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愣了一下，接着直接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而在实验一班二班的后面，扶柳忍不住笑了：“好一波反讽。”
余鹏程：“扶老师的学生真是人才啊。”
扶柳笑着回复：“哪里哪里，都是余主任带出来的哈哈。”
旁边的梁子璇：……
至于屏幕上的郑亦唯本人，是无知无觉，反而得意到差点摇尾巴的程度。
当时还在笑的林卿怜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当天晚上，作业还没写完就被郑亦唯从身后抱住的林卿怜有点懵。
林卿怜茫然地扭头看着他：“你搞什么？”
“相夫教子啊。你不接受吗？”郑亦唯一脸真挚，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老公……”
林卿怜捂着耳朵：“别叫了求你！我接受！”
郑亦唯不满意地把他的手拿下来：“做什么啊，我不喜欢你捂耳朵。”
林卿怜炸毛：“你神经病啊啊啊啊！”
郑亦唯笑着从身后抱住林卿怜，伸手刚好顺着腰往下掰住林卿怜的腿。
基于郑亦唯喜欢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点对他任何地方动手，林卿怜没感觉什么不对，只觉得郑亦唯这么弄他有点怪怪的。
直到郑亦唯捏着他的脚踝碰到腿根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一点不对……这姿势是不是太怪了点。
在郑亦唯终于忍不住捏了捏林卿怜的腿侧的时候，林卿怜抓住他的手腕：“可以了，太过了，没有你这样搞的。”
郑亦唯终于感觉不对松了手，轻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林卿怜一脸警觉：“什么？”
郑亦唯眯了眯眼睛：“宝贝，你真是跳舞的啊，好软啊。”
林卿怜炸毛：“也别喊这个！”
郑亦唯若有所思，最后自然地就着林卿怜亲了一口：“宝贝……”
林卿怜：……
他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就这样，爱谁谁吧。
可惜郑亦唯不想“就这样”，也不想“爱谁谁”。
正所谓林卿怜的反应就是郑亦唯的兴奋剂……郑亦唯起了点逗人的意思。他压低声音，在林卿怜耳边轻声撩人：“你自己碰过吗？”
“会叫哥哥吗？还是郑亦唯哥哥？”
“现在叫｜给｜我｜听好不好……”
……
郑亦唯一句比一句恶劣，林卿怜挣扎，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哪能跑得动，没两下就能被郑亦唯重新抱回怀里。
他想捂耳朵，郑亦唯强行伸手捏着他的两个手腕塞进自己怀里。
这样他哪敢动，最后还是被郑亦唯搂进怀里。
郑亦唯对林卿怜的身体构造的了解估计比林卿怜本人还熟悉。果然，他上手没两下，林卿怜就抑制不住地伸手拽紧了他的衣服。等郑亦唯反应过来时，肩上已经被哭湿了一块。
他低头一看，林卿怜也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就是呼吸急了点，手上拽着郑亦唯的衣服，含着泪轻轻地眨眼睛。他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滑，靠在郑亦唯的一边就慢慢地染湿了郑亦唯的衣服。
林卿怜没戴眼镜，那样子又可怜又脆弱，察觉到郑亦唯正在看他，也抬头看郑亦唯，眼睛里是很直白的撒娇和哀怨。
上次灯光太暗，下手太紧张，又担心着林卿怜的接受状况，他都没好好打量林卿怜的状态……是有点可惜。
郑亦唯像找到了一个什么玩具一样，林卿怜很明显地看出他整个眼睛都亮了。
高考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贪欢只能是点缀。
除了放学后，另外的相处时间就只有吃饭。
第二天中午最后一节课，余鹏程已经预料到了全班蹲饭点的情况。
他潇洒地一扔粉笔，辉了挥手：“等着吃饭去吧。”
然后他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下抢先离开了教室。
余鹏程刚走，梁子珩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拱郑亦唯：“哥！唯哥！我想跟你一起吃！”
郑亦唯冷漠地把他的脑袋推到旁边：“不行，不方便，我约会。”
梁子珩蹭在他身边闹：“不要不要不要嘛！”
郑亦唯皱眉：“你能不能懂点事？”
梁子珩扭曲自己阴暗爬行：“不要不要不要嘛！”
郑亦唯没办法，松了口：“行吧，你注意别给我惹事也别当电灯泡，有点眼力见，明白了？”
梁子珩特别没出息地笑嘻嘻：“知道啦哥！”
中午吃饭，郑亦唯左等右等等不到林卿怜，疑惑了一下就见林卿怜走过来并“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桌子，然后走了。
凭借长时间谈恋爱的经验，郑亦唯自动翻译为“生气了，过来哄我”。
于是，身边的梁子珩凑过来了八卦的小脑袋：“唯神，卿怜今天看见你好像跑得格外地快？”
“是吗。”郑亦唯笑了一声，站起身，自言自语，“我去哄哄他。”
于是梁子珩刚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青菜抬头就看到郑亦唯抬腿就走，人都傻了。
梁子珩：？
梁子珩嘴里叼着菜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端着盘子抬腿就走的郑亦唯：“你真不要我了？”
