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娘子,快来呀!”萧纪衡瞥眼瞧见她似有回府之意,紧忙大声叫道。
君怜便知晓,此时已无路可逃。
景柔闻声望去,竟是同父亲前往广州之人:“怜姐姐,是萧哥哥他们,我们快一同去吧!”
君怜只好硬着头皮下来,脸上皆是苦笑。
“好巧啊,王爷,萧大人!”
皮笑肉不笑之意在她的脸上完美显露。
李慕望着她勉强的样子,玩弄道:“何娘子似不想见到萧大人,刚探了头便想回去。”
萧纪蘅一脸吃惊,满是质疑的望着:这与我何关?
君怜冒着冷汗,连忙解释:“怎会呢,萧大人文武双全,小女子十分敬佩,今后定要择选如他一般的儿郎。”
听次话,萧纪蘅惊掉了下巴,这说的是他吗?文武双全?似在折辱他一般!
(内心os:这二人竟同时开他玩笑,果真是当他不在此处吗!)
他本上前争辩一二,谁料竟觉身旁似寒气逼来,后背瞬间肌肉紧绷,整个人差点喘不过气。
轻瞥过去,李慕眼中似冒了火一般,狠狠瞪着他。
他从未见他这般发怒,像吃了他一般。
“文武双全?择选他一般的儿郎!”
句句话如刀割般刺痛着他的心,自己倾慕的女子竟对一同长大的兄弟有意。
“我也喜欢萧哥哥,虽然胆子小了点,但超可爱。”景柔望着三人互相盯着,场面有些尴尬。
这话一出,原本窘迫的局面更加难为情了。
李慕本就怒气难掩,他的双拳攥的更紧了。
“咳咳咳……天色不早了,我还需早些向圣上禀报此事。”
萧纪蘅一脸惊慌,说完紧忙撒腿就跑。
他深知,此地不可久留。
“怜姐姐,我们去堆雪人吧!”景柔拉着君柔衣角,紧着往雪堆处赶。
君怜如获救命稻草,连忙笑着随去:“好,去,我们都去。”
许久,众人合力攒两个超大雪球,并将二者堆垒起来。
“好耶好耶,只是好似缺了点什么,这雪人看着不太逼真!”景柔指着面前比她还高的雪人发了呆。
迎橘用手丈量着雪球的高度,五姑娘竟只到它的颈部。
她回头一笑:“可不嘛,雪地上随机拾了两块石头,插到上面做了点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官方吐槽最为要命,迎橘吐槽刀刀致命!
“那边亭子里开满了梅花,不如我们将它折来做点缀!”春和四处张望着,偶见亭中梅树含苞待放,紧着提裙跑去了。
景柔怎会错过这一热闹:“好哎,春和姐姐等等我!”
这雪球虽看似坚固,但在大风的肆虐下,胳膊处的雪花频频坠落,险些弄坏了全身。
迎橘奋力攥紧雪花,可手中只团了一丁点大小,难以固定,她便想法子去他处看看。
“姑娘,我去远处瞧瞧,这边的雪粘性不强,怕是过了今日便会被吹散了!”她边跑边回头,险些摔倒。
此处,紧剩君怜李慕二人。
而那个四处紧着王爷的昭将军,自是不爱这种小女娘的把戏,早就跑远处打雪球了。
一时场面尴尬起来。
君怜默默走到雪人旁,她将颈间系的红色毛裘织物取下,围在那雪人上面。。
那雪人被团的极高,远处一敲达五尺五左右,君怜踮起脚尖费力的为那雪人搭着。
谁料,她一个抬脚,双手用力向上伸着,脚底却突然失了平衡,身体竟朝后仰去。
“啊!”
她双眼紧闭,眉毛全都紧在一处,嘴中下意识的发出声来。
谁料,一阵风速,李慕快步跑到她的身后,长臂向前一伸,一个转身将她紧紧锁在怀中。
她的头全然贴在李慕的胸膛上。那么温暖又紧实,肩膀上皆是肌肉,抱着她的身体,硌得她生疼。
只见,她本是紧闭的双眼缓缓张开,一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他的眼是温柔的,深邃的,一时竟难以移开。
李慕完全陷入了她的温柔陷阱中。
她的嘴看起来很软,似很好亲的样子,颈上摘掉了毛裘,冻得她的小脸红润十足,一时竟不知是天气冷的原因,还是被这暧昧气氛升温至此。
不对,她绝对对我动心了!
李慕心里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不知是兴奋抱了女娘还是被她搞得心思混乱。
他还在痴情凹造型中……
直到耳畔响起些许声来,他本是微微上扬的嘴角似被寒风冻住了一般,一时竟放不下来:
“王爷,你硌得我生疼!可否将我放下。”
……
寒风袭来,吹落了树枝上本是轻轻覆盖的雪花。
如同面前这个雪人般,李慕整个人都冻僵了。Oh,不,是整个心都被冻住了。
君怜拼命挣脱她的身体,再抱一会明天她的身上便全是红印。
他只好缓缓放下她的身,只见君怜一只脚努力触碰着地面,脚尖上落满了白雪,而另一只全然在他的怀中!
