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顽用眼神询问他，不行吗？
盖尔已经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了，他道：“他可是除了怕尔佐长官以外，第五军团最强哨兵。”
他尝试从姜顽的眼神里找到一丝悔意，你确定要和他打？
姜顽点点头，那还好。
盖尔:?
不是，哥们。他们两个是一个频道吗？禁闭关的，把脑子关坏了？
见此路不通。盖尔又想说服瓦登：“副团长，我们还要去医务室呢，你看要不下次。”
他说话，瓦登根本没有搭理他：“这里场地挺空旷，我们就在这里比吧”
姜顽连姿势也未变，扭头说：“那他只是个A级哨兵是吧。”
盖尔眼里充满了震惊。
什么叫只是，A级是大部分哨兵一辈子无法到达的高度。更不要说，瓦登已经在A级多年，是和乌茨同一时期的大人物。上次的测试都是十多年的事情。
瓦登出手向来狠毒，不计后果。在他们进来之前，第五军团举办过一场团内的武艺比赛。
盖尔依靠关系得知。最新的一次，和帕尔佐打得有来有回，能在现在大部分模拟环境里和帕尔佐的相差无几。
军团内的人都猜测他已经到达了准S级。
和这种人打架，恐怕和瓦登在军校训练的哨兵一样，有被废的风险。
他好像现在摇醒姜顽，你不要看他穿的这样子，人不可貌相啊。
盖尔表情实在凝重。
姜顽拍了拍他的后背，反倒和瓦登谈起条件：“我左手受伤了，不能动，我们打架，你让我一只手。”
盖尔已经放弃了。
兄弟，别说他让你一只手，他就算让你两只手你也赢不了。
瓦登刚想拒绝，想到了什么，扬起笑容：“好，我让你右手。我们用精神体比，如何？”
盖尔眼睛都瞪大了，精神体等同于哨兵本人，要是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里…”
姜顽思考了一瞬便答应了“好。”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因为私自斗殴才关了禁闭。瓦登的身份让他提前问了一句：“我们打架不算私自吧？”
瓦登耸耸肩：“我说不算，当然不算，请。”
他的笑容不断加深，气息一变，一头体型到胯间灰狼在他脚边趴着显化，浅绿的眸子渐渐变成深绿。
从大小就可以看出精神体的强弱。这匹狼显然不能被划为小的范围。
精神体显形后，站了起来足足有人的肩膀来得那么高。灰狼抖抖自己的毛，瓦登这种体型与它对比都显得娇小。
灰狼龇牙咧嘴，发出一身响彻天际的狼嚎。
白猫也在姜顽旁边出现，连个眼神都没给灰狼，自顾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精神体的状态代表了主人的想法。
哪怕知道了瓦登的身份，哨兵也一点也没把他放进眼里。
瓦登浑身上下带着暴力冲动，施虐因子横冲直撞。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前面无所谓的新兵和他以前手下吃尽苦头的哨兵一样狂妄，等下就要拳头让他一一牢牢记住。
不要去招惹比自己实力强劲的哨兵和向导。
灰狼按捺不住自己狩猎的渴望，身体半过瓦登身后，猩红的舌头舔过自己利锐的尖牙。两爪向前，朝猫咪警告，做起了发动攻击的姿态。
姜顽冷眼观看，一点害怕也无。他的一句话彻底点燃战局，他煞有介事：“副团长，乌茨有没有和你说过，他…不喜欢狗。”
乌茨？直呼其名，叫得这么亲密。
这句话直接触碰到了瓦登的雷点，他冷笑一声，指着地上：“那看我们两个等下结束后，谁更像狗。”
灰狼一个大扑，根本就没有关照自己后辈的想法，径直冲着白猫最为宝贵的脸下手。
盖尔呼吸快被吓停了。猫猫放下爪子，敏捷一歪身子，毛擦过灰狼的鼻头。
瓦登眉毛一挑，居然躲开了，有点东西麻。
但这…远远不够。
灰狼反应够快，直接拐头撕咬，锋利的牙齿不是吃醋的，也不知道他们平时是如何训练，灰狼歪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刁钻角度。
S级哨兵的巨大化。
军团里的大家都猜错了，瓦登居然已经脱离A级，达到了S级哨兵的境界。
猫咪跳了起来，在空中变换姿势，准备好了自己的爪子。
只要灰狼的头凑过来，猫咪就不留情迅速下爪。
狼的速度没有猫快，但短短的一秒，比得是谁的反应更快。
“你们给我停下。”声音出来。
灰狼闭上了嘴。猫咪的爪子收起，换回了肉垫。速度上去，降不下来，仍然打了灰狼一手。
瓦登见到乌茨眼睛都亮了。
性格凶狠的灰狼没选择报复回来，悻悻然退到一边。夹着尾巴同他的主人一起挨训。
乌茨表情肃进，眉头紧皱：“你们又要当众违纪？”
猫猫靠着姜顽腿边，姜顽压抑住自己的兴奋，尽量不暴露，说：“副团长说，和他打架不算违纪。”
猫猫端坐下：喵～
瓦登回忆起，不由感到晦气，白挨了一爪子。他瞪了一眼姜顽。
算你小子好运。
他的行为被乌茨注意到，冷声质问：“你还想继续？”
