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一瞬间感觉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脸上尴尬如火烧,根本不敢再看他,语气中难得有了点往日恼羞成怒时候的影子:“我都没允许你进来,你怎么能随便开门!”
裴星洲笑着走进来:“这是我的房间,我进来怎么了?”
对上她瞪过来的目光,裴星洲依旧振振有词:“我也不想这个时候进来的,只是再不提醒你,我怕我的衣服都要被你头发上的水弄湿了,我的手是干净的哦,刚洗过。”
他举起手向容雅展示了一下,而后拿起一条干毛巾盖在她头上,轻柔的给她擦拭起发,又拿起吹风帮她把头发吹干了。
撩起一缕蓬松柔软的发丝,裴星洲大大方方的凑过去闻了闻,笑着道:“真香。”
容雅着实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抢回头发去衣橱找了身自己的衣服,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她里面没穿内衣,总不能一直用双手环胸来遮掩吧。
裴星洲把吹风机放好,拉开衣橱的门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用手指点了点下面一层抽屉,笑着道:“你的小可爱们都在这里面。”
容雅尴尬的不行,小声道:“以后这些我自己收拾就好。”
裴星洲笑而不语,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我现在去洗澡,一会儿让你闻个够。”
容雅:……
容雅没力气跟他斗嘴,她昨晚没睡好,勉强撑着换好衣服后躺在了床上。
淡绿色四件套看着像是刚换上的,但枕头上依旧能闻到属于某个家伙的味道,没一会儿就把容雅给催眠了。
一觉醒来外面天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难得睡了个踏实觉,又或者是因为晚上情绪好了很多,容雅感觉身体似乎没那么沉重了,腿上也有了力气,便起身下床。
打开房门,就见对面的房间里裴星洲正坐在书桌前敲键盘,脸上又戴上了他的无框眼镜。
戴上眼镜的他更添几分斯文儒雅。
只是想到他平时的说话风格,容雅觉得他压根对不上这四个字,衣冠禽兽还差不多。
听到开门声,裴星洲立即看过来,笑容轻松的跟她打招呼:“睡醒了?这边有温水,要不要喝一点?”
容雅出来就是找水喝的,一下午没喝过水了,喉咙里根着了火一样难受。
等她走过去裴星洲已经给她倒好了,还特意搬了凳子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把水杯塞进她手里,裴星洲说:“等我一会儿,大概十分钟,忙完这一点我们一起下楼吃晚饭,可以吗?”
容雅对吃饭没什么期待,却也乖乖点了点头。
他坐下之后又投入到了论文里,容雅不好打扰他,呆坐着又很容易胡思乱想,就随意在桌上拿了本书,结果……可想而知,她看不懂。
容雅不禁开始怀疑人生,两人上的明明是同一所大学吧,高中时候她的物理成绩也很不错的,为啥现在却跟看天书一样?
裴星洲抽空看她一眼,顿时被她捧书呆滞的表情逗笑了,起身从门口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放到她面前:“你看这个。”
容雅一看封面,《父与子》,享誉全球的亲子漫画。
容雅抖了抖封面,想质问他是不是看不起她的智商,但看他又投入到了论文中,只能作罢。
容雅对亲子两个字很是排斥,很早之前就听过这本漫画了,从来没看过,现在随手翻了两页,倒是能看进去了。
据说这部漫画创作了快一个世纪了,里面的幽默依旧很经典。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她画过的漫画,粥粥奇遇记。
生病以来,她第一次有了想做点什么的念头。
耳侧传来笑声,容雅侧头,就见裴星洲已经关掉电脑,正侧头看她手里的漫画书,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表情。
容雅把书往他那边挪了挪,给他看。
裴星洲却一把将书合上了,拉着她起身:“走吃饭去,吃完饭一起看。”
裴星洲找的保姆今天就来了,已经做好晚饭等着她们了。
据他说这位梅姐护理专业毕业,当初政府把她调配到她奶奶家,一工作就是二十多年,为人人温和又爱干净,懂很多护理知识,每年按时体检,今年的体检报告刚出来没多久,他看过没有任何问题,让她尽管放心。
面对一大桌子丰盛的菜式和梅姐温和的目光,即便容雅依旧没胃口,也勉强自己每样都尝了尝。
比起医院里没滋没味的病号餐,梅姐的手艺确实好很多。
只不过她一下子吃的太多,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容雅不想麻烦别人,强忍着干呕的冲动在楼下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忍过那一阵冲动才慢慢扶着护栏上楼。
晚上裴星洲说到做到,真就陪她靠在床头看了两个小时漫画。
夏初的夜风浮动窗帘吹进房间,带来一丝夜晚的凉意,裴星洲给容雅拉了拉薄被,问她:“九点多了,睡觉?”
