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向往

十一月,秋高气爽,但这里是第二阶梯著名四大盆地的川省,亚热带常绿林让除了引进的枫树和银杏到处常绿,天天下雨,爽不爽不知道,有点冷倒是真的。

终于迎来阳光的一个星期三,周生和梁月侨在院子里打拳,院门被推开,梁月侨看过去,“哇,帅哥找谁呀?”

油头滑嘴,眼神戏谑,梁晶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把梁月侨抱起来颠了两下,咂咂嘴:“轻了。”

梁月侨在空中飞了两下享受了一会两米左右的视觉高度咯咯咯笑得开心:“对啊对啊,变成肌肉了哦。”

梁晶闻言捏捏她的手臂,还是软软的,但是隐隐能摸到最内里的肌肉爆发后的手感,“爸爸妈妈不回来,我带你们出去过生日好不好?”

周生抬头,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梁晶摸摸她的头把梁月侨换到手边把周生也抱起来。

“去不去芬兰?我已经给你们的老师请了假了,出去玩两个周怎么样?周周去看极光和自然风光,你去看羽毛球北极公开赛。”

梁月侨看周生问:“可以吗?”

周生:“问奶奶和我爸妈。”

换言之,她本人没有问题。

杨福顺走出来,“可以呀,去呗,这事我说了算,不过还是要给你妈妈他们说一声哦。”

梁晶把两个人放下来,“打电话吧,哥哥陪你们一起。”

周生盯了杨福顺好几秒,见奶奶丝毫没改变想法的意思,拨通了自己的手表。

梁晶眼神好,一眼就瞄到了是国际长途,电话在要挂断的时候接通,小孩的哭声,瓶子罐子撞击声一同涌进这个小小的院子。

“喂?”

周生:“妈妈我要去芬兰。”

“和谁?”

周生:“侨侨,还有晶哥。”

那头沉默了一会,只有婴儿的哭喘,过了好一会:“钱在你奶奶那里,想去就去,别欺负侨侨。”

梁月侨发现周生情绪不来对,出声打断:“阿姨,周周可照顾我啦,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有一点点想起了。”

成年人发出笑声,被电流传播得有些失真,“侨侨都想我了呀,周老大呢?”

“让爸爸少抽烟,生意忙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妹妹,奶奶会带我。”周生答非所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过年回来,到时候给你和侨侨带礼物。”

周生不是特别在乎:“侨侨最近在打羽毛球,我要学编程,所以需要配一台电脑,谢谢妈妈。”

氛围僵硬下来,周生反问:“不可以吗?一个年级学一样技能,三年级前我会确定下来我想学什么,分散精力不让你操心。”

一片死寂之后,那边传来一句极为简单的好,电话被挂断。

周生的电话手表微信收到一笔转账,数额不算小,还有一句照顾好自己的留言。

她一概照单全收,告诉所有人:“我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杨福顺挂着脸,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强打起精神,“奶奶这次不陪你过去哦。”

周生有些无措,眼泪瞬间充斥了眼眶,梁月侨意识到不对,看向哥哥,梁晶把妹妹抱起来:“杨奶奶我先带侨侨过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梁月侨被带离小院的时候还很担心,俯视的角度周生小小一个站在那里,隔着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像是神话的银河一样远远看着杨福顺,那么无助。

但是,河对岸不是杨福顺,梁月侨说不上来是谁,但肯定不止杨福顺,那只是一个意象。

晚上的时候,梁月侨再一次见到了周生,他们家久不开火,哥哥也不会做饭,最后也还是杨奶奶叫吃饭过去的。

周生已经平复好了情绪,给两个人添了饭让梁月侨和她一起端,梁月侨把米饭放在桌子上,给周生拖了椅子过来坐她旁边。

一个吃嘛嘛香,一个吃也是吃了就是速度快。

吃完两个小孩就溜了下去,她们坐在梁月侨眼中的银河上,周生鼻头还是红红的,但看着小伙伴担忧的表情还是老练地伸手揉了两把还有点肉乎的脸。

“没事,哪天走呀?”

梁月侨摇头:“那是我哥的事,我们只需要把行李收拾好就行,旅行是一次成长,周周我们一起长大。”

秋风起,吹散了一层云,南方不落绿叶发出簌簌的声响,北方风沁人心脾,周生抬头看:“繁星出来了。”

“那我们去追极光吧!”

“比赛之后,比赛还有三天不到就开始了,明天国羽队就出发了。”

梁晶突然出现在两个小孩身后提着后背的衣服就把两小孩抓起来放到了肩上,周生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固定自己,梁月侨笑出了鹅叫。

怕两个都是不怕的,小孩子总是热爱这种把戏,梁晶稳了一下带着两个在院子里跑圈,过了五六分钟才放下来了,“去,收拾东西,机票买好了,明早出发。”

“耶!”梁月侨兴奋得原地打了一套拳误伤了梁晶被抓起来揍了两下屁股才放下来。

没被揍疼,梁月侨继续欢欢喜喜牵着周生去收拾东西了。

第二天周生梁月侨一人一个小挎包挂在胸口,里面是她们的证件,而背后的小包包也是平板和日用品,周生还挂了一台gopro在身上。

梁晶二十五岁还没有常规驾照,去天府机场的这段路是杨福顺送三个小的过去的。

杨福顺最后挥别嘱咐梁晶:“祝你们凯旋归来,拍点照片。”

周生举了一下相机示意包在她身上,梁晶笑笑:“肯定的。”

登机到落地,梁月侨不挑食地干了两顿,不过到底是小孩,等到了芬兰那边的机场两个都有些累,梁晶只能应下两个人的要求现在机场吃一顿。

恰巧就是吃了这一顿,他们遇到了国羽的一众运动员,先认出来的是梁月侨,没办法,没事就在看比赛,国羽的人都熟透了。

陈诚谌和一个女双队员秦樊过来能量补给,就听见一群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话里冒出来一句脆生生的“陈诚谌和秦樊姐姐你们好。”

梁月侨拿着勺子睁着葡萄一样的眼睛,“加油哦。”

陈诚谌来意思了,她走过去半蹲着看梁月侨,嗓音微夹:“认识我呀?”