你揍么呢!
君怜一个抬头,竟看到他满脸皆是坏笑,眼中不见半点温柔,而是报复人的快感!
实在受不了了,真是鼻子里插大葱呛得慌!
她意图开口争吵两句,再挺一会她的胯完全折了,她可不想下半辈子全然在榻上度过啊!
不想,他竟率先张口:“娘子唇红齿白,本王倾心已久!”
瞬时,君怜瞠目结舌,哪儿有人告白同他一般,这个姿势啊!
“王爷,天冷了您早些回去吧,也让我好好歇歇吧!”
她实在受不了!王爷的爱太突然,太可怕了!!
只见,远处众人频频而来,声音先行一步:
“娘子……”
“姑娘……”
这时,一个撤手,君怜全然倒在了这庞大雪人身上。
本是残缺的胳膊这下全都压坏了!
“姑娘,玩雪人也不能这般玩儿啊!”迎橘跑在前方,手中攥着树枝,身后的孟昭抱着不知从何处团来的雪球。
“怜姐姐,我们的雪球全都坏了!”景柔望着她弄坏的雪人,本是攥着梅花枝的手突然垂下了,眼中满是委屈之景。
只有,春和默默扶起她,替她拂去了身上的雪花。只因她来的最早,竟瞧见娘子全身贴在了雪人上,而一旁的王爷竟无半分搀扶之意,当真是君王无情!
她的头全都迈进了雪里,在春和的搀扶下,她勉强起身,可是长时间的肌肉酸痛导致她的胯部十分疼痛,一时竟直不起身来。
嘶哈嘶哈……
每一步似经历了万米赛跑后强行走路的艰难,她狠狠的挖了他一眼,恨不得锤爆他的头!
见她这般扭捏动作,李慕一个跨步向前,将她轻抱在怀中。
君怜满脸狰狞,不知他要当着这么多人面要作何把戏?
她贴近他的耳畔,低语着:“王爷,快放下我,此时不可玩笑!”
李慕迟迟不语,紧忙将她抱上马车,而后,将自己的狐皮大氅全然覆盖在他的身上。
何家众人双眼睁得圆滚,嘴巴惊吓得不自觉张开,眼底划过一丝丝呆滞惊讶之色。
孟昭瞬间放下了怀中的雪球,自己只离了一小会儿,别家女娘竟入了王爷的怀!
……
归府之时,马车上寂静一片,厚重的大氅全然被丢置了一旁。
景柔安静熟睡在君怜怀中,天气寒凉,自己身上皆是绒雪,她只好扯过一角搭在妹妹身上。
君怜望着衣衫脏乱的痕迹,心中泛起道道涟漪。她知晓,今日之举终究是试对了。
但在身体全然交付给外人之时,她第一次感受到害怕,若当时他不接过自己呢?自己此时怕是演了独角戏般被人耻笑着!
幸好,他以为她是在意的!
“王爷,你怎会将舒妃娘娘亲自缝制的大氅给了那女子!”孟昭见身着单薄外衫的王爷,满眼担忧道。
心里本是回味着刚才甜蜜之景的李慕,突然被唤回了现实,只见他冷言道:“你也想穿?”
孟昭一时被堵得语塞,但又害怕自家王爷受寒,只好将自己身上的毛皮撤下搭在他身上。
谁料,李慕一把推开,眼中满是不耐着:“不用了,本王身强力壮!”
“阿嚏!”
可惜打脸来的就是如此之快!
李慕默默拾回刚才的毛皮外衫,披在身上,残留着余温的衣衫将他冰冷的身体紧紧包裹着。
他的耳畔瞬间响起来刚才的话:
“王爷,你硌得我生疼!可否将我放下。”
……
直到晚上,他在榻上辗转反侧之时,耳边还是响起:“王爷,你硌得我生疼!可否将我放下。”
还有那句:“萧大人文武双全,小女子十分敬佩,今后定要择选如他一般的儿郎。”
本是卧躺之人瞬间弹坐起来,披着今日那件外衫,出去打了一套拳!
不对,那是孟昭的外衫,而后,他将它踢在了一旁……
望着自家王爷如此燥热之举,孟昭裹紧了身上的衣衫,眼中满是地上那被踢在一处沾满落雪的毛皮!
他可没有如舒妃娘娘一般的娘亲。
后记:
送走何家马车后,李慕众人默默回了卿王府。一直暗中随着王爷的眼线悄悄没了踪迹,一路进了宫。
“大胆!孟昭是越发放肆了,如今都敢当着众人面拉扯慕儿的手,他是当我离得远瞧不见不成!”舒妃将那本誊写厚厚的《孟昭随军记》,一怒之下撇了出去。
小厮快步拾起,一脸谄媚的递了上去:“娘娘息怒,王爷怕是早已心有所属,孟昭这人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哦,是何人?”舒妃突然提起兴趣,叫他上来回话。
“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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