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叶往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那我可得细细品尝了。”
安常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叶往秋与刘兼二人身后,一见叶往秋茶杯空了便给他倒茶,叶往秋察觉身后有人,转头看着他,王爷亲卫给他倒茶,能不喝嘛,更何况还有个人在。
“多谢。”他回过头,看了眼百里栖迟,他冲他挑眉,叶往秋又收回视线,端起喝下。
见他喝完,安常又倒了一杯,朝他抬头:“叶特使慢喝。”
刘兼见此情景,心里默默替叶往秋擦了把汗,不经意瞥了一眼叶往秋,他倒是没出汗,可自己已经大汗淋漓了,本想端起茶喝一口,哪料手抖,茶汤洒在衣襟上连忙站起身:“王爷,请容下官去更衣。”
“安常,带刘刺史去吧。”百里栖迟朝他点点头,看来刺史见的场面还是太少了。
“是,”安常放下茶壶抱拳,“刘刺史,请跟我来。”
刘刺史站起身:“多谢王爷。”便如获大释般随安常出去了。
“王爷……为何来了涌州?”刘刺史一走,叶往秋便放下茶杯,抬眸看向百里栖迟,眼神里带着探究。
百里栖迟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懒懒地掀起眼皮:“多亏你那好老师,不然本王哪有这样的好机会,领略南境的大好河山?”
“王爷说笑了,老师哪里能做陛下的主,况且……王爷知道下官问的是什么。”
“说不说笑,叶特使比我清楚。”百里栖迟倚着的背突然离开,眯起眼睛盯着叶往秋。
“茶喝得差不多了,”正说着话,叶往秋便站起身:“下官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王爷!”安常回来,“刘刺史更衣后便执意要走。”
“无事,他不走难道还要本王请他吃饭?”百里栖迟将茶杯捏在手心把玩,偶然想到什么:“以后叶往秋再来,不准泡这茶!”
“是。”安常疑惑,但想不明白。
“安常,王爷!”罗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回来了!想我了没?”他一脸笑盈盈地进来,见到安常板着的脸,又收了回去。
“王爷,”罗毕抱拳:“属下去查了云中阁那几个闹事的人,您猜怎么着?”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安常最见不得他这副贱兮兮的样子。
“那几个人被抓进了州衙,又被人从后门放了,”他摇头晃脑地说,踱步走到百里栖迟身边,拿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猜猜放人的是谁?”
安常走过来,举起手里的剑拍在他屁股上:“让你别卖关子!”
“安常,你这就没趣了啊!”他揉揉屁股,幽怨地看安常一眼,就着椅子坐下:“是刺史的而儿子刘毅!”
“我还多停留了一会儿,听州衙那几个看门的提起,那刘毅本心悦司马家独女,奈何人家根本看不上他!”
一杯饮尽,百里栖迟又给他倒了一杯,“那司马家的女儿名何笑笑,哎,你说巧不巧,就是我们方才在云中阁见到的那位姑娘!”
“云中阁的东家是人何笑笑的青梅竹马兼表哥,二人感情甚笃,两家关系又好,刘毅气不过,这才找人去闹事!还连去了三回!”
“偏偏这个时候才闹?”安常听着也不禁疑惑,之前就不眼红?
“哎,这就要怪何司马咯!”罗毕讲得绘声绘色,如同亲见了一般:“涌州素来有端午官商齐聚的传统,当日刘毅本想邀何笑笑同游,被何司马拦住,说孤男寡女不合适,转头就让谭锦书带女儿走了。”
“那他不该找何司马的麻烦吗?”安常不知从哪儿拿的瓜子,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就茶。
“那不然说人家喜欢嘛!”罗毕见着安常手里的瓜子,两眼放光:“你不是不吃吗?”还偷偷抓了那么多!
安常看着他伸来的手,将瓜子壳放他手里,别开脸偷笑:“那刘毅好歹是刺史独子吧,司马怎就看不上?”
罗毕正要将瓜子扔进嘴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安常!你学坏了!”当即将壳放下,把安常放在案几上的瓜子全拿走。
“那我就不知道了,何司马本就在刘刺史手下任职,若是有这门亲事,那他的差事不是更好当?”这点罗毕始终想不明白,转头看向百里栖迟,期待他解答。
“你觉得刘毅怎么样?”百里栖迟看着两人的动作,摇摇头,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那自然是……不太行!”罗毕思索片刻,随后接连摇头:“他长得倒还行,就是……说不上来,有些地方很奇怪。”
“你都看不上,何司马能看得上吗?”安常投给他一个白眼,别说其他,就刘毅这举动,算是将他爹积攒的功德作没了。
“不过,司马家的小姐还挺有趣的!”说起这个,罗毕又想起方才云中阁发生的事。
百里栖迟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从何说起?”
“她可不是一般的官家小姐!据说,她一个多月前失踪了,昨个才回,还带回家五……六个男子!”他伸出手指比划。
“失踪?一个多月前?”
“嗯嗯!”罗毕点点头:“你们绝对猜不到她因何失踪!”
“因何?”安常从前怎么没发现,罗毕这么喜欢卖关子!
“提示一下,贺家!”
“贺家?”安常站起身,显然对这两个字惊到:“贺将军那个贺?”
“对咯!”罗毕打了个响指,走到安常身边的椅子坐下:“想不想知道更多?”
他朝他伸手,被安常拍开:“不想。”他不就想要他手上那枚剑穗么,他还不信,罗毕能忍住不说。
“是贺卿。”不过他也暂时未想清,何笑笑失踪怎么与贺卿有关。
“还得是王爷!”罗毕朝安常“哼”了一声,“何笑笑与贺卿乃闺中密友,就连何司马弹劾贺将军事发后也没断联系,贺卿死讯传到涌州后,何笑笑似失了魂般,整日郁郁寡欢。”
“那何司马是何许人也啊,出了名的爱妻女如命啊,到处寻找开导他女儿的办法,也不知从哪儿听说刘毅得了一匹好马,堪比贺卿的疾风,就想着给女儿带回去。”
“所以刘毅本就心悦何笑笑,答应了?”安常算是听明白了,那刘毅完全就是一厢情愿啊,不过还算投其所好了。
“就是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不过那马倒是有些奇怪,何笑笑骑着它出了城,便再也没回来过。”罗毕摸了摸下巴,仔细思索:“你们说,会不会刘毅以为是何司马想要,正好报了当日‘截胡’之仇?”
“不应该啊,那他不应该竭力讨好何司马嘛?”安常正想倒茶,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暗色的茶汤上还飘了一片泡开的茶叶,青翠的颜色为白瓷添了一抹生机。
“这我便不知道了,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阴谋!”罗毕说完,“哈哈哈”地笑起来。
安常深吸一口气,“没劲。”便走出去了。
罗毕见他离开,也想跟上去,百里栖迟叫住他:“罗毕,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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