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暧昧上药

陈栗收拾的很快。和任泽渊走出小区的时候差不多快十点。

任泽渊先让徐路远定了个常去吃的早茶店,特意强调是之前陈栗高考的时候经常被任泽渊带着来这吃的这家。

没出息的陈栗在听到熟悉的早茶店名字的时候,默默咽了个口水。

脑子变得软绵绵,自从自己养活自己开始,她每个月生活费只有一千多一点,平时就吃食堂。除了和朋友聚餐,就是回老宅蹭饭。其他时候吃不到什么好吃的。

任泽渊偶尔喊她出来吃饭,她都因为忙着做家教而拒绝。

真是苦了自己,又苦了嘴巴。

现在又能吃到熟悉的店,她真感叹命运待自己很饱。她心里美滋滋,看着窗外。

冬天的时候大家好像都起得晚,在热气腾腾的饭馆里打着哈欠,困顿一片。

这个点吃早午饭的人和食堂赶早八一样多

两人坐到了一个偏的靠窗位置。

任泽渊脱下黑色外套,熟练的在菜单上点菜。

精致的长相,沾上了些烟火气,帅得多了些真切。

她控制自己不去看他,双手合十,压着一个暖宝宝取暖。

“需不需要加一点?”

任泽渊将菜单递给她。

她扫一眼菜单摇头,别人请客吃饭,自己哪还有什么脸加菜。

而且基本上自己爱吃的东西都被点了。说不感动是假的,任泽渊真是这个时代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了。

任泽渊收回菜单,又想到什么,喊服务员又加了一碗牛奶粥。

她微微讶异,任泽渊记性还挺好,自己爱吃的东西居然还能在几年后复制粘贴出来。

点完菜,任泽渊拿着手机回复信息。

陈栗在对面翘首以待。

菜品上的很快,食物的香味很吸引人。

她吃得歇不不下嘴巴,一个味道还没品完,下一个食物就跟着进口腔。

二十分钟后,她放下筷子,咕噜噜了一小碗粥躺在椅子上。

她吃饱就犯困,躺在桌子上懒洋洋的用水消食,

其实也没吃多少。早茶在于款式多,量不大。很适合吃饭都要挑着吃的人。

任泽渊慢条斯理的吃,不介意地扫尾她只吃过几筷子的菜。

任泽渊不动神色的看着她,看了看表。

“你经常吃饱了就晕?”

他站起来倒了一碗茶给她。

“也不是,偶尔。”

陈栗接过,小口小口的喝。

“也没吃多少啊,你太瘦了,陈栗,你把你自己养的很差。”他吃完碟子里里最后一个糕点,语气略重的说。

“走。”

陈栗拉好衣服的拉链,含糊地问,“去哪儿?”

“带你去看看中医,你太不健康了。”

“我二十岁看什么中医。再说我身体好着呢。”

任泽渊走路太快,陈栗小跑跟上。

“你知不知道,要在健康的时候保养身体,等真意识到了问题,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

他拉开车门,看着她上车。

许路远搜了一下s市比较有名的中医院。他按导航走。离得不远,在午休前准时到达。

工作日,中医馆没什么。

只有几个年纪蛮大的老人家在取药。

她吐舌头,就她一个年轻人。

大家不都这样,吃完饭后晕乎乎,醉氧发饭晕罢了。大惊小怪的。

任泽渊带着陈栗推开了老中医的门,陈栗还有些紧张。

她坐在医生对面,摘下口罩,伸出手,不安的像在等待审判。

一边家长味十足的任泽渊,坐在边上的软垫沙发上,看着挺平静。

医生先是看了看她舌头的状态,又摸了摸脉相。

开启一段对话。

“平时不爱吃饭?吃零食较多?”

“偶尔。”

陈栗小声说。

“偶尔吃饭?”

老中医摘下眼镜,捶眼看她。

“不不不…偶尔吃零食。”

陈栗急忙澄清。

“小姑娘,对中医要说实话。”

他淡漠的说了一句。

“不爱运动,平时睡眠呢?医生他伸长脖子,眼镜搭在鼻尖,瞪着眼,似乎要把她盯穿。

“宿舍睡的都很晚。”

“年轻人啊,气血太亏,就是太虚了,身体才会消耗太多。要调养调养,不然小病成大病。”

他已经在电脑上打单子。

噼里啪啦,她凑过去。一堆看起来就很阴间的药材名字。

她看了看任泽渊,悲苦的像吃了个苦瓜。

任泽渊还嫌不够,站一边希望医生再加点药材,“钱不是问题,身体第一。”

还好医生没听他的,“药,也不能乱吃,她自己能坚持吃一个月,好好养养,还年轻,不是大问题。”

看完中医,跟着任泽渊满脸愁容地去楼下取了药。

“家里有砂锅吗?”任泽渊拎着药袋子。

“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家。”陈栗无语。

任泽渊看她,“那就去超市买个砂锅,这个药,你在我这里住到开学,应该吃的差不多了。”

陈栗扶额。她光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呕吐。

超市出来,采购了些必用品,任泽渊送陈栗回家之后又去了公司。

陈栗晚上给自己煮了碗面,热呼呼的吃完就懒散的靠着沙发。

投影放着治愈电影,微弱的光亮很催眠。

八点钟,任泽渊结束了工作,他一开门。带着一股寒气。

停下了解衣服的动作,看到蜷缩着的身影。

忽而想起,陈栗被自己拎到家里来了。

他换了鞋,客厅开了一个落地灯,电视屏幕上放着电影。

沙发上有人形拱起,他坐到边上。

轻轻拍着陈栗。

“栗子?”

