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chapter 99 杀/死她的身体

褪去皮肉,袒露鲜血淋漓的肌理,恶魔一层层剥开她的内里。在散落一地的皮肉中找寻,“我”的意识究竟藏在哪里?

肆意叫嚣的耳鸣唐突了特意为她们准备的安静空间。是了,手术需要安静的空间。

林笑果还是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里。厄斯索说,这要怪她自己。

因为没有人能熬过违禁药物带来的煎熬。在它面前,所有的尊严和自制力终将被卷入以**之钢铸就的绞肉机中,被毫不留情地绞成碎片。在厄斯索收留自己后,林笑果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尽管短暂却历尽艰苦的过往能够使她走通这条戒断的路,和那群烂在半路、被**侵蚀的蛀虫不一样!因为她是与众不同的,她的经历让她误以为这种与众不同是上天给她的考验,是磨练,更是她别具一格的证明!

尽管每个人在一生中或许都存在这样的阶段——标榜自己的独树一帜,乐道于自己的遗世独立。可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几样东西,简单粗暴地打破人们倾尽全力维持的“我是天选之人,与众不同”的幻想。它们向来乐于直入正题,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举揭破,露出遮掩在疮痂之后流脓流血的伤口,那或许是为年少轻狂、自命不凡的无地自容,或许是经受了现实打击而一蹶不振。但绝对少有仁慈的病菌肯放弃温热的**培养皿,给人哪怕一刻喘息的时间来思考,这是错的吗。

年轻女孩的身体的温热的,但很快就会冰凉了。

突如其来的挫折能够让人成长,可是无论哪种成长模式恐怕都超不出人的成长意识定义的范围。简明来说,有了高数基础的人不会无法解决十以内加减法问题,而叫一个刚弄清楚手指有几根的小孩子去算积分题,恐怕天下少有神童能实现。

相比毫无经验地向上兼容,向下兼容似乎更加顺利成章。

她想思考是非对错的问题,厄斯索不会给林笑果时间,训练场不会给她时间,神圣而又伟大的“洗礼”仪式更不会。

林笑果是带着悔恨与不甘死在手术灯下的。厄斯索管这叫“洗礼”,但在她看来,那就是死亡。

随着大脑被层层剥开,露出了软糯的脑组织。成千上万条纳米细线被置入大脑。精密的手术操作无法只由人类来操作,型号不同、大小不一的手术机器人在她的身边、在她血淋淋的大脑缝隙间穿行,将同样微小的芯片植入。

知觉被阻隔,思绪被断开,意识逐渐剥离,灵魂逐渐飞离冰冷的身体。

林笑果体会到了活着死亡的感觉。

意识模糊间,她的耳边除了阵阵不断的耳鸣声外,还听到了女人娇媚却透着阴冷的声音:“一个臣服在违禁药物脚下的窝囊废,是没办法在训练场久留的。在这里,能够被臣服的只有唯一的主教大人。”

但,天无绝人之路,在她的哀求声中,厄斯索答应留下她。前提是,杀/死她的身体。

天无绝人之路,不止一个人这样认为。

温软的身体汗涔涔。他的个子不算矮,可是总能被身后的那人轻易地拢起来,抱在怀里。洁白的衬衫似掩非掩,似遮非遮,衣角无力垂落在□□。

“宋河带回去一个人,他管那个人叫姐姐?”

房内光线昏暗,开了阀的水龙头水声汩汩不断,不断向访客诉说自己的不耐。访客似乎被惊扰,许是怒于这不合时宜搅人好梦的粘稠,一双手按上蓄满的小腹。

“现在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吗?”访客眉头紧皱,但是动作未停。

霎时间,攻守异势,天翻地覆。

饱满而挺翘被攥住,他惊呼一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脉被抚摸、被拢握,前后夹击。

鼻尖落下一吻,“多亏有你,你总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义无反顾地站在我的身后。”

时起时落,时急时缓。

“怎么,我提他,你吃醋了不成?”一声轻笑抚慰人心,他轻声细语咬在耳边,“你知道我的立场,宋河生来就是制约我的,我会永远站在他的对立面。”

穿过狭窄的通道,曙光包裹着极点。

“原来他之前鬼鬼祟祟的小动作不断,就是为了把他的姐姐营救出来。”

沉溺于浓密的快活中的人也能如此理智地分析,如果不是他贴近这个人的每一寸,熟知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恐怕会误以为这人从未沉湎于瘾秘中。

他分析的没错,那个叫做蒋之萍的女孩卧底在格丽俱乐部中查探某些内幕。他早就对宋河还有家人的事情有所耳闻,那时的蒋之萍在格丽俱乐部,是宋溪的主场。若宋河想把他的姐姐救出来,同时不惊动宋溪,避免宋溪抓到把柄以此威胁,宋河只能在背后搞阴谋诡计。当然了,最终场面闹得这么难堪肯定也有宋家两兄弟积怨已久的缘故。虽然大费了一番周章,期间更是因为警方行动及时而导致那个蒋之萍被警方抓获一段时间,可最终走向还是如了宋河的愿,他成功接回了失散多年的姐姐。

“他的背后换人了。”访客不愿在这种时候提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于是奋力履行自己的职责,全然不顾不堪重负软瘫的人。

“……你是说,他身后有了其他势力站队?究竟是什么人会选择他?”

疑问没有获得解答,但鞭笞却纷至沓来。

良久之后,他试图平缓喘息,孜孜不倦问道:“跟那个杀/人直播有关?”

对方没有煞风景地答话,看着他水光粼粼,最终一切无奈化作一声叹息。他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答案。

“没有关系,那是两方不同的势力。”

下面的人将他抱紧,攀附在他的耳边,有些愤恨地说道:“等风波过去了,我就要摆平他。格丽俱乐部这一闷棍我可不能白挨。”

访客盯着他的眼睛,久久不能释怀。在这个人的眼里,仿佛权力、地位、身份、金钱都是他的追求,可唯独没有自己。

他听见自己爱极了也恨极了的声音颤抖地说:

“宋溪,你真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那人用看起来最诚挚的目光回望他。

“我的良心存在你这里就够了。”宋溪用食指戳了戳徐正河的心口。

宋溪亲吻徐正河的心口,然后缓缓上移,嘴唇落在他的眼睛上。

他感谢的很呢,要是没有这个任劳任怨、随叫随到的,最钟情的追随者,他怎么能在被调查的阶段肆意妄为呢。虽然目前他还在被调查,但显然监视的程度早就不及前段时间。要是能如他的愿,最好比尔姆政/府的那群老不死这次也只是三分钟热度,否则鱼死网破谁也得不到好处,但是宋溪相信,他得到的教训绝对不会比和自己作对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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