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路往里,竟走到了悬崖的边上,王荣吓得连忙收回自己的脚。
陆恒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和连接在悬崖两边的无数铁索桥。
那桥看着极为不结实,稀疏的木板零零散散横在铁索中间,有些甚至根本走不过去。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桥都是如此,陆恒眼尖的看到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桥,那个桥看着远比其他的桥要更加完整。
“王荣,跳下去。”
啊~
王荣满脸懵逼,他觉得恩人是不是太看的起他了,他看了看桥,又看了看自己,向陆恒比划出一个——那么长大的手势。
陆恒不容他拒绝,给了他一个上的眼神。
王荣抖了抖腿,虽然他的身体变强了一些,可那桥距离他足有三层楼高啊,要是跳不准那可是会掉下去死人的。
在下去之前,王荣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然后瞄准目标,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奋力一跃,跳了下去。
在王荣跳下去的瞬间陆恒也动了,紧跟在王荣身后,两人几乎是同时落在桥上。
还没落下,陆恒就看见王荣重心不稳要倒下去了,连忙伸出手把他抓回来。
被抓回来的王荣惊魂未定,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但很快他就开始欲哭无泪。
“呼呼~”王荣捧着烧红的手呼呼吹气,疼的整个人眼眶泛红。谁能告诉他这里的铁链为什么是烫的啊,轻轻一碰就烫红了,这要是抓上去岂不是会变成碳烤鸡爪。
委屈的王荣跟在陆恒身后小心翼翼的站稳脚步,现在铁链不能摸了,如果脚下再踩不稳他想他会死的很难看。
陆恒对此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铁链只要靠近就会有一股灼热的气息传来,但他还没来得及提醒,王荣的手已经碰了上去。
好在吃一堑长一智,王荣对于后面的东西能不碰就不碰,小命要紧,还是先苟住。
悬在空中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他们顺着桥一路往前走。
这些桥要想修建出来肯定需要不小的工程,不应该就这么简单,或许还有什么他们没发现的东西隐藏在暗处。
还没等两人有所发现。
安静的山谷被凄厉的惨叫打破,陆恒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惨叫声让两人都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后面走的更加小心了。
此时夕阳最后的余光也开始慢慢消失,陆恒看了一眼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雾气,觉得有些不安。
他伸出手轻轻碰触那快凝结成实质的雾,刺痛感让他快速收回手,并往后退了几步。
“这雾不对劲。”陆恒低声提醒王荣,王荣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收回伸出一半的手,看陆显然他也意识到了。
这雾出现的十分诡异,他们下来前还没有的。
两个人对雾的来源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恒看了眼下面,雾气越往下越淡,现在只能一路向下了。
刚才还相对安全的地方已经快成为毒雾的游乐场了,陆恒看向他们跳下来的位置,突然发现,这桥从一开始或许就是个陷阱,他们就是送入猎物口中的粮食。
四周的铁索桥要么离得太远,要么残破不堪,无法正常行走。
但眼瞅着越来越近的毒雾,陆恒也顾不得其他,对王荣大喊,“跳到那个桥上去。”
王荣看着两边的距离一阵绝望,只是这会不是犹豫的时候,因为他看到旁边的陆恒已经抓住锁链,借着铁索的摆动跳了下去。
王荣连忙跟上。
就在王荣跳下去的时候,他身后的毒雾像是有意识般瞬间聚拢了起来,靠近王荣。
王荣吓得怪叫一声,还没等他荡到合适的位置人已经飞了出去。
陆恒远远看着只觉得糟心,他快速的跳到下一个桥上,险险的抓住下落的王荣。
“你是白痴吗?”陆恒将王荣丢在地上。
王荣这会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双说紧紧扒着陆恒的腿,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这种强烈的死亡预感比上次在山洞里还恐怖,他都想好自己掉下去变成白骨的样子了。
陆恒被吓破胆的王荣抱着腿无法动弹,又好气又好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干脆让王荣落下去算了,免得他拖自己的后腿,不过就是个实验品而已。
可是鬼使神差的自己就抓住了他。
“喂,哭够了吗,在哭一会儿,我保证你会很难过。”陆恒指了指上面开始往下蔓延的毒雾。
王荣腾的一下站起来,带着哭腔,“走,快走。”
沙哑的嗓子吐出那几个字的时候王荣都惊呆了,他又惊又喜,“我……我能说话了。”
陆恒抬手摸了一把王荣的脖子,他喉咙处的断裂已经摸不出来了。那药当真那么神奇,这样的伤都能治好?