郑亦唯头都没回：“不要了。”
梁子珩：……
他要闹了。
另一边，林卿怜好不容易躲到角落里，身边就来了一个郑亦唯。
林卿怜不自然地挪了挪，面前的餐盘被隔壁夹了一个鸡腿。
“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吃饭啊，”郑亦唯搅着盘子里的米饭，“害羞了？还是比较排斥这些？”
林卿怜在郑亦唯面前根本装不起来，他窝成一团埋头咬郑亦唯给他的鸡腿，也不理人，就是摇摇头。
林卿怜其实不排斥郑亦唯这样对他。
当初被秦砚摁着的时候只记得痛，难受，恶心。他一度以为自己接受这些东西会很难，但是郑亦唯还真的就有那个耐心。
他想要，但是又不明白是怎么个“想要”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郑亦唯把他的承受能力算得特别精准。在青春期悸动和本能的驱使下，那种循序渐进的程度，刚好是他最享受的阶段。
他总觉得很脏，但是郑亦唯不觉得。就好像是，他的那些生理｜反应尤其能给郑亦唯满足感。那时郑亦唯的手已经被他弄脏了，实在不能伸手帮他擦眼泪。权衡几秒，郑亦唯搂着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帮他亲掉眼泪。
不过这些郑亦唯应该不知道。郑亦唯只知道最后林卿怜两眼无神，四肢伸开躺在床上：“我讨厌你。”
郑亦唯忍俊不禁：“嗯。”
郑亦唯头一次发现，原来某种情况下的林卿怜真的会像那种毛茸茸的狐狸崽，缩成一团保持戒备装腔作势。能觉得好玩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伸手过去，林卿怜还是会蹭到他的手上。
其实郑亦唯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比如林卿怜留意到了郑亦唯动他之前其实查了特别多的资料，还有郑亦唯的动作根本不是一时兴起，甚至连润滑油都找了五种堆在他房间的抽屉里，他可能以为林卿怜不知道，但是林卿怜去找他借笔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再比如林叙楹瞒着郑亦唯加上了他的好友，给他截屏发去了秦砚家长的长篇道歉。
她说：亦唯都跟我说了，以前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会让郑亦唯好好对你的。
回忆至此，林卿怜默不作声地抬头给郑亦唯夹了一筷子菜：“没事，你吃吧，补补。”
郑亦唯低头一看：韭菜。
郑亦唯：……
郑亦唯缓慢地抬起头，眼神意味深长。
林卿怜扭头和他对视，一脸无辜。
郑亦唯看着周围的人实在不少，也没法多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林卿怜你给我等着。”
林卿怜笑了一下，毫无顾忌地在郑亦唯脸上亲了一口。
郑亦唯：？！
端着饭盘探头探脑的梁子珩同学吧唧一下给头低下去了。
林卿怜一脸认真地解释：“你行，你特别行，吃吧，啊。”
郑亦唯故作嫌弃地揉了揉脸，别过头哼了一声。
林卿怜凑到他耳边：“今天下午有一节体育课，咱们两个班在一起上，开心吗？”
郑亦唯一下子开心了：“一起？”
林卿怜点点头。
实验一班二班三班是同一个体育老师，以至于三个班的体育课永远都是分开上的。因为高考，体育老师也忙，所以直接自由活动。
第二天体育课，郑亦唯早早盘算好了计划，坐在观众席上跟林卿怜过二人世界。
可惜“二人世界”哪有那么好过。
“亲爱的哥哥，你想我了吗？”高一升高二的张秋黎开开心心地蹭了过来，“之前一直看着卿怜哥跑过来，我都没见过你呢。”
郑亦唯挑眉：“现在看到了？”
“嗯嗯嗯。”
郑亦唯感觉张秋黎不对劲：“感觉你有事跟我说？”
张秋黎使劲点点头：“嗯嗯，有。”
“嗯？”
张秋黎语出惊人：“哥你知道吗，我妈不是我亲生的妈妈。”
郑亦唯瞳孔地震：“啊？”
“你不知道吗？”张秋黎有点奇怪，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哦，对了，我也不知道，我都还小。”
那天她睡前在床上神思恍惚，她妈妈走到她房间告诉她的。
她当初很小，因为发烧得奄奄一息，然后才被发现后收养，并努力治好。
父母从收养她的那一瞬间就决定了要她成为大小姐。所以父亲出国，母亲留在国内赚钱顺便养她。
“那天我妈去我房间跟我说，我不是她的亲生孩子，是她和我爸收养的孩子。”张秋黎的声音有点开心，“但是她说她很爱我，像亲生的一样。”
郑亦唯动作一顿，笑了笑：“你听起来很开心？”
张秋黎使劲点点头。
“跟着她很幸运啊，我还挺喜欢这个家庭……”张秋黎眼睛亮亮的，“很开心的。我爸我妈都那么爱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爸爸嫌弃她是个女孩，所以不愿意回家。
“感觉，喜欢不喜欢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张秋黎小声说。
说什么来什么，程澈走了过来，眼睛一亮：“张秋黎？”
郑亦唯愣了一下，拍了拍她：“小黎，他在跟你说话。”
张秋黎气急了，拽着她“亲爱的哥哥”就跑：“我不想听！他有毛病！”
“张秋黎！”程澈急着追，“张秋黎！对不起！”
张秋黎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顿住了。
程澈扶着腿喘了两口气，站直了，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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