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司书闻言,也深有同感。他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非常优秀的回答,但这不是臣所要的答案,邸下。作为君主,除了爱民,更重要的是爱己。君主的安危大于天,您若是连爱自己都做不到,又何谈爱民呢?臣给邸下这莲子,是想要告诉您保持初心,像莲花那般,虽然生长的地方污乱不堪,但也要独善其身,不被其周围的淤泥所污染。”郑致韵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严肃而深沉。
他拿起表示不通的牌子,缓缓放置案上,继续说道:“因此,微臣这次会讲要给邸下……‘不’字性。”
垣心中明白,郑致韵这是在以独特的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场,同时也是在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尚宪君内心却不免疑惑了起来。
惠宗则是大笑着,他显得非常开心,“哈……好啊,自世子启蒙起这还是头一遭收到‘不’字性呢,不愧是尚宪君推荐的旷世之才。辉儿啊,你也不必气馁,一次的失败并没有什么,只要多加努力便可。记住,作为君主,要有包容万物的胸怀,也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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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童刚走进殿内,便一脸不满地开始抱怨起来,“邸下,这郑致韵也太过分了!分明就是找茬嘛,这题怎么解不都是他说了算吗?”他叽里咕噜地又说了一大堆,言语间充满了对郑致韵的不满和愤慨。
垣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无心回应福童的抱怨,心里诸多思绪翻涌。她明白今日会讲上郑致韵的表现,其实是在向她表忠心,但这份忠心,与十年前他对自己流露出的那份爱意一样,都是她无法接受的。
虽说父母之罪祸不及子女,但在她心中,郑锡祖与自己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家仇那么简单。这份纠葛,这份恩怨,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上,让她无法释怀。
她知道自己虽然不能决定郑致韵的去留,但至少不能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她无法预测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举动,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份危险带来的后果。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不能让这份危险继续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于是道:“福童,从明日起侍讲的司书里,不许出现郑致韵的名字。”
福童闻言,立刻点头领命,“是,邸下。”
翌日,于东宫殿内,者隐君轻声提议:“邸下,是否愿意出宫散散心呢?听闻今日城内有集市,热闹非凡呢!”
垣静静地品味着手中的香茗,心中暗自思量着出宫的可能性。
“请邸下放心,”者隐君注意到邸下似乎在犹豫,立刻明白了“他”的顾虑,轻声安抚道,“微臣早已妥善安排,有护卫扮作路人在暗中护驾,确保您的安全。”
垣想了想,反正今日无事,便欣然笑道:“王兄考虑真是周到,既是如此,就劳烦王兄带我这个弟弟去逛逛了。”
宫外
垣望着这番热闹景象,眼里闪着好奇与兴奋。“王兄,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者隐君见状,连忙纠正道:“邸下,既然我们身在宫外,您直接唤我兄长便好。”
“好,兄长。”垣笑着应道,语气亲切自在。她迈开步伐,与者隐君一同走向那熙熙攘攘的集市,享受这难得的宫外时光。
一行人走进首饰店,垣的目光立刻被一枚玉戒所吸引。那白色玉环,打磨得十分光滑,玉石上还有着细致的条纹,看起来分外雅致,令人一见倾心。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戒,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夏景的甜美面孔,以及那些与她共度的温馨时光。她的思绪飘忽不定,仿佛被这枚玉戒牵引着。
者隐君看着世子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轻声问道:“辉儿,是喜欢这枚玉戒吗?要不兄长买下,你可以将它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子。”
听到“心仪的女子”这几个字,垣连忙从思绪中抽离,忙否认道:“不是的,王……兄长,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说完,她摇了摇头,心觉好笑。自己无缘无故想起仅有两面之缘的女子……真是怪哉。
走出首饰店后,一行人又走进了一家卖布匹的店铺。店内悬挂展示的布料琳琅满目,色彩斑斓,吸引了他们的目光。然而,垣细细打量之后,觉得虽然这些布料确实不错,但与宫中的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走吧,兄长。”垣一边向外走着,一边回头与身后的者隐君交谈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正好进来的一位女子。结果,不出所料,她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那位女子。
身后的者隐君和金佳稳眼疾手快,迅速扶住垣,防止世子因为突如其来的碰撞而失去平衡。
垣站稳身子后,立刻注意到被她撞倒在地的女子,心中一阵愧疚。她赶忙上前,伸出手欲将其拉起,嘴里关切地问道:“姑娘没事吧?”
女子看着眼前伸手搀扶之人,不禁被他的英俊外貌所吸引,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眼底满是惊艳。她轻轻把手搭在垣的手上,借着力量站起身来。
垣一只手牵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扶住她的身子,确保站稳。
然而,垣还未来得及将手放下,就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背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发凉。她偏头看去,只见夏景带着俞恭站在十步开外的距离,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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