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白手起家挤进本市权贵圈的,和许多土生土长的世家贵族不同,他们是一点一点打拼出现在风头正盛的□□,近几年的发展规模也远超从前,风光无两。
但发展势头强劲,还顶着个“新贵”的头衔,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或者说是嫉恨,他们明面上自然是不敢,毕竟合作还是要仰仗江家,背地里,却总是嘲笑江家是暴发户。
对此,江若笙不以为然,这样的“暴发户”谁不想当?换成是她一夜暴富,从此把这三个字贴脑门上都行。
好歹不用拿命拼高考,主打一个“快乐教育”,就是玩儿。
可当车子还未驶进江宅,就能远远看到那幢金光灿灿的大别墅时,江若笙又深刻地领会到什么叫“暴发户式品味”。
下午回家的时候,江若笙已经从眼睛到灵魂经受了一番洗礼。
而现在她只能暗叹一声天真,纯白辉煌的宫殿式别墅算什么,晚上全方位发金光能把天空映地亮如白昼的,才算是真本事。
黑色的卡宴慢慢通过大门,白色的小型宫殿呈现在眼前,别墅一圈都安上了锃光瓦亮的射灯,由下往上,打在坚固的石柱上。
往上凸起的墙壁石砖上也安了不少灯,没有地面上那么大,却贵在射程远。
所有光线一动不动聚焦在别墅上,因为打光角度杰出,愣是给叠了层庄严静穆又辉煌神圣的滤镜。
这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路过看一眼就想进去参拜的程度。
震惊!本市高档住宅区惊现白色神庙,灯火通明,光芒万丈,初步怀疑系神通降……
就这种离谱的程度。
“陈叔,这别墅外面的灯……不会要亮一整晚吧?”江若笙坐在后座,有些尴尬地问道。
陈叔:“当然不会,亮到十二点就关了。”
这语气听起来似乎还有点遗憾??
江若笙:“你明天还是跟江姨说一下,把这些灯都给撤了吧。”
陈叔纳罕,“当初先生装这些的时候,小姐您不是挺高兴的吗?觉得很气派什么的。”
江若笙:“这……审美总是在变的,当初觉得气派,现在我只觉得瞎眼,还是全撤了吧。而且,节能环保,人人有责。”
陈叔:“好的,小姐,我会跟江管家说的。”
车子继续往前开,别墅前面是个前景绿地,中间用红毯铺了一条路,将绿地一分为二。
齐整的草坪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雕刻石像,人物有古今中外,动物有海陆空,造型精美别致——
就是这摆放的方位有点奇特,听江母说是按照某种阵法来的。
江若笙接受无能只能木着张脸:……
好不容易抵达门口,一脚踩在红毯上,又给人一种明星走红毯的既视感。
江若笙汗颜的同时,又忍不住去看从另一边下车的阮辛,精致漂亮的面容在灯光的衬托下变得熠熠生辉,柔顺的乌发抚摸过夜晚的柔风,使阮辛添了几分妩媚多情。
她怔怔地看对方闪着亮光的眼眸,那是她从未见到那双眼眸流露过的光彩。
随后,江若笙就看到阮辛立马抬起手,手掌横放在眉毛的位置,为眼睛挡光。
显然是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
两个人在江家住的卧室是三楼的门对门,熟门熟路走回房间,阮辛连句谢谢都没跟江若笙说,就把门带上了。
江若笙走上前,敲了两声门,道了句“晚安”,也回了房间。
兵荒马乱的一天,江若笙按了按额头,精神上陷入了一种突然断电的疲惫。简单洗了澡后,她就躺进了被子里。
脑子里是各种碎片在碰撞漂浮,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猛然从床上惊醒,她挎着张冷脸打开门。
门外是穿着草莓熊睡裙的阮辛。
理智告诉她,此时不应该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可犯了起床气的江若笙实在提不起假笑的力气,仍然是棺材脸。
“有事?”
阮辛皱眉看着脸色能簌簌往下掉冰块的江若笙,怒意快从胸口喷涌而上。
这欠儿吧唧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呢。
“装,你接着装。”阮辛口气渐沉,同样阴雨绵绵的脸上,连惯常伪装的漫不经心的笑容都挂不住,“我床上的水难道不是你倒的吗?!”
听到这,江若笙眨巴眼,目露茫然。
在阮辛床上倒水?她怎么没有这段记忆?
略显懵逼的表情出现在江若笙高冷漠然的脸上,莫名地有些可爱。
“我真的没有,我在你床上倒水干嘛?”原身欺负阮辛有两个原则,一个是地点不能在江家,另一个是一天最多欺负一次。
前者是会被江父江母责骂,后者是害怕阮辛逼急了告状。
可纵使她不欺负阮辛,在江家还是有不少人看阮辛“不顺眼”。
贫苦家庭出身,却摇身一变成了江家养女,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撞了狗屎运,可她到底不是真的江家千金,只是寄人篱下,欺负的手段很容易。
阮辛不可能大事小事都去找江夫人,只能忍气吞声。
而要是让“江若笙”撞进,她会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
……堪称是恶女典范。
江若笙推开门,径直走到对面的房间,却在还未迈进门的时候被阮辛一把拦住,“不许进我房间。”
江若笙瞥眼看她,“既然你说床上的水是我泼的,那不就证明我已经进过你的房间了,那我再进一次还不是一样。”
说完,像耍无赖似的往里面闯。
阮辛的卧室格局和江若笙的很像,只是略小一些,阮辛不喜欢别人进她的房间,总会一个人把房间打理地井井有条,干净无尘。
可现在,卧室里的情况乱成了一团,书架上的书全丢在了地上,还有各种笔、杯子、纸巾等散落得到处都是。
衣帽间门口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那些都是江母买给阮辛的,但都被阮辛整齐叠放在衣柜里,从未穿过。
江若笙走到卧室中央的大床边,被子已经被掀开,露出下面湿漉漉一大片的床单。
按上去,柔软的床垫因为挤压还能冒出些水珠,根本没办法睡人。
“今晚,你和我一起睡吧。”
一旁正蹲在地上收拾的阮辛闻言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突然幻听了。
江若笙重复了一遍,又加了一句,“反正我们不都是女……alpha吗?这么晚了,其他人都睡了,你先睡我房间,明天我会让江姨好好查这件事的。”
江若笙迈步,脚尖突然触及一样东西,她垂眸,捡起地上倾倒的花瓶,里面没水,放着几朵已经枯萎的干花,整体是灰褐色和淡粉色,看得出放了很久了。
她把掉在旁边的干花一朵没落地捡起来放进瓶内,又将花瓶摆回了床头。
等江若笙转头,就看见阮辛复杂变幻的眼神?
阮辛:“不用了,我睡地板就行。”
江若笙无奈,“有床不睡,干嘛非睡地板?你身体你清楚,夜间凉,小心睡出感冒来。”
阮辛站起来,肉眼可见地有些紧张:“我不怕冷,我怕热。”
江若笙:“……你被子都湿了,怎么盖?”
阮辛依然执拗,:“不是只湿了一面嘛,翻过来还能盖。”
空气停滞了一会儿。
江若笙琢磨着阮辛的局促不安,暗想这该不会是阮辛第一次和人一起睡觉吧?
不太习惯……所以没安全感?
江若笙走上前安抚道:“没事,我睡相挺好的,你不用……”
没想到阮辛突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冷斥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我就揍你了!”
江若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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