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威胁皇权的势力基本已经不复存在。
京城如今变了天,各大势力重新洗牌,最重要的就是稳固根基,防止内忧再次出现,今后如何发展,且看当今陛下的意愿了。
回程路上,奚顾君被安排在马车上,本来她也想骑马,可是被席沧云和古澜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只有她一人在马车上,真的很无聊,不由得想起婵娟和云岫。
这二人,一个被她安排去随行保护柳秉贤,一个放在公主府,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们了,还怪想的,实在是闷的无聊,奚顾君把席沧云拐进马车来陪她,有古澜在,不需要太过担心。
奚顾君躺在席沧云的大腿上,手里把玩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西西,我听说北部有动乱,那两个部落不太安生,你是不是马上要去边境了?”
席沧云摸了摸奚顾君柔软的发丝,道:“以往北方二部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天灾**齐聚,由利益而起产生了摩擦,褀钦一直在北方驻守,为防止猎鹰卷土重来,想来我应该是要去的,不过一切还是听从陛下的安排。”
奚顾君叹了一口气,“西西,真的好可惜,本来微迎中秋就能办婚事,可如今因为种种事情,现在还没个着落,希望这些事情快些过去才好。”
席沧云给奚顾君喂了些茶水,又看了看她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已经开始结疤了,“天下动荡,百姓难安,安定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这一天很快会来的。”
奚顾君拍了拍他的手,不满道:“就一道皮外伤,别老惦记着了,倒是你,身上的伤比我还多。”
说罢就要扒开人的衣服看看,这时古澜掀开车帘,刚刚好看见奚顾君死皮赖脸要扒人家衣服,古澜像是被烫到了手一般,飞速放下帘子,谴责道:“奚顾君!青天白日的,你在干什么?!”
奚顾君知道古澜是误会了,也没打算解释,拉着脖颈泛起红意的席沧云跳下马车,笑嘻嘻道:“哎呀!澜哥哥,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突然掀帘子,要不你下次先出个声。”
古澜知道奚顾君是在开玩笑,道:“你这丫头,越发皮实了。”说着捏了捏她的脸。
奚顾君嘴里呼痛,飞速求饶,席沧云在一旁笑着看着兄妹二人打闹。
一行人速度不算慢,行了十日到达京城,剩下的奚顾君不管,她回到公主府,闭门谢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往床榻倒。
云岫先她几日回到京城,事情办的很妥当,在谷梁奕的帮助下,柳秉贤和白明思安然在隐遇谷团聚着,席沧云的父亲和母亲也在,还托云岫送来问候。
奚顾君回来,最高兴的还数婵娟,云岫重任在身,就她一个人焦急又无聊的守在公主府,她甚至翻出几本武功秘籍,想着能不能速成武艺,不然她还是得被“关起来”。
无人打扰的府邸,奚顾君安然畅眠,睡得极其舒服,要不是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她还能再睡下去,洗漱之后,婵娟和云岫立马拿来餐食,奚顾君一边吃一边听云岫汇报。
听到席星度夫妇的问候,心里暖暖的,写了两封信叫婵娟寄去隐遇谷,婵娟好奇的问:“小姐,那你呢?快说说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个人被丢在这里,很无趣啊!”
奚顾君笑笑,挑了些事情一番加工润色,逗的小丫头咯咯笑,云岫反而眉头紧锁,见奚顾君用完膳,到人身边仔细检查一番,果然还是瞒不住她,手臂上那道伤还是被翻出来了。
虽然已经结痂了,但依然可以看得出这伤口很深,婵娟不笑了,一脸心疼的望着她,“小姐,你肯定很疼吧。”
奚顾君笑道:“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你们看,就是个很普通的皮外伤,已经结疤了。”
经此一役,柳清便留在云山了,她本身性子淡然,又经历了那么多惊险的事,索性留在云山吃斋念佛,钱嬷嬷已经启程前往云山陪伴她了,倒是宣瑶月遣人来邀她进宫。
奚顾君收拾收拾,随人进宫去了,宣瑶月还是老样子,见到她很热情的招呼,“顾君,你来啦,快来坐。”
两位皇子公主安然度过动荡期,现在正好在她殿里,奚顾君逗了逗两小孩,男孩儿很安静,长的很像宣瑶月,女孩儿很活泼,时不时用小拳头骚扰一旁的哥哥,对奚顾君的逗弄也积极的回应。
宣瑶月见状,调侃她:“顾君如此喜欢孩子,不如你自己生一个。”
奚顾君无奈道:“那得先给我个夫君吧,我自己是没办法生的。”
说到这,宣瑶月道:“顾君,小叶子打算让你家席将军回北方边境镇守。”
奚顾君毫不意外,道:“我早有猜测,只希望边境尽快稳定下来。”
从宣瑶月那里回来,奚顾君打算去看看席沧云,军帐内,灯火通明,有几个人在帐内,像是在讨论军务,奚顾君本想回去,席沧云就出来了,身后跟着刚刚那几位将军,一同向她行礼后,识趣地离开了。
奚顾君牵着席沧云的手回到他的军帐,道:“西西,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吗?”