瓦登从来没否认过乌茨的意思，他立刻换上笑：“我甘愿受罚。”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条鞭子，自己抽了自己的胸膛一鞭子，双手捧着凶器，跪着向乌茨献上，颊边红到不行，胸膛起伏：“请长官不要留情面，狠狠责罚我。”
姜顽额角青筋直跳。
有的时候，真的想调监控报警
乌茨不在乎他，转头看向姜顽：“你呢？”
事情的发展是姜顽也会觉得离谱的程度，他眼睛显得更大了，迷茫回视乌茨，上排牙齿咬到了下嘴唇上。衬托得更为无辜。
我也要抽自己一鞭？
乌茨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松了口：“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被我抓到你们在打架，谁都别想好过。”
姜顽和盖尔松了口气。
事情就到这里结束，姜顽走向盖尔，想重新和他去医务室。
盖尔故意压低声音，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这招美人计，用得实在太妙，”他根本没在意自己想了什么，脱口而出，“果然，不爱的才是小三。”
“里奇，过来。”乌茨从背后叫姜顽，“等一下你和我走，”他嘱咐盖尔，“告诉伊束，里奇以后的状态由我接管，不用再测试他的情况了。”
搞不清什么状况，盖尔带着怀疑应了好。
“凭什么？”瓦登摊开两只手问。
乌茨的手触碰姜顽的脖颈，让他微微蹲着，检查他是否受伤。瞧着姜顽的发旋，乌茨对瓦登的问题漠不关心。
检查完毕后，他对姜顽说：“我们走。”
剩下两个人，没有乌茨，瓦登也没了留下的理由。
他路过盖尔旁边的时候，也瞪了盖尔一眼，你完蛋了。
瓦登走了几步，马上喜笑颜开，乌茨出现的那么快是不是自己在寻找他的踪迹的同时，他也时刻关注自己的动向。果然自己的努力是有用的，以后得加倍努力让他注意到才行。
完全忘记了这是乌茨第一次主动过来，变亮不是他变强了。而是对手是刚刚和乌茨匹配过的小哨兵。
至此，徒留盖尔在风中凌乱想着自己该怎么和伊束说，姜顽被乌茨长官劫走的消息。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红发几缕随着走路的幅度飘逸，姜顽盯着心不在焉。乌茨先开了口：“以后瓦登找你打架，你不要理会，与我说就行。”
姜顽的精神体已经收了回去，语气小心翼翼：“我又做错了？”
“你没错，不过，”乌茨话锋一转，“和他一起胡闹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几天你就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我要见识到你的转变。”
小哨兵的反应和报告的刺头形象背道而驰，乌茨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感觉是匹配室里的那个吻的原因。
既然这样，那他以后可以好好把握。
乌茨想到了几个计划。他摸着下巴思考，如果他刚才精神感知没错的话。小哨兵的精神体冲着灰狼脆弱的眼睛去的。得手的成功率在他看来也不低。瓦登下手的轻重他清楚，放任他们比试也是想测试一下小哨兵。
精神触手待在一旁，蠢蠢欲动。时刻待命，准备拉开他们俩。小哨兵的实力超出他的预期，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拦住，感觉到小哨兵是冲着造成残疾方向去后，他已经出声，下意识叫停了。
乌茨上了食堂的三楼，门一打开，食物的芳香涌入肺中，里面只有第五军团等级较高的哨兵和向导有资格进入。
乌茨这次叫姜顽，是为了能让他吃饱。哨兵等级越高，所消耗的能量也就越大。特别是S级，帕尔瓦每次吃饭能吃掉小山一样高的食物。乌茨去查过食堂吃饭的监控，观察了姜顽的饭量，中规中矩。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没有吃饱。
这里才是适合他的地方。
乌茨手上又端来了两盘菜，多是肉类：“多吃点。”
姜顽看着已经迭起10层的盘子：“我不吃了。”
这这种量差不多是A级哨兵的标准，远远算不上S级。
对于孩子的叛逆，乌茨只说了一个字：“吃。”
“好，我吃。”姜顽腮帮子鼓起，可能是过去在偏远星球的原因，他吃什么都很香甜。实实在在的每一口包含着对食物的尊重。
姜顽还不理解为什么乌茨一直看着他。
乌茨的黑手套伸过来，帮他拿掉了沾在嘴角的饭粒。
姜顽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想。
难道是第五军团特有的新型酷刑？
出禁闭室的第一天，姜顽一顿吃掉了三天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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