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恐同

“叫你爹我有事。”

梁浔压根就不想看他,自顾自从兜里摸出只烟叼在嘴里。

项淮声音是夹杂着不甘怨恨,一股脑的淬在这句话里:“梁浔,你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不知天高地厚。”

“承让。”梁浔拿下烟,手里夹着懒懒道。

昨天沈寂为提醒他可能会撞见项淮,他没放在心上,想怎么都不会这么巧,两所对家拉练在同一天也就罢了,午休地点怎么也不会同一处。

想到这,梁浔一瞬间福至心灵,他没有在这公园见过除项淮以外的附中学生,倘若真定在一处,沈寂为那货早来找他了,也就是说项淮是自己找上来的。

还真的阴魂不散。

“你有本事逃到一中,敢不敢让一中那些人知道你做了什么?还是说你怕了我,所以恨不得离我远点。”

“项淮。”梁浔低头踹了脚落叶,发出满是嘲讽的一声轻笑:“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觉得我转学是怕了你,换句话说你觉得我会怕什么?”

项淮脸上表情变了又变,赤橙红绿青蓝紫都能在脸上画道彩虹。

他知道梁浔说的是真的,这人真没什么是不敢。

敢在寝室不顾自己前途将他打进医院,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点燃他书本。

疯子,绝对是疯子。

可就算是疯子,他也不想放手。

“什么意思?”项淮咬咬住舌尖软肉质问道。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梁浔淡淡道:“我做什么事全凭我想不想。”

“转学对我来说不是件难事,我在哪里都能适应得很好,我不缺朋友,也不怕没朋友,换个环境而已,一个阶段总会有一个阶段的人。我脑袋好使,学什么都快,不存在影响学习之类的困扰,所以——我转学或是退学,你凭什么觉得我怕了你?”

梁浔觉得自己今个一定是心情好,不然他直接一拳走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是同性恋的事传播到你们学校吗?”项淮捏紧拳头,目光死死瞪着梁浔,面目狰狞道。

呦呼,紧张上了?

“我是不是同性恋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你当初一/丝/不/挂的躺在我床上,学些勾栏仗势,我都没硬,你说真传出去,这被议论的中心是我还是你?”

梁浔哂笑一声,嘲讽溢于言表:“再说了,我是什么名人不成,一个个都高三了不抓紧时间学习,来管我私生活,而且……污言秽语我从小也听过不少,别说是背后议论了,就算是当我面讨论,我都能鼓掌夸上句,起承转合讲得不错,大气。”

梁浔轻嗤了声,路过时,湿濡的过滤烟嘴暧昧地抵在项淮后劲,见人脖颈缩了缩,满意的笑了,颇为善解人意的弯下腰,贴近他耳侧:“搞这些小动作也不回去照照镜子,一个豆芽菜罢了。”

梁浔先前叼过那烟直接留在那人后领,倘若再拿走他嫌恶人。

从后面走出时,梁浔没忍住有骂了句,真够倒霉的,照片照片没拍成,还浪费了不少口舌,真操蛋。

梁浔离开后在附近有逛了两三圈才回去,回去时圈里的表演早结束了,现在都三三两两的躺在地上,红帽子盖在头上午休。

人都躺了大半,梁浔受这股氛围感染,也跟着把帽子扣在脸上遮阳闭眼假寐会。

他和项淮之间矛盾其实挺简单,不过是项淮遇到题不会,问过梁浔几回。

梁浔自认为自己没做什么带有误解性的动作,谁知这人竟跟着了魔似的,非扯东扯西扯到梁浔喜欢他,真脑子不正常。

沈寂为提醒过梁浔几回,瞧着项淮那柔弱书生长相怕不是个直的,梁浔观察了番发现貌似还真是,之后就远离了项淮,谁知原本好端端的人就莫名变成了偏执狂。

偷他内/裤打/飞机,半夜叫他名字做春梦,总之是些恶人的操作,梁浔当时也是求个息事宁人,直接申请了换寝。

可没成想项淮这人受到了刺/激,直接脱/光了躺在他床上。

梁浔脾气本就暴,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先前没动手那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但真闹大了他也不怕。

梁浔登时气血翻涌,连带着接二连三的骚扰,直接拎着他胳膊将人拖下床,之后就是将人揍进了医院。

现在再一想,真够憋屈的。

一个点的休整结束后,再次站好队抄近路返回。

回途走得是近路,但也有10公里左右,女生们连续走了一头午,体力不支,男生们都主动接过书包,帮忙背着。

主要是书包也不沉,吃的喝的在路上还有方才的午休都结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点零星的东西。

梁浔在一旁看得热闹,这个时候班级里谁和谁暧昧,谁和谁在一起了最容易看出,扭扭捏捏的要求帮忙背包的是正在暧昧,大大方方地把包一揽是真情侣。

梁浔心说如果梅主任在这里,绝对是抓一个准。

不过,令他比较好奇的是居然一个让靳斡帮忙背包的人都没有,连吕絮没有让帮忙,还真是稀奇。

梁浔余光瞥了眼靳斡,察觉到对方心不在焉的神色,无意的拧起眉。

梁浔摇摇头,撤回了视线,拔了下前面的人,问起回去后的安排:“回去后是直接上课吗?”