陆恒眼里闪出奇异的光芒。
可是这时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两人探索喉咙的秘密,上面的毒雾的速度让他们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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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向下,后面的路比前面的好走很多,除了手心有些焦熟的味道,其他的一切都很好。等到后面已经有点麻木了。
两人最后靠近的这座桥已经接近崖底,陆恒也没在桥上多逗留,直接跳了下来。
王荣见状,也跟着下来,两人把手上被烧焦的手套撕了下来,破碎的布块粘黏着血肉,陆恒撕得面无表情,王荣撕得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处理好,王荣提起刚才偷跑过去看到的山洞,“恩人,我们不从上面的那个山洞进去吗?我刚才跑过去看了,他们好像是从那里进去的。”
“你不怕危险了?”陆恒的嘲笑让王荣哼哼了两声,但他无法反驳,毕竟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只是个抱恩人大腿的挂件而已。
“跟着他们走未必是件好事,而且现在我需要去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把钥匙。”
从陆恒在铁索桥上救下王荣开始,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了一点不同,陆恒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虽然王荣的问题虽然有时候很白痴,他很不想回答。
这种变化一向敏感的陆恒已经察觉到了,但他不在意,这个人对他根本没有威胁。
“恩人你来过这里啊。”王荣感觉陆恒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没来过。”
王荣不信,没来过你能这么熟悉这里的路,骗谁呢。他很不满对方把自己当小孩来骗。但看着陆恒不想多解释的样子,他默默告诉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要懂得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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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过来我看看。”唐洲这阵子过的很惬意,虽然那个叫沈玦的小屁孩一直躲着自己,不过他喜闻乐见。毕竟时不时的逗弄一下还是蛮有意思的。
沈玦脸上的伤好的很快,已经结出疤了,不过沈玦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扣脸上的疤。唐洲看不下去每隔一阵子就要给他检查一下。
沈玦内心有些抗拒,唐洲检查的频次比婆婆都多,每次检查完还老爱摸摸捏捏,叫人心里痒痒的。
虽然抗拒但是还是乖乖的把脸凑过去给唐洲看,毕竟上次不给他看那家伙晚上就跑到他的床上,像是个机器人一样不睡觉的等了他整整一宿。
“最近长得挺快的啊。”
脸上的伤疤渐渐褪去褐色的外壳,露出肉色的嫩芽,被人轻轻一碰就痒的不行。
沈玦颤抖着睫毛,等着唐洲检查完毕。
看着他密长的睫毛不停的在颤动,唐洲笑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沈玦不说话,用沉默来回答他,小眼神瞅的唐洲心里痒痒,伸出作怪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不会真的在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吧。”
沈玦动动下巴,将它从唐洲手里解救出来,唐洲也没真想做什么,顺势松开手。
他这阵子已经对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理出来了个大概,两人处于认识,接过吻但不太熟的状态。这让唐洲疑惑万分,沈玦的脸长得好,是什么让他克制住了自己没下手,真好奇啊。
唐洲看着正在帮婆婆晾晒草药的沈玦,卧在躺椅上,现在这样就很好,以前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这边唐洲支着脑袋看着忙碌的沈玦,另一边陆恒和王荣已经来到了一条小溪边。
看着那边明显有人烟的样子,王荣挺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里。
“陆大哥,我们要过去吗?”在陆恒纠正了好几遍之后王荣终于改口了,不叫恩人,改叫陆大哥了,虽然陆恒不太习惯,但是相比之前的恩人,他觉得好太多了。
“不。等他出来。”陆恒凝望着那边。
王荣纳闷陆大哥怎么肯定里面的人一定会出来呢,万一人家一直不出来怎么办?心里疑惑但见陆恒一脸淡定的样子,又想想他一路以来靠谱的样子,王荣放心的没多问。
陆大哥说会出来那就肯定会出来。
他们等了很久,从白天等到黑夜,还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王荣忍不住开口,“陆大哥,我们直接进去找吧,这样快一点,你说的那个钥匙是不是也在里面。反正迟早都要进去。”
陆恒摇了摇头,那个“钥匙”虽说是钥匙,其实不然,他要找的是守护这里的人的后代身上的血液,贸然进去可能会打草惊蛇,不如那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方便。
他,有的是耐心。因为他知道里面的人一定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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