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延急忙窜了上去,将曲望尘给搀了个正着,但是曲望尘比他想象中的沉了些,好在他看起来虽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今日恢复到昔日的神采飞扬的状态,便将曲望尘稳稳当当地给扶住了。
眼前的石门逐渐升起,隐约有明黄色的光线从里面里面透了出来。
见此,李望延不敢有所动作,虽然曲望尘说过门后就是出口,但是难保有什么机关诡异之类的,如果此刻贸然行动出了岔子可就是两条命了。
直到石门完全打开后,李望延那颗悬着的心都没有放下来过。
正当在由于要不要扛着曲望尘进去的时候,曲望尘倒是有了动作。他睁开了眼,愣了一会儿,幽蓝色的瞳眸扫过一韵不同的光彩,看着那笼罩着黄光的主墓穴,随后从李望延的搀扶中脱了出来,直径走向了里面。
本来还以为曲尘之后要做什么,李望延才没敢出声,结果对方直接撇下了他走了进去。而下一刻石门竟开始慢慢地挪了下来。
“曲兄,等等我!” 李望延此刻也管不了什么三七二十一,只能跟着跑了进去。
若说这是一座古墓,谁人都是是信的,可若说这里是皇帝的陵墓,就感觉少了些属于帝王的威严。
墓内的布置很是简单,中间放置着一口暖玉制成的棺材,它的左边有一书架,上面放着书籍已经破落成灰,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
右边则是一个书桌,不似左边的破乱,依旧是最初的模样,上面放着的不是笔墨纸砚,而是一个精巧的翠玉色方形盒子,不大不小,是端起刚好的尺寸。
玉盒上雕刻着百蝶蹁跹图,每一只蝶的蝶翼纹路清晰可见,甚至连蝶身上的绒毛都展现的,李望延不由地钦佩起雕刻出这个玉盒的匠人了,实乃高人也。
而除了这些,这墓室里边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李望延一时间犯了难,如果这里只是这样的话,他们到底要怎么出去?
唯一能算的上是出口的也只有那口棺材了。
出口该不会就是那口棺材吧!
一想到这,李望延将视线落到了那口玉棺上。这口玉棺比起桌上的玉盒可算是配得上“朴素”二字。
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只是一口有暖色的玉石雕刻而成的棺材,除此之位,便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不过这块玉石的颜色倒是好像在哪里见过,至于到底是哪里,李望延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就是最后的机关了。”
曲望尘站在了书架面前,扫视着上面的每一本书,眼底的迷蒙之色依旧,嘴角微微勾起,竟是一抹温润的暖笑。
他的话音与以往不同,不但如此,连他周身散出来的气韵都感觉不太一样的,竟有几分谦谦公子温如风、颜似玉的感觉。
李望延何时见过这样的曲望尘啊,一时间,他呆愣住了,之后他颤抖地搭上了曲望尘的肩膀,“曲兄,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曲望尘倏然一震,双眼瞪大,蓝色的晕光转了一圈扫走了那抹想要趁机寄生的暗绿,“无碍。”
这一回曲望尘的音色又回来了,当他对上李望延带着不解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眸子时,“一时间魔障了而已,无伤大雅的。”
李望延也不追究,将这事给翻了过去,“曲兄,你方才说这是最后的机关,是不是说这些书册里面藏着机关,还是书册就是机关呢?”
