了,惊心动魄的事是经历不少,科举选拔还没见过。
二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门口,奚顾君刚刚跨出刑部的大门,婵娟就拿着一封信过来了。
婵娟兴奋道:“小姐,好消息啊,方才有人送来这封信,说是隐遇谷的医师送给小姐的。”
奚顾君猜测八成是隐遇谷的谷主回信了,拆开一看,果然如此,真是幸运,谷主前段时间刚刚出关,此时正得空。
谷主从隐遇谷弟子那里了解了大致情况,很是乐意奚顾君学习这门医术,并且邀请她前去隐遇谷学习一年。
奚顾君开心的不行,这谷主真是个好人,德才兼备,奚顾君都做好了被谷主拒绝的准备了,没想到谷主竟是答应了。
奚顾君看着身旁的席沧云,道:“西西,我找到一个医术很厉害的人,马上要前去向他学习,要一年时间。”
席沧云一直知道奚顾君在钻研医术,看到她那么开心,也是打心底为她高兴,道:“无妨,你且去吧。”
奚顾君婵娟去告知京城的各位亲友这件事,自己则带着云岫赶紧赶回太医院。
隐遇谷的弟子将信物交给奚顾君,告诉了她前往隐遇谷的具体路线,奚顾君立马回去收拾行李。
奚顾君前脚刚刚收拾好行李,柳清就来了,看着奚顾君那十足兴奋的模样,道:“君儿,我听闻你即将前往隐遇谷,能习得更精妙的医术自然是好事,只是此去时间不短,定要照顾好自己。”
奚顾君闻言,乖乖的:“外祖母放心,我会的。”
柳清又叫钱嬷嬷给奚顾君添了很多东西,一辆马车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奚顾君等婵娟回来后,就立马出发了。
路上走走停停,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到。
这隐遇谷在西南之地的云州,而且是在一个比较落后的小镇里。
奚顾君拿着信物,成功见到了谷主。
见到人的时候,奚顾君大吃一惊,很是不可置信,这隐遇谷谷主真是年轻的过分,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
奚顾君与隐遇谷谷主相互行礼问候。
这隐遇谷真是个让然琢磨不透的组织,谷里的弟子年轻就算了,谷主也很年轻,说实话,在奚顾君的观念里,这个谷主没什么信服度。
在奚顾君看来,一般医术很高明的医者,都是有着一定年龄的,他们阅历丰富,经验丰富,要知道知识经验的累积是要时间的。
这隐遇谷的谷主名原无救,穿着一身黑衣,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尤其一双眼眸透露出悲天悯人之感。
原无救捕捉到奚顾君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只是淡淡笑了笑:“郡主远道而来,路途辛苦,随在下入谷休息吧。”
走了这大半个月,奚顾君三人确实累了,管他是真是假,先落脚再说,当即应下,跟着原无救一起进谷。
这隐遇谷坐落在这流水镇后,景色清新怡人,山清水秀,树影斑驳,落英缤纷,奚顾君恍然觉得自己误入了画中世界一般。
婵娟忍不住感叹:“小姐,云岫,快看这山水,这里真是太美了!”
原无救微微笑道:“此处风景宜人,待安顿好后,郡主和两位姑娘可自由观赏。”
奚顾君道:“谷主不用客气,我是来向你请教医术的,你直接唤我顾君就行,家中长辈也是这样叫我。”
原无救闻言,点了点头:“顾君,既然如此,若你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大哥。”
奚顾君当然不会嫌弃,当场就叫上了。
原无救早就准备好了奚顾君的房间,三人迅速把东西收拾好,住了下来。
本来还想着出去转一转,可把自己安顿好后,奚顾君三人直接瘫坐在椅子上,一点也不想动了。
婵娟和云岫本想帮奚顾君按摩舒缓疲劳,但被她按下,直言大家都辛苦了,要她们也休息休息。
待缓过劲来,奚顾君提起笔就开始写信,将这里的情况写下,寄给席沧云,来之前她曾答应席沧云会时常写信给他。
吃完晚饭后,原无救来到奚顾君的住处,道:“顾君,我知道你此来是为学习医术,谷内只有我一人研习此术,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研究这门医术。”
接下来原无救细致的给奚顾君讲解了一下他学习这门医术的原因和研习思路。
他于十年前看到一本残破的笔记,里面记载了一人开腹取物,以此得生,但因为笔记保存不当,且记录着没有详细写下开腹过程,就一直在自己摸索。
他自己摸索了十年之久,也识得了其中门道,此前有一男子睡梦中吞下大量小石头,他开腹将石头取出来,男子还活着,才预示着这门医术走上了正轨。
奚顾君问道:“那在此之前原大哥你是这么摸索这门医术的?”
原无救像是料定了她会问,答道:“起先在飞禽走兽身上试,积累经验,之后当然是用人来试。”
奚顾君听到这里,背后一凉,原无救竟然笑眯眯的说出那么惊悚的话,听他这语气,好像人和飞禽走兽没有什么区别。
原无救看着奚顾君瞬间变得苍白的脸,淡笑道:“你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谷内其他人都拒绝习此术。”
奚顾君从头到脚汗毛倒竖,不禁打了个寒颤,连手里的茶杯失去了温度。
奚顾君第一反应是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这样一个人,即使医术再高超,她也不想跟他学了。
现在看来,原无救做成功的那个手术背后,不知道搭进去了多少条人命,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枉死之人。
一瞬间,奚顾君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她慢慢放下茶杯,看着原无救嘴角噙着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奚顾君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这家伙看着人畜无害,内里实际是个黑的,难怪顶着一张悲天悯人的脸却着反叛的黑衣。
奚顾君一眨眼,转瞬间计上心头,向云岫使了个眼色,同时拍桌而起。
奚顾君和云岫迅速抓住原无救的手臂,使了个巧劲把他压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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