“哥。”

刚苏醒的官能度很低,人们会释放所有的防备与芥蒂,原始的脆弱感会表现出来。

那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称呼,像从他心里迸发出的一样,抓心挠人。

“嗯。”

“不是让你早点休息?怎么又在熬夜。”

他双臂环着她,低着头看她。小巧的脸,尖尖的下巴。将人笼在自己怀里。

“中药吃了吗?”

“嗯。”

陈栗还没清醒,揉着眼睛,“苦。”

他笑了一下,回道,“良药苦口。”

陈栗睡了很久了,八点多就窝在沙发上犯困。

断断续续的睡到十点,现在已经深度睡眠了。

任泽渊心里陷下去一块。

看着面前略带婴儿肥的脸,皮肤光滑,他想伸手掐一下她的脸。却中途停住。

不合适,陈栗已经不是小孩了。

三分钟后。陈栗终于清醒了过来。

“哥,你等会。”

她穿上拖鞋,跌跌撞撞走到自己房间。

她拿着药水瓶走出来。边走边说。“腰,我看一下。”

任泽渊坐在沙发上,心下微动。

“你还记得呢?”

陈栗耸肩,“毕竟是我撞的。”她张了嘴巴,“不上药,好的慢?。”

点亮客厅的灯。

掀开他的衣角,看到腰间青紫一片。

她问,“痛吗?”

任泽渊摇头,没撞到骨头,只是皮外伤。

任泽渊撩起衣服,很乖巧的样子。像栖息在河边的猎豹,用水清洗捕猎的伤。

陈栗心中微动,“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

任泽渊张了张嘴巴,“为了给我上药,等到现在?”

下午从超市回来的时候,她说去厕所,原来是去隔壁药店买药了。

“在车上的时候怎么不直接给我?”

“我那个时候在生气,气你让我和木桩烂草叶子子煮水。”

“那是中药。”

“又贵又难喝。”

她低着头吐槽,手上动作没停。棉签将膏药涂到伤患处,有些冰凉。陈栗撕下药贴,均匀的抚平在伤口处。

她睡觉翘起的头发,擦到他的额头。

痒的任泽渊摸了摸鼻子。

她冰凉的手指摸到腰侧边,任泽渊激起瞬间颤栗。

怪异、陌生、一种湿漉漉的情绪,攀升到他整个身体。

并不是小时候的肌肤相碰,而是异性相贴的不自在感。

接受不了这种袭来的怪异战栗感,他先缴械投降。

他下意识拉开陈栗的手,他的手长且大,能完全包裹住陈栗的手。

表情难自持慌乱的说,“栗子,可以了。哥哥自己来吧。”

入神的陈栗抬头,恰好就能看见任泽渊浓重硬帅的五官,脸迅速就红了,忙缩回手,像块烫手山芋。

“那…那你…你自己来吧。”

她把药往桌子上一堆,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剩下任泽渊不自然的捏着药瓶,看着她的背影沉思。

陈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潮红着一张脸。

回想起那一瞬就感觉被控制住了,哪哪儿都不舒服。

闷在被子里她还是靠控制不住回想。

惦记了一路他的伤口,不上药担心,上了药又这么尴尬。

她这个内耗型人格,怎么想都两难。

陈栗捞了几粒褪黑素,就着水昏昏沉沉睡着。

她以为能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在起。却被八点的电话声吵醒,

三点睡,八点醒。阎王夸赞好身体。

八点的电话铃声来自她的室友。

她困的像刚结束冬眠的北极熊。

潦草,凌乱。

江蝶激情四射的嗓音比闹钟管用,她大喊。“宝儿…你今天还舒服吗?”

“嗯,我睡一觉就好多了。”

“那就好,我都没敢联系你,怕你没休息好。”

“你有什么事吗?”陈栗揉着眼睛,努力睁大一点。

“嗯…就是我今天回家,方玉赶火车早上五点就走了,周温和男朋友一起回去。”

“宿舍就我一个人,我要带些东西走。你过来帮帮我呗。”

隔着电话,她都能想出江蝶撒娇的表情。

没办法,她不太会拒绝人。

“好,我收拾下就来。”

她滑下床,全程闭眼睛洗漱,五分钟后顶着鸡窝头开门,正巧看见端着一碗代餐粉路过的任泽渊。

瞬间,昨晚的记忆窜的一下的上头。

任泽渊用勺子斯文地用餐,迅速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啧,怎么这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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