容雅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迟疑一会,点了点头。
裴星洲起身去洗手间刷牙,回来后很自然的躺到了容雅身边,怕她误会,解释说:“我睡在这主要是因为不放心你,没别的意思,睡吧。”
见容雅躺在那里神情平静,一副默许了的样子,就抬手关了灯。
一片寂静无声中,裴星洲感觉自己这边被子被人掀开,而后一个柔软馨香的身体滚入自己怀中。
人类在本能上有被抚慰的需求,小时候双亲的抚爱能给孩子提供爱的需求和安全感,长大之后这种抚慰就落到了伴侣或配偶身上,彼此之间的爱抚和亲吻不仅能增进感情,还能让人类本能的需要得到满足。
容雅记事以来从没得到过长辈的抚爱和拥抱,长大之后心理上的渴求可想而知。
黑暗中她忍了又忍,最终没争过心底的渴求,滚到裴星洲怀里,她喜欢他的味道,喜欢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的感觉,那会让她觉得很安心,觉得自己也是被人需要的。
脱掉睡衣外袍,她只穿着吊带,主动将他手臂拉过来放在自己腰上,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双长腿也要跟他纠缠在一起,磨蹭着他腿上温热的皮肤,容雅长舒一口气。
裴星洲:……
裴星洲要疯了。
他知道雅雅现在肯定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也并非是在邀请他,可是……二十出头气血方刚,爱人在他怀里不住的蹭他,柳下惠都忍不住吧。
听着身后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容雅多少有些愧疚,好闺蜜宁晚没少跟她科普那方面的事,就咬了咬唇问他:“我可以帮你,你需要吗?”
说话的时候她手往后探去,想给他点提示,然而真正触碰到顿时被吓一跳。
裴星洲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一把捉住她的手,哑声无奈喊她:“雅雅!”
容雅不解:“为什么?你不需要吗?”
裴星洲咬牙:“你还病着,我不想欺负你。”
要是她现在好好的,他一定把她欺负到哭。
容雅闷闷道:“可我想让你舒服。”
帮完他,她就能心安理得的索取拥抱了。
裴星洲本就被她撩拨的火气上头,听她这么说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心理医生的话,她说最好不要让抑郁症患者自己呆着,孤立感会让她更消沉,觉得自己无足轻重,对这个世界更加没有归属感,要时不时跟她说话聊天,分散注意力,让她感受到被爱和被需要,最大可能的调动起她继续活下去的意愿,看到了未来和希望,她才能最大限度的配合治疗。
裴星洲卑鄙的给自己找好借口,覆身过去一边吻她的唇一边呢喃诉说自己的心声:“雅雅,我爱你,从第一次在篮球馆见到你就好喜欢你……你的张扬和机敏让我移不开目光……我很卑鄙的,我早就想趁虚而入了……你哭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拥抱你,对你了解越多,我就越爱你……梦里都是你……”
炙热的吻从她的唇辗转到脖颈耳垂,他似乎很钟爱她粉嫩的耳垂,牙齿轻轻碾磨,粗重的呼吸吹拂着耳廓,让她的世界只余他的呼吸和爱语。
容雅惊讶:“你……你居然从那么早……”
“对啊,所以我找借口一次次出现在你面前,”裴星洲感觉自己要疯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姑娘是如此美味。
……
裴星洲重新洗澡换衣服去了,容雅一个人呆呆躺在床上,魂飞天外……
穿好睡衣出来,裴星洲看到她这副呆样,又开始后悔起来,刚才自己着实有点过分,凑过来蹭了蹭她的脸颊,又握住她的右手吻了吻:“辛苦了。”
容雅看他一眼,默默爬远了些,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这次轮到裴星洲不满足了,笑着把她捞进自己怀里,还是最初的姿势,胸膛贴着她光滑的背脊,双腿与她交缠,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感觉到她小小的挣扎,他笑着问:“怕了?”
容雅不说话,第一次经历,男人的霸道和火热让她难以招架,她需要消化消化。
裴星洲却不容许她走,牢牢将她抱紧,只要她一挣扎,他就问她是不是想再来一次,感受到身后的威胁,容雅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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