“这个,得看你了。”
曲望尘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双手搭上了李望延的肩膀,郑重地说道,“李兄,我的时间将近了,你身上没有可以让人燥热的药丸,那么我这边为了保护你的安危就得采取相应的措施了。”
“什么……”
李望延刚想问,而曲望尘却选择了打断他的话,分秒必争地说了起来,“接下来,我会昏睡一个时辰,而这机关只能依托于李兄你了,至于机关的关键是这墓室……”
话音未落,李望延还没来得点头应答,曲望尘阖上了眼,没了声息,身体瘫软了下来,就和那时在街市里面一样。
不过万幸的是,这一回,曲望尘和他打了个招呼,不至于他太慌乱,将他扶到了一边坐下,李望延不由得搓了搓冰冷的手。
看着周遭的一切,以及进入‘龟息’状态的曲望尘,李望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这到底是……”
自从他们被追杀到这个莫名的古墓里也不过七个时辰,为何他感觉好似有七八日这么久了。
虽然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今日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眼下只有离开这里这一件事情是最重要的,只能暂时将那些糟心事都抛到一边。
在这摆设极为简单的主墓穴中,李望延找了一圈又一圈,来来回回耗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机关。
书架上面的书都被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用看做是钥匙。不过有个比较奇怪的事,那些书虽然大部分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的,上面的字迹也不复存在了,到时候那些纸张倒是一张都没有少,虽有破碎,但无缺失。
那棺材就更是没有线索了,其他人的棺材好歹会刻些东西,比如墓主人的生平事迹、功勋嘉奖等等,还有甚者会刻写志言祈求来世之福等等。
而这些,这里的墓主人是没有的。
一口暖色玉石雕成的棺材,不但比寻常人家的扁一些、素雅一些、简陋一些,还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唯一比较奇怪的就是这口棺材的颜色,他很熟悉。
至于那书桌上的碧玉盒,李望延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企图打开它。但是碧玉盒上面除了那些百蝶图便没有任何的缝隙,可以说是打不开的,而且也挪不动,是和那书桌连在一块的。
最闹心的是,李望延也试着移都动书桌,但是那书桌竟好像和那地面钉在一块的,无论他怎么用力,他都挪不动。
来来回回地几圈下来,李望延又累又气馁,垂头丧气地做到了曲望尘的身边,深深地吐了一口起,失落道,“曲兄啊曲兄,我要辜负你的期望了。唉……李某愚钝之至,实在是解不开这里的机关,如今也没有可以使人燥热的药,恐怕我俩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隐约间,李望延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寒意,好不容易感觉恢复了一些的身体开始萎靡起来,“曲兄,若是往日里,我能多与你说说话,或是早一些……唉……”
想到这,李望延就一阵懊悔,若是他当初早些和曲兄交交心,也许……
就在李望延暗自伤神,手足无措的时候,曲望尘这边也是异常地焦虑。
虽然此刻他和他的身体断了联系,但是魂暂时处在了亡海珠的创造的意识海中,外面的一切他还是能感知到的。
石门上虽然写了非沈氏一脉破开机关者,会有天罚降下,但是曲望尘为了能出去,还是舍身开机关。
本以为顶多要他半条命,没想到是险些被对方这抹残念占去理智,若不是有亡海珠在身,他恐怕连这个身子都要拱手让人了。
虽然亡海珠解决了那抹残念,也靠着吞噬那抹残念力量又增强了一些。
若是以前曲望尘估计会很高兴,因为亡海珠的灵力强弱决定了他的‘生死’时间。
但是如今,他却乐不起来了,因为不承认他,此刻灵力的增强也只会让亡海珠更早的脱离他这个寄主,而也因此,那十个时辰缩减成了七个半时辰。
而解开这个房间的机关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倘若他来解,解开的那刻就变冰封了,那么之前做的这一切就都是白费功夫了,况且他们此刻是身处野外,这个时辰出去了,他也赶不及带着李望延回去,因为他们逃窜都费了将近两个时辰。
所以再三斟酌之后,他选择暂时进入“死”的状态,靠着李望延的智慧来解开这个机关。
而这个“死”也是今日他才知道他可以这么做,至于沉入这个状态醒来的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曲望尘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据他推测,最多也就是缩短他“存活”时间吧。
坐在曲望尘边上的李望延此刻恼怒地抓着头,无论他怎么想怎么推测怎么找,都解不开这里的机关,急得他的五官都快皱得一块了,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
在这样下去,他不被饿死,也要被冻死的啊!
玉棺、玉盒、书桌、书架、书籍、书页……
墓穴里出了这些便没有其他的了,究竟什么才是可以是破解机关的要物,还是这些东西都是?还是根本没有?这个地方直接走出去就可以了?
一面叹着气,一面苦思,李望延急得连身上隐约泛起的疼痛都顾不上了,他再一次在这墓穴之中翻找起来,无奈那时间如日月梭,来回织了一下,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离曲望尘所说的一个时辰也越来越近了,李望延却依旧是找不到破解之法。
《郑墓录》啊《郑墓录》,要是当年没有因为书名无趣,而选择不要,又岂会有今时这样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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