林其予乐了:“不是,你在附中过的是什么生活?一中没附中压力大,回去后直接到寝室洗洗澡,休息休息,然后整个晚自习都是咱们的,看三节课电影,最后一节晚自习也不用上,直接回寝。”

“这么好?”

“不然呢。”林其予耸耸肩,被梁浔这幅样子逗笑了,他说着又揽手碰碰靳斡肩膀说:“靳哥,这人也太呆了。”

“……”

梁浔怀疑林其予是不想活了。

靳斡没对林其予说什么,反倒是抬眼看了看梁浔,又落下,不发一言,跟着神经病似的。

“……”

这一路上,靳斡都没说任何一句话,虽说他平时话就少,但梁浔对这方面敏感,能察觉到不同,不过靳斡再怎么古怪也和他没关系。

回去后,梁浔立马把背包扔在寝室座椅上,从桌下掏出跟人未拆封的矿泉水拧开猛灌了几口。

梁浔边拧上瓶盖边对站在门口的人说:“你先洗我先洗?”

刚拉练回来,虽说八月末九月初气温没那么高,但男生普遍体温高,易出汗,35公里的路程再不洗就要腌入味了。

“我先洗吧。”靳斡走到衣柜前,拿着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

梁浔倚靠在桌沿,瞧见靳斡的动作,眉心稍动,压捏着矿泉水瓶,碾了碾,倏地知晓了。

敢情这位大名鼎鼎的靳哥是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了。

靳斡洗澡速度快,五分钟左右就带着一身水汽走出了,听到开门声时梁浔正低头琢磨着该怎么说好。

但当这人完完整整穿着短袖和短裤走出来时,梁浔忽地就改了注意。

“喂。”

直到对方侧目向他看去,梁浔才半眯起眼,慢悠悠道出下句:“你怎么上半身不裸着了?”

靳斡擦头发的动作霎时僵住。

“抱歉。”靳斡绷着一张脸说:“我不是故意要偷听。”

梁浔搭在桌沿的手轻轻滑着,在心里乐个不停,一是乐这神经病出乎意外的讲礼貌,二是乐这人听话还没只听半句,只听项淮说他是同性恋这事。

啧,还真是误会大了。

梁浔想解释句,但难得在面前这人脸上看出点不自在神情,还挺有意思。

梁浔赤/裸裸目光又在靳斡身上转了好几圈,意味深长道:“你这是……担心我看上你?”

如果这人说一个“是”字,那他就立马解释外加证明,梁浔承认他是有些恶趣味在身上,他就想看靳斡脸上出现各种绷不住的神情。

估计是因为这人在除了打工以外的场所都显得太淡了吧,看不惯。

靳斡笑了笑,只是看样子估计是笑意不达眼,“你想太多,我是担心你不自在。”

“我不自在?”梁浔还真就纳闷了:“我怎么就不自在?”

靳斡挑了挑眉,心说他还真是想太多,这疯子根本就是一根神经通大脑。

他目光一寸寸的直线下移。

梁浔不明所以,也跟着下移,然后……然后跟自己裆部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他反应了两三秒,终于转过弯了,想起了他上午时和神经病……

操。

其实这不算什么,毕竟男生和男生比大小,抓个鸡都正常,但偏偏靳斡此时以为他是个弯的。

梁浔抓了抓头发,任命坦言道:“我直的。”

靳斡看了梁浔眼,那眼神明晃晃在说你看我信吗?

“我真直的,笔直。”梁浔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总之是在说:“你别不信,我不仅笔直我还恐同。”

靳斡依旧一动不动看着他。

靳斡心说你不用说了,毕竟他也没见过哪个弯得直成你这样,估摸是有什么误会。

但梁浔总能抢先一步。

“行吧,你爱信不信。”梁浔现在也懒得解释了,开口就是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反正我就算是弯的,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啧,这两人貌似谁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自我认知。

本作者看热闹不嫌事大(托腮)

晕了晕了,昨晚给我锁了,今早才看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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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恐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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