梁月侨点头:“认识的哦,加油拿下女单冠军!!!”

秦樊走过来假装吃醋:“哎呀,小球迷看来不喜欢我哦。”

梁月侨嘿嘿一笑:“我最喜欢女双了,长大了也想打女双,国羽加油!!!我们要五金哦!!!”

“五金!!”秦樊乐得逗小孩:“和家人来现场看球吗?”

梁月侨:“对啊对啊,哥哥带我来。”

介绍到这里了,梁晶该站出来了:“你们好。”

身高两米,肩宽腰窄,盘条理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大帅哥,还是黑皮大帅哥,这让绕是看惯高质量体男,能直面荷尔蒙冲击的冠军种子选手也不经一愣。

“练体育的?”秦樊不由自主问。

梁晶:“差不多,做徒步生意的。”

没多聊两句,陈诚谌手机震动,王导在催,她给一行三人道别带着秦樊走了。

归了队,同行陈楚曦问小姨去哪里了,秦樊递了瓶牛奶给她:“遇到两小球迷,很有意思,她们哥哥可帅了。”

陈楚曦喝了一口奶,道了谢,听着周围的叔叔阿姨们开玩笑不自觉想到了梁月侨。

于是,等梁月侨他们利用两天时间看完极光相遇在馆内时她真的很震惊。

陈楚曦进了北京队,但入国家队还差点水平,这次来看比赛那是纯自费。

也算是体验一波大赛氛围,毕竟经历那个男人和巴黎奥运之后羽毛球的赛事氛围高涨,提前体验对以后打比赛也有帮助。

好巧不巧她和梁月侨他们的座位是挨着的。

这可把梁月侨高兴坏了,第一局是男单,宋岩之后的一哥母榀世排第五。

国内男单和女单那是自二十年代开始的梯队建设不行,别的项目惨淡时还能叹口气说一句青黄不接呀,这俩项目简直扼腕痛惜需要跪地仰天长叹:“为何我泱泱中华就出不了一个紫薇星呢?!不对!接二连三来的那种!!!”

话不多说还是看比赛,母榀签运是出了名的不行这次又是独守半区,这半区还有马来的世一以及丹麦的世三,虽说这一时期的男单没有绝对压制力,但这场也是种子选手齐聚一堂了。

不过,母榀现在才养好腰伤,准确说是对外声称腰伤好了。

捏了把汗,比赛开始。

对面是日本小将田中勇气,十九岁,世排十八,曾有一段时间羽毛球男单教练看着隔壁田中就会叹气,这要是自家人该多好,最终还是抹把脸继续去看他宝贝徒弟的腰了。

发球到十一分间歇整个过程快到不可思议,母榀这一把手感巨好,看得梁月侨一愣一愣的,分数差拉到了七分。

作为母榀的伤后第一场回归赛那是相当涨气势的,观众席上的球迷开始呐喊。

“母榀!”

“加油!”

“母榀!”

“加油!”

气氛融洽,梁月侨也加入了助威的队伍,在声如洪钟的加油声中,母榀势如破竹拿下两局,经验还是横贯在老选手和年轻选手之间的沟壑。

两人握手,田中勇气先用日语说了多谢指教,又补了一句3Q,就球品来说还是很讨喜的。

梁月侨被带入这种气氛,振臂高呼!又看了好几场,女单,但不是陈诚谌。

女世一场地有点远,不过世界级的选手有来有回的切磋还是让梁月侨涨了见识。

之后的男双,女双以及混双,梁月侨更是展现了无可比拟的热情。

尤其是女双比赛,小小年纪竟然还成为了拉拉队领喊员。

原因是女双后场选手俸桦后场底线起跳扣杀,超长斜线擦着底线出去,韩国选手挑战挑战失败。

跳上椅子就开始喊:“繁华加油!!!俸桦好棒!!!”

小孩子清脆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场内球迷也好运动员也罢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梁月侨便借此机会开始引导球迷,两个充气棒一敲:“繁华!”

观众也懂,立马跟上:“加油!

稚嫩的童音宛如新生的树苗一样可爱,还吸引了导播给本身就相貌出众梁月侨特写。

活力的新生代是低生育率时代的宝物,官方女解说见此也不由微笑给出了“adorable”的评价。

一天下来,梁月侨意犹未尽,回酒店都还在回味那种感觉。

她对陈楚曦说:“我也想像繁华组合一样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和其他运动员切磋。”

陈楚曦毫不犹豫:“81.74㎡对半分还不够你一个人跑的,而且余乐跟我说了,你现在和他配合也只会负责四分之一区,轮转还是连贯你都完全没意识。”

梁月侨热情被打击,嗫嚅:“我还小,可以用时间来堆砌的。”

陈楚曦目不斜视:“但你已经能很好的完成单人攻防转换和节奏把控了,借用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的一些电视剧明早‘世界上的天才早早功成名就了。’。”

“哼!”梁月侨甩开她牵着的手哒哒哒跑到前面去了。

两天之内她不想理这个冷漠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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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羽光
连载中嘴巴要吃饭和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