席沧云摇摇头,道:“没有,正好说完,怎么这么晚来这里?”
奚顾君靠着席沧云的肩头,揪着他的衣带,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本来席沧云也打算明天去寻奚顾君,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就出现在这里,内心很欢喜,可是想到什么,翘起的嘴角也沉了下去,“顾君,陛下命我后日整军出发。”
奚顾君已经在宣瑶月那里听说过这个消息了,抬起头吻了吻席沧云的面颊,温柔的注视着他,道:“我知道,此去万事小心,我就在京城等你回来。”
席沧云将唇贴在奚顾君的眉心处,落下一个万分珍重的吻。
次日一早,奚顾君没有赖床,才吃完早饭收拾完,席沧云便寻了过来,见人起来了,还小小的惊讶一番,奚顾君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在你眼里那么能吃能睡吗?”
席沧云道:“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能起的那么早。”
奚顾君决定跳过这个话题,道:“你用过早膳没?”
席沧云是吃过早饭来的,既然如此,二人就携手出门去了,婵娟和云岫还是一样被留在公主府,婵娟待不住了,也央求云岫和她一起出去玩,嘴里嚷嚷着再不出去走走她就要变成石头了。
二人没有目的的走走停停,竟不知不觉玩到太阳西下,奚顾君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说来也是巧,两人兜兜转转停在了醉仙楼附近,既然美食当前,那还犹豫什么,奚顾君开心的拉着席沧云进门,熟练的找到包间并迅速点完菜。
奚顾君在等菜的时候感叹道:“这醉仙楼也算是我来的最多的地方了,要不我把它盘下来得了。”
席沧云道:“若你喜欢,可以盘下来。”
奚顾君扑过去亲他两口,笑道:“西西,我那是开玩笑的,这酒楼经营的好好的,到我手里还不一定能比现在好,我知道我们西西财大气粗,但是还是把钱留着给我买点好吃的吧!”
席沧云扶稳她的腰,防止人掉下去,笑道:“放心,管够。”
吃完晚饭,席沧云送奚顾君回公主府,他自己则前往营地准备明日启的事宜,奚顾君拉着他,给了他一个平安符,这符之前也送给过陈微迎。
第二日一早,奚顾君还是早早醒来,婵娟拿来衣裳给她,道:“小姐,快些穿衣吧,不然就来不及送席将军了。”
奚顾君一边穿衣一边道:“这次我就不去送他了,我跟他说好了,等他回来,我在城门口接他。”
婵娟虽然不懂,但也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将她引到桌边一起吃早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前方的情况也不断传回,古澜早已回去了,与古骁一起上阵杀敌,前段时间还来信说了这件事,可把他高兴坏了。
北方猎鹰本想趁白马部落更换首领时将其拿下,来壮大自己的势力,说来也是奇怪,白马部落的新手领竟然是一个中原人。
据说年少时受伤,被来中原做生意的人给捡了回去,伤的太重,又发了场高烧,脑子迷迷糊糊,谁也不记得了,于是就留在白马部落,今年白马首领就由他担任。
这人还是很有本事的,不仅牛羊养的膘肥体壮,自己也是身高体壮,一把摔跤的好手,在草原上无人能出其右,他当选白马首领之后领着部落人们一起抵抗猎鹰的袭击。
虽为两个部落,可好歹都是草原人民,于是两方休战,白马答应将粮食马匹借给猎鹰,由此一来,猎鹰实力大涨,野心也跟着膨胀起来,于是战事再起。
两边的战事持续了近两年的时间,还未止歇,眼看着寒冬将至,北方率先传来捷报,猎鹰拼尽全力一搏终究还是失败了,白马部落不肯再次提供马匹粮草,原因很简单,他们自己也要过冬。
没了支援,猎鹰毫无胜算,举手投降,猎鹰部落的首领极其刚烈,举起弯刀大骂一番,接着自尽于阵前,目前猎鹰部落大乱,已不成气候,新任首领很快上位,是老首领的三儿子,名叫□□。
大败猎鹰,班师回朝,此次战事令猎鹰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掀起战事,谷梁奕亲自在城门口迎接大军。
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封赏有功之臣,着手处理边境事宜,还有一件好事,萧褀钦在殿前请求皇帝赐婚,与陈微迎将要修成正果,只等陈微迎的好消息了。
北方的胜利让天临喘了一口气,腾出手来,将重心放在南方,有了资源和兵力的支持,大败镜影只是时间问题,果然在立冬这一天传来好消息。
古澜和陈微迎带着镜影君主的人头回朝,谷梁奕同样在城门外迎接诸位将军,奚顾君很久没见到陈微迎了,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笑嘻嘻的扑上拥抱奚顾君。
陈微迎开心的笑道:“顾君,我做到了,我真的成为了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
奚顾君摸了摸她消瘦的脸颊,发自内心为她感到高兴,“恭喜你了,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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